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了:迟爷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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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反正什么

    等迟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身上混着酒味,不算好闻,起身就脱掉衣服往浴室里面走,结果刚进洗手间的时候,就瞥到了正在洗漱的魏佐。

    迟倦微怔,像是有点不可思议,“老子昨晚跟你睡的?”

    活了这么二十多年,迟倦还没抱着男人睡过,他是说怎么一早醒来胳膊酸疼,像是平白无故被人当枕头睡了一晚上。

    要是是姜朵他也就不计较了,结果是个性别男爱好女的魏佐,迟倦顿时就觉得心情不那么美妙了。

    不过,迟倦一转眼又想起了些什么,换了个姿势站着,然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昨天……有没有人来看我?”

    他在会所这边昼夜颠倒了这么久,微信都是些半熟不熟的人发的客气话,左右也只有个迟砚长叫人过来看过一次,别的就没了。

    但他不相信,这半个多月,姜朵能忍着一次都不来。

    果然,魏佐的神色略微一变,然后皱眉说,“我也喝多了,记不清。”

    迟倦的脸上划过一丝浅淡的情绪,不过稍纵即逝,魏佐也没瞧见,就看到他不算愉快的扯了条浴巾往浴室里走。

    背影看起来,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模样。

    魏佐懒得理,收拾完了以后,就随手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准备离开会所去公司,结果刚打算拧开包厢门,却发现只需要一推门就开了。

    这门,昨天压根就没关上。

    魏佐回想了一下昨晚,只觉得脑仁发疼,只记得他拐着迟倦说了点什么,但具体的他又想不起来了,只徒留宿醉的麻痹感。

    不过应该也没说什么重要的话,毕竟对上迟倦那样的纨绔公子哥,想谈深点的话题,都插不进去嘴。

    魏佐推开门,长腿一迈的瞬间,怔在了原地。

    他瞧见蒋鹤跟个天桥底下的乞丐一样,抱着个靠枕坐在门口,睡得四仰八叉的,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兮兮。

    魏佐皱眉,嫌弃的拿鞋踹了他两下,蒋鹤立马抖了一下身子,惊醒了过来,他瞧着魏佐毫发无伤的模样,放心的叹了口气。

    蒋鹤慢腾腾的起来后,随口说,“昨晚放不下心,就在门口将就了一晚上。”

    魏佐拿眼尾觑他,“俩大男人,你放不下什么心?”

    魏佐没敢说心里话,只是随口打了个哈哈,然后敷衍道,“你赶紧去公司吧,再不去要下班了,迟倦还在里面么?”

    魏佐“嗯”了一声,然后说,“在洗澡。”

    蒋鹤点头,顺便把地上的抱枕给捡起来了,魏佐往门口走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转身问蒋鹤,“昨晚有没有人来看他?”

    蒋鹤心下一惊,连忙摇头,“没没没,真没。”

    魏佐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然后淡淡的说,“行,我知道了。”

    蒋鹤立马朝着反光的玻璃上看了看自己的脸,一张“是的,昨晚姜朵来了”的脸就那么摆着,撒个谎也没人信。

    他叹了口气,找人去收拾一下包厢,顺便又叫人送一点豪华外卖进去。

    蒋鹤思来想去了一晚上,觉得姜朵来了这事儿还是先别告诉迟倦,昨晚那小姑娘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蒋鹤也觉得挺可怜的,但也没辙。

    迟少爷不喜欢的女人,还是少在他面前提,免得这位爷一个不高兴又跑到会所里面买醉,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这少爷宰的。

    他喃喃自语,“分开了也好,反正……”

    突然,包厢门微微一动,一道黑色的人影露了出来,沉着冷静地反问,“反正什么?”

    蒋鹤身子一僵,捏着抱枕的手微微颤抖,转身的时候大脑都空白了,他瞥见迟倦那张像是谁欠了八百万的脸,估摸着今天怕是逃不过了。

    蒋鹤战战兢兢的跟在迟倦后面,他也没想到,这少爷明明饿了几天,现在居然连早饭都不吃,就直接过来逼问了。

    迟倦这段时间烟酒都没戒,桌子上的狼藉还没清扫,他从里面翻出来了手机,摁了半天开机后,看了眼姜朵的微信步数。

    四千多步。

    很显然,姜朵昨天出门了。

    她这段时间来一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焚一也没到非要她去不可的地步,何况这段时间姜朵的精神状态并不好。

    排开这些,她只能来找自己。

    迟倦烦躁的点了根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晓得她是来找自己的,可心里总是觉得有点惴惴不安,一种茫然的奇怪感觉充斥胸腔。

    如果她真的来了,按照常理来说,并不会这么快离开。

    迟倦知道,姜朵一贯是一个心软的人,就算他醉的云里雾里满口胡话,那也会跑过来照顾他,而不是任由他身边睡一个魏佐。

    迟倦沉默了一会儿,随手掐灭了烟,才开口问,“我昨天做了什么混账事?”

    居然能够混账到姜朵能视若无睹的离开,甚至一声不吭,连微信都没有发一条,一张纸条也没有留。

    蒋鹤看着他如丧考妣的样子,以为是担心自己喝多了在前女友面前出丑,心里觉得难受,所以连忙劝他,“哎,你不是不喜欢她么,正好分干净了,改天再去jerkoff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迟倦推了一把,“谁说老子不喜欢她了?”

    蒋鹤:??你昨晚自己说的啊……

    不过蒋鹤这句话忍着没敢开口,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喜欢?”

    迟倦不耐烦的抿唇,只觉得蒋鹤眼力见太差,要是真的不喜欢,他当初能眼巴巴的跑去砸那一酒瓶子?能吃醋吃到六亲不认,恨不得把她身边男人杀个精光才安心?

    只是迟倦觉得一贯把喜不喜欢的话放在嘴边,太幼稚,太轻挑,而且他也拉不下脸。

    纵使在床上,他能三番四次的朝着姜朵说“我爱你”的骚话,却不敢清醒时刻认真的说那么一次。

    迟倦忍着火,又重复了一遍,“老子喜欢。”

    喜欢的要命,从头到脚都喜欢,就算是掉了的头发丝他也喜欢。

    蒋鹤觉得出了奇了,既然喜欢人家,那昨晚还说什么“不过如此”的屁话,诚心给自己添堵呢吗?

    他朝着迟倦翻了个白眼,“那你完了,你昨晚跟魏佐喝酒的时候,姜朵正好跑过来了,还没等人家进去见你一面呢,你倒是好,说了一堆屁话。”

    迟倦心头一跳,“我说什么了?”

    他只记得他昨晚喝多了,把姜朵里里外外夸了一遍啊。

    蒋鹤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你连你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心挺大啊迟倦,说那句“姜朵那样的,不过如此”的不是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蒋鹤嘴巴狠起来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他原本以为迟倦是为了早点甩开姜朵,才故意说的狠话,现在才晓得,迟倦是爱面子,成日口是心非。

    他就不懂了,情情爱爱的要什么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能比老婆香吗?

    蒋鹤又接着噼里啪啦一顿讽刺,才发现迟倦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连忙收了声,不能太飘,飘了容易被迟倦暗杀,

    “咳,就这些,没了。”

    还未等蒋鹤反应过来,面前的身影突然一晃往门口走,蒋鹤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去做什么?”

    前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跪键盘。”

    跪到天荒地老,跪倒入赘,他也要把姜朵打晕了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