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了:迟爷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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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并不欢迎

    以至于颜宁缺爱缺到三观不正,迟倦仍然给不了她想要的亲情感,因为迟倦自己,生来就是个冷漠到绝对的病人。

    迟砚长对他的严苛近乎偏执,而刚生了他的亲妈,也因为受不了迟砚长那套古板的家规,心一横就甩了儿子嫁给了别人。

    在迟倦的世界观里,没有什么亲情感可言,只要颜宁活着就行,她开心就好。

    病发的时候,如果她想要滥杀无辜生命,喜欢恶意布置陷阱,那就去玩儿就好了,迟倦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还能无动于衷的帮她料清现场。

    颜宁也不见得能在迟倦身上找到什么血浓于水的亲情,她只是慢慢的对迟倦产生了依赖,除了这个“哥哥”,颜宁谁也不信。

    日子久了,依赖感会变成占有欲的。

    当迟倦身边出现别的莺莺燕燕,颜宁总会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办法挤走所有,然后笑眯眯的要求迟倦多来看看她,不然她就要把coco杀掉。

    哦对,怕你们忘了,coco就是那只被迟倦捡回来的傻狗。

    看起来凶狠庞大,实则性子温顺的要死,因为是被人抛弃的野狗,所以才更懂得“察言观色”这个词,不管颜宁怎么折磨它,coco也只知道摇摇尾巴。

    歌里有句词。

    “为什么不偏不倚,选中我一个。”

    有时候,颜宁也会乖乖的等着迟倦回来看她,穿着洁白连衣裙,眉眼乖巧的不像话,发梢裹着光亮近乎透明,**着双脚摇晃着,然后甜甜的跟他说,“哥哥,我好疼。”

    她是真的疼。

    如果小时候不知道那些疼痛源自哪里,现在的她,辣手摧花的事做过那么多后,对这方面的知识并不比迟倦少,痛的时候,她只觉得羞耻。

    连蒋鹤都说过,颜宁这小丫头要是当初没被害成这样,现在估计早上清华北大了。

    说到底,被迟砚长逼得一脚踏空,把路给走歪了。

    医生来检查身体时,颜宁抗拒的直接攥着针孔往他们的衣服上扎,要不是迟倦一把抱着她,颜宁说不定会做更可怕的事情。

    被迟倦抱着的女孩,垂着脸颊,齐腰的黑发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孔,右手还紧紧的攥着那针眼,突然抬眸笑了一下,说,

    “哥哥,你不怕我吗?”针在我手上呢。随时随地都可以扎到你。

    迟倦只是说,“没事的,都过去了。”

    就那么一瞬间,女孩鼻头泛酸,没忍住,沙哑的微弱叫声带着哭腔钻进了迟倦的耳朵。

    她问,

    “为什么是我?”

    “我有做错什么吗?”

    “我只是生下来就被抛弃了而已,所以呢,活该是我对吗?”

    那一刻,迟倦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向见不得动物的颜宁,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coco,从某种状态上看,她跟coco,是一类。

    同样被抛弃,被漠视。被捡回来的时候,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住到了新家,畏畏缩缩的只敢夹着尾巴,可怜巴巴的朝着并不喜欢自己的主人摇头晃脑。

    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

    “再熬熬,再等等,没关系的。”

    可是,怎么会没有关系。

    女孩很聪明,她知道,迟倦并不喜欢她,或许是怜悯、同情、愧疚,或者是任何一种廉价的情感,才让他委曲求全的每个月来这间充满消毒水的房子里看她几眼。

    如果迟倦真的喜欢她,当初就不会在她每日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忽略掉她的。

    颜宁没说过,如果几年前的那些晚上,她钻回没有监控器的房间的时候,如果迟倦能……好奇……的敲敲门,是能看到她裙子上的污秽的。

    可是迟倦没有。

    迟倦只是漠然的、毫不关心的、带上了他的耳机。

    至于那卧室门缝里漏出来的光,他从不在意。

    迟倦收起手机,摁了锁屏,步伐略慢的走到了吧台前,主唱的位置早就留好了,唯一的一束灯光打了过来,照的他整个人愈发的光彩照人。

    空气中的摇晃的灰尘在灯光下跳跃着,迟倦稍微捏紧了话筒,菲薄的唇瓣上下翕动,他自我介绍,

    “我,迟倦。”

    这句话,要是放在平常,以他轻佻的语气,绝对显得暧昧至极。

    但是今天,他嗓音郑重,低沉。

    莫名的,身上那独特的妖孽气质寡淡了一些,蓄了断时间的头发遮住了他最独特的瞳仁,前奏响起——

    他低声唱,“为什么凋零了的,不止我一个。是否会、拽着我、掐着我、撕破着我。是否会、勒着我、咬着我、扯乱着我。”

    “一会儿就好,让我躲躲,悄悄躲躲。真的有在很怀疑呢,也许世界并不欢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