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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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53章夜夜流光相皎洁

    那女子还算年轻,穿着颜『色』鲜亮的纱衣,并排站在一处,眼神含羞带媚。

    殷承玉坐在桌边,正好侧对着门口,薛恕看不清他的表情。

    虽然理智上知殿下必然瞧不上这些烟花女子,可真看到这些女子目光殷殷、眼如秋水地将人望着,就有一股火从心底烧到了五脏六腑。

    薛恕大步上前,眸光冷冷扫老鸨和女子:“这在做什么?”

    老鸨见他来,顿时得更开怀了:“您来得正好,她都楼里最好的姑娘,您看和这位爷一人挑一,还……”她说着说着暧昧地起来,拿帕子掩着唇:“还都留下来,一起玩儿呢?”

    她顾说不停,薛恕的脸『色』却已经越来越黑。他上前一步,将殷承玉挡在后头,冷声:“都滚出去!”

    不防他忽然翻脸,老鸨愣了一下,接着便有些不高兴了:“不要姑娘您二位上花楼做什么?拿我当乐子么?”

    薛恕冷眼瞪着她,额侧青筋直蹦。若不碍着不能将动静闹得太大,他现在就想将这老鸨和女人一扔下楼去。

    还殷承玉看两人斗眼鸡似的互相瞪着,将一锭银子推到了老鸨面前:“我只借用一儿地方,不需要姑娘。”

    老鸨见了银子,脸上的怒『色』顿时化为意,她迫不及待将银子收进袖子里。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转了几遍,『露』出了然的神『色』来:“原来二位爷想己玩儿。”她眯眯地挥手让姑娘退了出去,己走到门口,贴心:“二位爷放心,这二楼没其他客人,我交代其他人不得上楼,您二位今晚必然可以尽兴。”

    说完『露』出意味深长的容,贴地替他关上了门。

    包厢里顿时就剩下两人,薛恕心口的怒气在到老鸨的话后早就散了,他在殷承玉对面坐下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把殷承玉紧盯着:“已经传讯出去了。”

    殷承玉“嗯”了一声,似乎半点没有察觉屋子里暧昧的气氛:“那便等着吧。”

    薛恕有些不甘心,从上次在旷野里的那吻之后,他与殿下就没有亲近。

    此时屋里粉『色』帐幔飘动,隐隐约约『露』出后头屏风上的春.宫图。更别说一旁的博山炉都男女交.合的造型,袅袅香雾炉中逸散,味浓郁甜腻,不算好闻,却催人欲.火。

    薛恕有些口干舌燥,他连喝了杯茶,正想说点什么,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老鸨端着酒上来,热情:“这咱楼里有的荷花酿,味淡不醉人,二位若累了可以喝一些解解乏。”她也不多留讨人嫌,放下托盘便退了出去,行到门口想起什么,:“床头的柜子里一应用具都有,二位若己没带,尽可以用。”

    说完她度关上了门,只隐约能到走远的脚步声。

    老鸨一番话,仿佛往烈火上浇了一瓢油。

    整屋子蒸腾着热意,方还微微飘动的粉『色』纱幔也静止下来。

    薛恕盯着人看的眼睛淬了火,带着毫不遮掩的渴求。

    殷承玉乜他一眼。起身将窗户推得更开了一些,眼神透着些许揶揄:“天有这么热?额头都冒了汗。”

    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此时此刻的暧昧和旖旎,在这欲.海情天之地,眉目依旧浸着清泠泠的凉,像不染世俗欲.望的仙。

    那一晚的呼吸交缠,仿佛只有薛恕一人刻在心上,夜深人静时细细回味。

    然而他越如此,薛恕眼中的欲燃烧得愈热烈。

    他想将这清清冷冷的仙人拉入怀中,肆意摧折,融入骨血。

    “凉茶解燥,可多喝些。”

    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瞧着,殷承玉嘴角勾了,提起茶壶,原想他倒杯茶,却发现一壶茶已经被他喝光了。他蹙了眉,改而拎起酒壶,他倒了一杯酒。

    薛恕闷声接,一声不吭地喝了。

    继续盯着他看。

    殷承玉忽略他带着温度的眼神,不紧不慢己也倒了杯酒,刚举到唇边,就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药』味儿,想到方老鸨送酒时别有深意的表情,他脸『色』变了变,放下了酒,目光倏尔看对面的薛恕。

    薛恕刚刚喝了一杯,眼下看起来倒没什么反应。

    他想了想,觉得这花楼的酒多半也就助兴,『药』不太强,便也没有说出来,只拿脚尖碰碰薛恕的小腿:“别光盯着孤,去瞧瞧人跑了没。”

    薛恕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瞧见人影还在隐蔽处探头探脑。他算了算时间,收到信号的番役差不多快赶到了,便坐了回去。

    “人没跑。”他只寻常说一句话,但嗓音却哑得不成样子。

    大约觉得口干舌燥,他拎起酒壶,还想倒酒,却被殷承玉按住了手。

    薛恕看殷承玉,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喝酒误事。”殷承玉将酒壶拿出来,放到了己这边。助兴之物,喝一杯可能没什么影响,但喝多了就不好说了。

    薛恕见状不讨要,但却反手握住了殷承玉的手。

    粗粝的指腹一根根摩挲葱白般的手指,着『迷』不已:“殿下怎么不戴玉戒了?”

