十五、九歌
“看嘛，真刀真枪的战斗最能让人进步了。或许把你送到誓约待上个一年两年的，就会成为最强大的怪物了。“凌迟调侃地眯了眯眼，”明天继续训练，训练六天，然后我们找到朝圣者朝拜赤潮的队伍，混进去。”
“你确定？”
“确定什么？总不至于装晶化者混进去都不行吧”凌迟疑惑地偏了偏头。
“不，我是说这样训练我六天真的不会死么？”明月兮瞪着他。
”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很抗揍。“凌迟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不该相信自己可以马上熟练掌握么，相信抗揍是在搞什么幺蛾子？明月兮暗道，最后还是站回帐篷睡了。
夜风呼啸，苍天在黄沙之上铺开星河的斗篷，赤潮汩汩的涌动声也分外悦耳。
“九歌大人，为什么这么着急？不是您的作风啊。引来李构，暗示安东尼，还有这次护卫实验，以及这次誓约之行……九歌大人，您能瞒住您的哥哥，但可瞒不住我啊。还是说，该开始狩猎了？”凌迟独坐在火堆旁喃喃，冷月将他的影子拉长到极致，像是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
啊啊，为了不被列成目标，我去把第六位给杀了好了，趁着在誓约玩耍的时候。“沉重的话，危险的目标，却是用最玩笑轻佻的语气说出。
“不就在脚府下么，”瘟“？
龙都，青曲殿。
金碧辉煌的室内，撑起大殿的十二根柱子有金龙缠绕，口中衔着十二颗赤红明珠，栩栩如生的面容长吻，坚实细腻的叠鳞，让每一个走入其中的人都有下一秒就会被金龙吞食的幻觉。红褐的实木地板散发陈年木香，铺设的厚软地毯纹着盘伏的巨龙，殿堂之顶是白玉雕刻的青云翻卷，云中嵌着一面一米来平方的平滑蓝玉。
大殿正中贴后的地方，金蛟缠构筑出一方大气宝座，座位宽敞，后有赤金的龙类镂空雕刻。座位上，空空如也。
一个黑发黑瞳的年轻女子背手站在一根龙柱旁，视线焦点随着鳞片的起伏而移动。女子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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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尽是天价之物，但并不显庸俗，反而将她那清冷高贵的气质沉淀得更佳。肤色白哲，高鼻薄唇，眼眸浓黑清澈，刘海齐齐地剪到额上。毫无疑问，是个美人，还是个富婆，不过这位富婆兼美人此时正在发呆。
“羲和，哥哥还在曜冕殿议事？”美人的神思终于收回，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回响，“狻猊部的太阿卫统领到了吗？”
“九歌大人，龙君大人正在议事。【狻猊】青已在殿口等候。”
空旷的殿中毫无生气的机械音响起。
“让青进来。”九歌点了点头，缓步走向殿中的宝座，斜靠着，右手撑着下巴，眼中是绝对的清醒冷静，完全没有走神时的样儿。
“九歌大人。”代号为青的高大身影快步走进殿来，全身被黑袍遮盖，看不出里面藏着什么。
“不必多礼。”她抬手制止了青行跪礼的动作，这种愚蠢的礼节真是烦人，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废除，她想。“青，虺的第二次应对狩猎，有什么收获？”
“属下惭愧，这次狩猎，派出的太阿卫只有6个人存活，那可是二十四人的狻猊精英......”青口咬紧了牙。
“对目标评估错误，是我和羲和的错。但我不会辜负亡故的同胞的。”九歌说道，”第三次行动暂缓，时间还有，我不想用九龙人的命去推这次行动的胜利。”
“可是大人，我们无畏死亡……”
“但九龙人也不会做无谓牺牲。我不是在找借口，但两次行动已经把能采集的数据采集大半，再试探，投入与回报不会令你我满意。我会根据评估，最后制定一套最适方案的。青，你应该有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好的东西在躁动吧？
“.......”
“等到那些东西完全醒来的时候，才是说九龙人无畏死亡的时候。”
“属下斗胆，虺也是那些东西之一么？”
“……是。”九歌目光有些闪烁，“你可以下去了。”
“属下告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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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礼，转身离开。
“上一次，被杀死制成了武器，还没有正面接触过，想不到这么棘手啊……啧。“九歌叹道揉了揉眉心，”明月兮要是接正常路线走能干掉一位，后两位相对是软柿子好拿捏。【死神】、【收藏家】【至高】的传承者还太弱了......可最多也就再干掉两位。剩下的三位最强最可怕......我最多让一位回溯到消亡，削弱另一位，剩下的只能让九龙的子民完成了……”
“九歌大人，虽然明白您的考虑，但系统计算，向艾歇瓦和亚林斯塔求援......”
“羲和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还是没明白。艾歇瓦和亚林斯塔自己正乱着，到了以后会更乱，这种帮倒忙的盟友不要也罢。而且，这是九龙的试炼，这两只恶兽也不是好喂饱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极度危险，还是九龙的过去与未来，是九龙的试炼。浴火而重生的九龙必当翱翔于九天之上。“九歌靠在坚硬冰冷的座位上，闭上双眼，“第一次试炼失败了，我耗尽了力量，并榨干了一条龙脉，才回溯到现在，我的蚀刻源流也破损了，恢复缓慢。难以恢复，这条命撑到终战已是极限了。“唉，看不到那个美丽的九龙了啊。”
“九歌大人，依据您的信息，个体”凌迟“无论现在还是曾经的未来都是强者，且是九龙人，为何不把他拉入计划呢？”“我也这么想过，可他太，太不稳定了。”九歌睁开眼，显出回忆神色，“当时，他杀了第二位和第三位，一个人，更可怕的是，“她不由自主地顿了顿，有着不可思议的惊惧，“几乎没受伤。”
“他一度是我们的英雄，我们和他一度相处极佳，甚至，我觉得有他在，第一位也不过尔尔......然后的一天，他突然就......”
“大人，这是您现在极力拉拢而又想抹杀他的原因吗？”
“是啊，但现在的他，实力已经超出预期了，已经是不亚于名单第五位其至第六位的天灾了。不过，和当初不同的是，当初是我们找上他，现在是他找上我们。他现在姑且是我的心腹，能给予一定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