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了:迟爷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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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又不碍事

    迟倦正打算进包厢的时候,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他皱了皱眉,扫了眼蒋鹤,然后问道,“我们的人?”

    蒋鹤不自然的错开目光,隐忍的垂眸,“傅从玺。”

    迟倦眼底毫无情绪,他直接绕开傅从玺走了进去,手臂却被她一下子扯住了。

    傅从玺戴着面具,眼底一片戏谑,“怎么?我倒贴过来让你带我去见见世面,你也不肯了?”

    男人顿了顿,他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平铺直叙的说,“里面的人,是你哥。”

    傅从玺收回手,扫了两下裙摆,然后说,“那又怎么样?你怕我会出卖你?”

    迟倦移开目光,淡淡的说,“你愿意跟就跟。”

    傅从玺莞尔,顺道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不经意的扫了眼身后的蒋鹤,又慵懒的收回了目光。

    她这个忠诚的舔狗,也不算一无是处。

    包厢里不算空,除了傅启山还没来,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今儿个赌石也并非只有两方,而是有五个。

    每个基本都带了女伴过来,姿态暧昧,行事浪荡。

    迟倦稍微扫了一圈,然后挑了个座,漫不经心的玩着上面的骰子,像是在练手一样。

    差不多过了几分钟,门一响,迟倦眼尾觑了一眼——

    傅启山来了。

    身后还扯着一个女伴。

    那女伴很眼熟,就是刚才他在舞池里看到的那个,跟姜朵长得肖似的女人。

    迟倦舌尖抵了抵上颚,他细长漂亮的眼睛扫了扫那女人的背,然后收回目光,眼底藏着郁色。

    他不大喜欢这世界上有第二个姜朵。

    替身这种东西,他不喜欢。

    迟倦捏着骰子,用力的摁着它,弄得骨节一寸一寸的响了起来,半晌过后才说,“人要是齐了,就定定规矩吧。”

    按理来说,这里的人都互不认识,除非暗里打听过对方。

    就连迟倦,也仅仅只知道这局里有傅启山而已。

    所以谁先开口说话,就好像奠基了主心骨一样,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正靠在沙发上神态恣意的迟倦。

    傅启山松开拉着女人的手,然后摁了下墙上的按钮,半分钟后,四名女郎抬着一檀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那盒子并没有盖着,只是披了层黑布,遮的严严实实的。

    不过看那体型,这次的货应该不小,一刀下去,不是倾家荡产就是一夜暴富。

    傅启山扫了一眼众人,然后说道,“买定离手,当场开窗,要赌输了的话,不如……翻倍赔佣金?”

    翻倍,四千万。

    可敢来这儿赌的人,谁又是缺那四千万的主儿,这买卖,或许太轻巧了一些。

    场内一阵骚动,迟倦也放下了骰子,低嗤了一声,然后嘲弄道,“您口气倒是挺大的。”

    傅启山皱眉,他看了眼迟倦,唇抿成条直线。

    说实话,这次赌石的货太大,表层的岩石又厚,就算是个老手,也难免会看走眼,要真是个无色无味的水货,可不是亏本这么简单了。

    输了只赔四千万,是个保守的打法。

    迟倦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睥睨的扫了眼桌上的盒子,然后一把拉过身旁的傅从玺,笑得暧昧不清,“这样吧,输了的,就把自己的手指塞进笼子里喂狗,要是诸位不愿意的话,也能让身边的人顶替顶替。”

    身边的人?

    这里来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哪个人舍得毁了自己的手?

    傅从玺的肩膀下意识一颤,她向来是被傅家娇养着的小花儿,就算在国外浪了几年,也没见过这阵势。

    迟倦并没甩开她,而是任由傅从玺拉着,修长的手指虚虚的摸着她的手背,戏谑道,“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输,听说,你这手是弹钢琴的?”

    傅从玺一愣,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

    记忆里,迟倦对她向来不感兴趣,更别说了解她的爱好了,能把她脸记住,都是难能可贵的。

    迟倦抬眸,不咸不淡的扫了眼傅启山身边的女伴,然后收回目光,随口说,“猜的。”

    气氛陷入了僵持,桌上剩下三个玩家都踟蹰不前。

    讲个实话,对他们来说赔钱都是小事情,无非就是债务加身,但要是缺个指头,就像是个烙印一样,这辈子都散不去,逢人都难以启齿。

    更何况,平日里的买卖,再怎么血腥,也是一刀下去,爽爽快快的,从来没有让人塞狗笼子里去过。

    可就算再不愿意,这里也没人能做得了主,爱赌不赌,赌赢了那可就是翻身的仗!

    在**面前,没几个人能保持冷静。

    再者说,身边不还带着个替死鬼吗!

    半晌过后,傅启山看了眼身边的女人,然后薄唇亲启,“好。”

    姜朵下意识一颤,狠狠的握紧了手。

    傅启山走了过来,手臂揽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往里带了带,低声说道,“姜小姐,别怕。”

    姜朵觉得可笑,带她入局的人是他,现在叫她别怕的也是他,好赖话全让傅启山一个人说了。

    女人虚情假意的笑着,说道,“我也不亏,毕竟输了您也得跟着一起输。”

    她刚一说完,身旁的几个女郎就走了过来,伸手把那黑布掀开,露出了里面灰色的石头。

    魏佐在一侧站着,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

    就连蒋鹤都愣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迟倦,却发现后者面无表情。

    这次的货,还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他们以前赌的翡翠也不少,但往常的货都会有些人工打磨的痕迹,虽然不见绿,但能按照上面那些伪装出的沙和胶来做出判断。

    可今天这批货,干净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好像刚从地里挖出来一样,表层的岩石厚厚的,窥不出里面的颜色来。

    一名女郎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盒木签,然后移到了迟倦的面前。

    男人抽了根出来,眯着眼一瞧——

    数字五。

    蒋鹤在一旁舒了口气,暗叹迟倦运气火。

    最后一个猜的人,多少都能借鉴点前手的判断,甚至还能跟票,输的几率也小了些。

    迟倦抬眸扫了眼众人的顺序,最后凝在了傅启山手里的“四”上。

    他收回目光,慵懒的点了根烟,然后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拉着傅从玺的手,漫不经心的聊着天,“学钢琴几年了?”

    傅从玺心里一团乱麻,木讷的回答,“快八年了。”

    迟倦“啧”了一声,手指摸到了她指尖的薄茧,然后笑着说,“这么用功啊,挺可惜的。”

    傅从玺咽了下口水,观望了一下场上的动静,看到不少人正捏着放大镜在那破石头上翻来覆去的看,唯有迟倦,跟个没事人一样,浑然不觉的坐在沙发上点烟。

    她努力的想保持镇定,就像个见过风浪的大小姐一样,可心跳却唬不过自己,傅从玺不自主地朝着迟倦靠了靠,然后说,“你不去看看吗?”

    迟倦的手指正玩弄着她的头发,身子却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然后散漫的说道,“别担心,输了就输了,一根手指而已,又不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