    殷承玉未答,眼见他动作越来越放肆,抽回了手,敷衍一句:“累赘。”

    薛恕抿唇,神『色』有些失望。

    他喜欢。

    两人说话间,窗外响起了两短一长的夜枭叫声——这西厂番役在外联络时的暗号。

    薛恕只得打住,先去办正事。

    西厂内部有一套交流的语言,他模仿夜枭的声音长长短短地回应几声,将跟踪之人的位置透『露』了出去。

    安排了下属去捉人,薛恕便在窗边盯着。

    那跟踪的人大约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惊慌之后便想逃走。他对地形十分熟悉,径就往黑漆漆的巷里钻。但番役早有准备,将人『逼』进胡同里瓮中捉鳖,

    不片刻,外头就响起了夜枭叫声,通知薛恕事情已经办成。

    “人抓住了。”薛恕走殷承玉。

    “那便回吧。”殷承玉闻言站起身来,便准备出去,却猝不及防被薛恕从后抱住。

    薛恕下巴抵在他肩头,与他耳鬓厮磨,呼出的气息如火炽热:“殿下我喝的酒有问题。”

    殷承玉被他严丝合缝地抱着,然察觉到了。

    他着薛恕语气里的委屈,嘴角就恶劣地挑起来,故意:“助兴之物罢了,你若受不住,孤你叫几人来?”

    “不要。”殷承玉话音还未落,薛恕就先捂住了他嘴巴,仿佛生怕他开口叫人:“我只想要殿下。”

    他的嗓音因为『药』变得粗,像粗糙的砂石磨耳窝。

    殷承玉被他捂着嘴,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动静,气急,连眼尾都染了薄红。

    薛恕着呜咽般的声响,见他一双凤眸里水光盈盈,心里苦苦压抑的渴望,一瞬间便冲破了堤坝。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近乎粗暴地将殷承玉整抱紧,往床榻方走去。

    若松了手,让殿下说出话来,他必定无法违抗。

    殷承玉察觉他的意图,顿时惊怒。

    在薛恕在榻边坐下,将他按在腿.上时,更怒火中烧。他虽没有薛恕那般的蛮力,但上一世刺杀不断,薛恕曾教他几招克敌的防身功夫,还亲陪他练习,他学得十分纯熟。

    如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薛恕猝不及防间便松开了手。

    殷承玉恼怒地挣开他,怒声:“看来孤太纵着你了!竟敢如此放肆!”

    他眼底被怒火烧得极亮,姿态居高临下的,可偏偏脸颊上还残留一片暧昧的红『色』指痕,叫那尊贵里多了几分脆弱。

    薛恕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药』激发了他骨子里暗藏的暴戾和不驯。看人的眼神都带着掠夺。

    “殿下故意的。”

    故意撩拨他,故意用旁人激他。·

    此时的他不似平日里驯服话,小心收着的尖齿和利爪都伸了出来,不像上一世阴鸷诡谲的九千岁,却也不像殷承玉熟悉的那少年。

    他像一头终于长成的野兽,对着殷承玉展『露』出尖锐的爪牙。

    仿佛下一刻就能扑上来咬住他的喉咙。

    殷承玉冷一声,并未退怯,反而上前一步,单腿『插』.入他膝间,俯下身捏着他的下巴:”孤就故意的,你待如何?“

    殷承玉正站在他面前,而薛恕坐在塌上。

    他撑在榻上的手指陷入软被里。握紧,缓缓松开。

    半晌,他抬起手握住了殷承玉的手腕,并未使劲,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殷承玉并未挣脱,只垂眸看他动作。

    薛恕将他的手腕翻转来,在他手心落下一滚烫的吻,声音低哑:“臣……甘之如饴。”

    野兽小心收敛了爪牙,『露』出柔软脆弱的腹部,以示臣服。

    高涨的怒火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灭了。

    殷承玉看他半晌,下意识攥紧手指,手心却仍然残留温度,

    他缓缓直起身,将那只手背到身后去,居高临下地瞧着薛恕:“你将中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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