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了:迟爷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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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败类

    别人认不出来这是谁,他迟倦不可能认不出来。

    姜朵那张脸,就算被美颜扭曲成另一幅模样,就算被大浓妆遮盖的再精致,也逃不过跟她抵死缠绵过数年的迟倦。

    关于姜朵的一切,迟倦早以前刻烟吸肺,流入骨髓。

    远处仍然是一片吵闹喧嚣,混杂着不堪的声音,一寸一寸的挑战着迟倦的耐心。

    男人手微微一顿,顷刻间,易拉罐应声掉落,洒了一地。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平板,眸色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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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庭里面,一派混乱,漫天的彩纸肆意的飞着,正好有一片落在了迟倦的肩膀上。

    蒋鹤在旁边搂着一位妞,咬着烟,含混不清的问他,“你昨晚是哪根筋不对了,非要闹这么凶?”

    本来兄弟几个逗网红逗得正带劲,迟倦突然跑过来把那个拿着平板的男人打了一拳。

    那声音,可是扎扎实实的一下子,一旁的蒋鹤都看懵了。

    后来那男的似乎也觉得没面子,三下两下就跟迟倦狠狠的缠在了一起,哪想到迟倦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原来是个练家子。

    这一架,打得真够凶的。

    迟倦脸上挂了点彩,但都是点擦伤,可那男的看起来就不大好了,腿脚都被打不利索了。

    结束了后,大家都等迟倦给个解释,起码编也得编个理由出来吧。

    结果呢,过了几分钟,迟倦贴了个创口贴,随意的从包里扯了张卡出来,甩在了那人的脸上,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不好意思,是我手痒了。”

    说完这句话,迟倦就开车走了。

    蒋鹤善后完了后,刚准备给他打个电话呢,迟倦却又调转了个车头,开回了半环山。

    大家正面面相觑的时候,迟倦面色不改的下了车,开口问,“刚才那人呢?”

    趴在地上颤抖的一个人影,突然定住了,连一口气都不敢吸,看那阵势,估计是被打怕了。

    迟倦扫了一眼后,直接走到了他面前,不耐烦的说,“冲我脸上打一拳,要是见不着血的话,你的命根子就废了。”

    那天晚上,蒋鹤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彻头彻尾的疯子。

    迟倦明明满脸都沾着血,可嘴角居然是翘着的,他本就长得精致,混合在夜色里,像极了个吸血鬼。

    蒋鹤抬眸瞧了瞧现在的迟倦,正儿八经的坐在沙发上,跟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却没有半分的唐突。

    眉骨上还豁出了一道伤疤,连包扎都不包,挺显摆的。

    这几天,迟倦颠三倒四的活着,本来就是一把枯骨了,现在更是瘦削,但瘦起来,却莫名的多出了点病娇的感觉来。

    蒋鹤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然后问,“医生给的药,你最近吃了没?”

    轻微抑郁,医生开了些药,蒋鹤却觉得迟倦看起来挺正常的,活得比以前还放làng形骸许多,他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什么抑郁症的苗头。

    周围的人,也没把这“小毛病”当回事。

    毕竟迟倦,在圈子里,一贯就是个神话,哪有被拉下神坛的道理?

    沙发上陷着的黑影顿了一下,然后随手点了根烟,夹在手指间,隔着烟雾,漫不经心的说,“吃了。”喂给垃圾桶吃了。

    蒋鹤点头,“那就行,你还有救,改天叫人给你烧猪蹄煨鸡汤,不怕身体指标涨不上去。”

    前阵子那体检报告,算是把蒋鹤吓个半死。

    他倒是没想到,分手才区区几个月,就能把这位爷弄成一幅将死的模样,不过幸好,这不是活回来了吗?

    新欢什么的,迟倦还缺不成?

    都来得及,都不迟,只要这位爷能有耐心接受治疗。

    蒋鹤啧了两下,掐了身旁妞的腰,含混不清的站起来说,“我先去忙,你要是闲着,也找个有意思的玩玩儿。”

    都是单身,玩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

    蒋鹤一走,迟倦大爷的周边就空了许多,虽然他桃花旺盛,但没几个女人能耐住迟倦那阴郁的眼神。

    他看你一眼,你脚底都能渗出冷汗来。

    迟爷这性子,是一天比一天难伺候了,红庭的人都挺怀念当初的迟倦,毕竟还有点人情味儿,不至于太冰冷。

    有时候,他还会笑一笑,漂亮的不成样。

    不像现在,跟一个死人一样,说一句话,都飘着冷气。

    钟表的时间掐到了六点,蒋鹤按照医嘱,早就吩咐过人给迟倦准备晚餐,丰富的要命,大抵是把京州最贵的大厨给聘过来了。

    美名其曰:给迟倦治病。

    毕竟就迟倦现在这体重,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坐死。

    送餐的服务员端着菜过来时,紧张的面无表情,生怕这少爷脾气不好,结果却相反,迟倦脾气好到根本没脾气。

    连一个眼神都没瞟过来,完完全全的把人给忽视了。

    他自顾自的抽烟,等着面前的菜变凉,然后才肯挪一下身子,掀开盖子的时候,表情瞬间难看了许多。

    下一秒,男人起身离开,只是淡淡的对旁边的人说,“饭菜随你处理,只要瞒着蒋鹤就成。”

    丢下这句话,迟倦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弯腰进了车里,他胃里的搅动仍在持续发酵,仅仅只是闻了一丝油腥味,都能让他反胃到窒息。

    他这个破身子,怕是要毁了。

    迟倦沉默的拧开抽屉,抽了张药片,随意的往嘴里扔了两粒,然后关上了抽屉,并且上好了锁。

    那里面除了抗抑郁的药,还有些别的,比如某些不能见光的东西。

    过了半小时后,男人睁开眼,情绪难得的高涨了些许,他驱车去了jerkoff,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随意的坐着。

    只有周围吵吵闹闹的时候,他才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灯红酒绿,才是属于他的生活,破落败类,才是他的归属,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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