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了:迟爷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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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不可以

    等姜朵一走,卡座里的人就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声气了,就连张岳都抿着嘴,没多说一句话。

    傅启山照样盘弄着手心里的骰子,喜怒不形于色,过了好久,才清淡的开了口,“刚才一个个眼睛都不想要了?”

    姜朵喝醉的那阵功夫,这座上的男人,没一个能移开目光,刚才都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姜朵脸上去了。

    张岳硬着头皮说,“傅哥,这次是我们没做好,不然今晚这女人肯定跟你走了。”

    跟他走?

    傅启山扯了下嘴角,只觉得这句话挺可笑的。

    姜朵要真的是那种威逼利诱就愿意陪睡的女人,那他也没必要花这么多心思了。

    这妞看起来挺随意,像是个给钱就能碰的货色,但傅启山知道,她傲着呢。

    姜朵能在陆北定这里跟了这么多年,硬是没让陆北定碰过她一丝一毫,也没被陆北定那些手段给唬住,就能看出点不一样来。

    这些都是需要本事的。

    就算姜朵现在肯为了点钱和权,在他这里伺候着,可心是个冷的,说走也就走了。

    傅启山将手里的骰子随手一掷,正巧落在了桌上,三个六。

    他似乎还算满意,然后懒散的开了口,“别把那些蹩脚的伎俩在她身上玩,我看着不舒服。”

    张岳心头一跳,立马反应过来,“傅哥,你不会是玩真的吧?”

    他们这圈子里,让女人喝酒,然后英雄救美帮帮她,都是些小把戏,没人不会玩这套。

    张岳还以为,傅启山请这姜小姐来红庭,就是为了玩这些游戏,然后顺理成章的带着这小妞开房,正好疏解疏解。

    但傅启山要是来真的,不是随便玩玩的话,那张岳刚才的一系列侮辱人的操作,头都不够傅启山踹的。

    傅启山挑了挑眉,手指在桌边点了两下,睨了眼张岳,问道,“不然呢,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张岳额头冷汗都流下来了,立马陪笑的说,“没有没有,这姜小姐看着是不错,很不错。”

    傅启山不置可否,只是起身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随口问了句,“刚才那男的,你们有没有认识的?”

    张岳立马说,“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提起来跟个小鸡仔一样,没什么好顾忌的,看那酒量,估计连红庭都没来过吧哈哈!”

    傅启山没跟着笑,倒是把目光放在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立马开口,“刚才那男的叫迟倦,之前在红庭把七爷都喝跑了,赌石也厉害,在半环山那边一群富二代还跟着他飙过车,总之……不是刚才见到的那样……”

    张岳脸上的笑都僵住了,敢情刚才那男的把他们都给玩了?

    红庭七爷可是个酒袋子,红白啤混着喝就跟玩儿似的,迟倦要真能把七爷喝趴了,那刚才的一杯酒,就跟过家家一样。

    张岳越想越觉得气闷,刚才迟倦那可怜巴巴示弱的样儿,摆明了就是故意给姜朵看的。

    妈的,心机男。

    傅启山却没那么大反应,好像早就看穿了一样,只是听迟倦这个名字,有些意外。

    之前傅从玺求着要死不活的那个男人,好像就是叫这名,似乎成日不着调的要命,不是这个酒吧,就是那个迪厅,活生生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连迟氏都查无此人。

    看样子,的确如此。

    傅启山这些年在外面从商,没怎么跟迟倦接触过,面对面打交道,这还是第一次,只是偶尔会从傅从玺嘴巴里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他不在乎,没深究过。

    这次,倒是跟姜朵又扯上了关系。

    而事实证明,迟倦真没喝醉。

    他脸上的醉意像是闹着玩似的,姜朵但凡清醒一点,那他就假装晕晕沉沉的,等姜朵眯上眼,迟倦的眸底就变得一片清明。

    等半拖半抱的把姜朵带回别墅后,迟倦没开灯,只是点了根烛台,然后把姜朵放在了沙发上。

    朦胧的烛光间,把姜朵明艳的五官衬托的柔和了些,她像是嫌弃沙发太冷,还主动的往迟倦的怀里拱了拱。

    她的头凑在迟倦的皮带扣前,似乎觉得被硬物抵着了,不舒服,还伸手不耐烦的去扯皮带扣。

    迟倦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眼瞧着姜朵那嫩白的手不安分的乱动着,却没有出手制止她。

    过了好久,姜朵半天也没解开,索性翻了个身子,背对着迟倦。

    迟倦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正常了,他贪婪的望着女人的后颈,异常白皙。

    上面还挂着一串项链,迟倦伸出手捻起那银丝,指尖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肌肤。

    他像是被灼烧了一样,瞬间收回了手。

    迟倦有一种冲动,他竟希望姜朵可以一直这样昏睡着,当一个没有情绪的玩偶,可以随时供他欣赏。

    是的,把她锁起来,那就没人能跟他抢了。

    今天在红庭,姜朵灌酒的那瞬间,无数沾染**的眸子紧紧锁着她。

    那一刻,迟倦觉得胸腔里翻腾着莫名的情绪。

    他想要把那些恶心的眸子都捏碎。

    为什么,当他看向姜朵时,必须是偷窥的、必须是隐蔽的,而红庭里的那些烂人,却能光明正大的,毫无顾忌的?

    多不公平。

    迟倦抿唇,扫了一眼姜朵的脖子上的吊坠,才突然想起来,今年是她的本命年。

    他望着女人的睡姿,看着她不设防的憨态模样,下意识的勾了勾唇。

    姜朵的头发很黑,不烫不染自然垂落着,摸起来也格外的顺滑,此时此刻,她躺在迟倦的腿上,发丝勾在他的纽扣上。

    明明暧昧横生。

    可偏偏,她睡的一塌糊涂。

    姜朵醉后,可是半点都不设防,就算身边不是他迟倦,也能睡的这么安稳。

    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僵住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姜朵的脸颊,突然想象出了这段时间傅启山跟她相处的画面。

    一定也是如此的旖旎,如此的亲昵,甚至,他们也许不仅仅只做了这些,或许,还会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迟倦如今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凭什么?

    迟倦骤然睁开眼,手指握成拳,手背上的结痂瞬间破裂开,渗出些许的血液来,染红了他的袖口。

    他一旦想到日后,将会有另一个人走进姜朵的生活,成为她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他的心脏就会骤然失控,扭成一团,像是一个畸形的潘多拉魔盒一样,盛满了他所有的嫉妒心。

    不可以。

    他不允许。

    迟倦闭上眼,脑海里骤然浮现出红庭卡座里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

    傅启山。

    如果他猜的没错,就是电话里那个喊了一声“朵朵”的男人。

    朵朵?

    凭什么傅启山能占有曾经属于他的昵称,又是凭什么他能毫不避讳的在大庭广众下泰然说出口?

    迟倦的心在身体里数次搅动着,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一样,令他感到窒息一般的难熬。

    过了许久后,他缓慢的自我疏解着,等重新睁开眼时,那猛烈的情绪像是蒸发了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迟倦重新垂下目光,小心翼翼的揉搓着那吊坠,细致的感受着上面的纹路。

    他无比庆幸现在灯光昏暗,就算做了任何事情,他也能一股脑的推给酒后失态。

    迟倦松开手,目光凝在姜朵的唇上,那颜色泛着微红,刺激的感觉在他的神经上一跳一跳的。

    他痛苦的俯身下去,轻声说,“朵朵,就一次,你饶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