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了:迟爷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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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缱绻

    蒋鹤这一巴掌,并没碰到迟倦的分毫,而是扎扎实实的将那支口红打掉了。

    那支口红摔在了地上,膏体砸成两段,被地上残留的水打湿了后,晕出了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

    可迟倦仅仅只是扫了它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重新在桌上挑了一支,缓慢的拧了开来。

    蒋鹤闭上眼,骂道,“你就算现在顶着这张脸跑去求姜朵,你以为人家会理你吗,她现在可是攀上了高枝,早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迟倦的右手顿住了,长睫微微一颤,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继续无动于衷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亦男亦女,姿态缱绻。

    过了半晌,迟倦才冷淡的问道,“是谁?”

    蒋鹤脸色并不好看,虽然傅启山那事儿在京州传的沸沸扬扬,但真实度却不高,说难听点,就是造谣。

    但他一瞧迟倦这副鬼样子,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激一激总是好的。

    “傅启山,耳熟吧?”

    迟倦的手渐渐泛白,过于骨感的关节动了动,随后他扯了一个难看的笑,才说道,“傅启山么……那的确比我更适合些。”

    傅启山在京圈算是根正苗红的存在,在他们的印象里,称得上是清冷矜贵、不骄不躁,更不屑与迟倦等人同流合污。

    总而言之,不论谁看,都是姜朵高攀了。

    可这圈子里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过得好,尤其是姜朵这样的,之前跟陆北定、迟倦都有点牵扯,现在又勾搭上了傅启山,很难不遭人议论。

    迟倦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抬眸,“有人为难她吗?”

    蒋鹤冷哼一声,“你要这这么在乎姜朵,就自己去问。”

    “以什么资格呢。”迟倦茫然的问了句。

    蒋鹤一怔,也蔫了。

    说来说去,都是亏欠,算算时间,陆北定那边肯定早有动作,姜河那点儿事根本瞒不住。

    平日里都说陆北定儒雅温和,但蒋鹤晓得,往日最是能当笑面佛的人,狠起来就越是不留余地,片甲不留。

    反而是迟倦这样的,半吊子一个,狠也狠不下心,善也善不成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蒋鹤看了眼桌上的化妆品,头又疼了起来,他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关进了柜子里,然后说,“不说这个了,当年姜河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迟倦微怔,垂下眼睑,笑得凄凉,“如果我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就算他还记得些什么,这些年日复一日的洗脑,也早就忘干净了,再者说,又有谁会选择相信一个烂人的话。

    蒋鹤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把锁,将那抽屉锁了起来,然后自言自语道,“我他妈就算是找人给你催眠,也要你给我想起来!”

    过了会儿,蒋鹤又说,“你那侄子不是学心理的?叫什么苏渡?把他抓过来给你催,我就不信了,还能翻不了案!”

    迟倦没作声,只是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姿态孤僻,他过于瘦削的身子陷在黑暗里,活成了一棵呆滞的树。

    他知道,蒋鹤说的都是气话,当不了真,可越是希望贫瘠的人,就越容易轻信这些毫无根据的妄想。

    过了很久后,迟倦才开口说,“带我去见姜河吧,万一呢,我真想起来了。”

    是啊,万一呢?可怎么可能会有万一。

    就算有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