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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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狗崽子

    进入广播站只是曲线救国之计,文雪旗的核心需求是要混一个优秀团干部,然后获得申请省优秀毕业生的资格。

    既然,现在她已经进入了广播站,最重要的,当然是争取成为团支书。

    不过在成为团支书之前,首先要争取成为核心干事。

    广播站的组织架构非常的简单。

    先是高三级部的,担任广播站站长和团支书。

    接着是高二级部的,这些人已经经过了一年的培训和锻炼,现在都是核心干事。

    剩下的就是高一级部的,传说中的普通娃子。

    普通娃子经过培养和考察后,可以争取成为核心干事。

    核心干事经过培养和考察后,有资格竞选广播站站长和团支书。

    广播站站长和团支书的换届,由站长和团支书主持,在寒假开始之前。

    核心干事的换届,由新任站长和团支书主持,在寒假结束之后。

    文雪旗虽然是高二的,但是现在刚刚进入广播站,和那些高一的孩子是一样的,都是普通娃子。

    也就是说,虽然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广播站,但是她只有在明年才有可能成为核心干事。

    而在过年之前,新一届的团支书和广播站站长就会产生。

    身为普通娃子的她,根本没有机会竞选。

    那她进入广播站还有什么意义?

    她来这儿就是优秀团干部称号来的。

    可眼下想要弄到这个称号,参选省优秀毕业生,只有这么一条路。

    即使历经千辛万苦,她也一定要在站长团支书换届之前,成为核心干事,争取到竞选团支书的资格。

    文雪旗一边规划着发展路径,一边整理今天的稿件。

    这些读过的稿子,需要用夹子夹起来,在最上面附上纸条,写好年月日,然后送到团委去存档。

    作为刚刚进来的普通娃子,读稿审稿这些事情,是不可能让她做的,他得从最基础最简单的东西开始做起。

    比如说打扫卫生,收拾桌子;比如说,将每日读完的稿件整理归档。

    虽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是团委办公室里依然亮着灯。

    文雪旗觉得奇怪,都已经这个点了,谁还会在里面呢?难道还是苏秋舫?

    走过去敲了敲门,没听到声音,她在门口问了一句,“有人在吗?”

    等了几秒依旧没有人回答后,就自作主张的推门进去。

    办公室空无一人,窗户大敞四开。

    秋风吹进来,把窗帘吹的猎猎作响。

    风吹到身上,冻得人一阵发抖,仔细感受一下,可以闻到浓浓的水汽味,看样子今夜有雨。

    文雪旗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印有“广播稿”字样的柜子。

    这是她第一次来送稿件,并不知道该把这些东西归到哪里去。

    左右想了一下,她记起以前苏秋舫常坐的那个地方,就把稿件放到了那里。

    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放在稿件上面,压住它们,然后把窗户关上,拉上了窗帘,以免雨跟着秋风一起闯进来。

    文雪旗在办公室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不见有人来。她确定是有人忘记锁门,为了办公室的安全,就把门锁上了。

    她想,应该不会有事的,即使真的有人要进来,也可以去保卫处拿备用钥匙。

    处理完这一切后,她又返回了广播站,把卫生打扫干净,把桌椅整理好。

    明天下午,闵尧还要来读大稿。打扫的干净一点多好啊,让他在舒舒服服的环境中开嗓广播。

    关上广播站的门,文雪旗乐滋滋的回去了宿舍。

    张文丽见她回来的晚,难免担心,“我就纳闷了,大半夜读什么搞?我也没听见喇叭头子里有什么声音,你需要值什么班?”

    文雪旗解释说,“不一定非要读稿子,我在那里值班,是在整理稿子。把今天读过的稿子,存档封存起来;把明天要读的稿子整理出来,方便读稿的人,节省时间,提高效率。”

    张文丽替她觉得委屈,“你进了广播站,难道不是为了读稿?一直在那里整理稿子有什么意思?”

    文雪旗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没办法,谁让咱刚进去。

    张文丽可不这么认为,那些高一的不也才刚进去,为什么他们都能读稿了,而文雪旗却只能整理稿子?

    “是不是苏秋舫那个混蛋欺负你,给你小鞋穿?”

    苏秋舫是广播站站长的事情,不仅惊呆了文雪旗,也让张文丽惊掉了下巴。

    谁能想到,那个普通话带着浓浓糯米味的男生,竟然能是学校广播站的站长。

    虽然苏秋舫对外宣称,广播和说话,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但是,你也不能差别太大吧?

    在没有亲眼见到他读稿,亲耳听到他读稿的声音之前,文雪旗和张文丽是断不能相信,他这样的口音,能担当得起广播站,站长的名号。

    不过现在人家确实是站长,而且还是被自己得罪过的站长。这以后,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积极要求进步,那恐怕得格外努力才行。

    “没有的事儿,他能给我什么小鞋穿?我刚进去,又是班主任推荐的,没有真枪实弹练过,人家不信任我的能力也是理所应当的。”

    “现在不管是什么活,只要他们交给我,我都努力干好,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的人,总会找到机会施展能力的,你放心吧!”

    张文丽听着文雪旗这样说,反而更加不放心,“他要是敢对你不公,你尽管告诉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文丽可一直看苏秋舫不顺眼。

    她讨厌没有尊严一味讨好女生的男生,更讨厌娘里娘气,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的男生,偏偏苏秋舫这两样都占了。

    对张文丽来说,平时没事都想过去,找找他的麻烦;更别说现在,文雪旗在那边还过得不顺利了。

    狗崽子,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是儿子谁是爹!

    文雪旗说,“你千万别冲动。”

    这是在学校,又不是在外面,跟小混混过招。

    她可打听过了,苏秋舫是成绩名列前茅,有望冲击清北的高三学生。

    那是学校重点保护对象,就跟咱国家的熊猫似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去招惹他。上次要不是他们占理,她也不会去招惹苏秋舫。

    张文丽不屑的啐了一口,“那咱们还是成绩名列前茅,即将冲击清北的后备军呢,咱也不比他差到哪去!”

    文雪旗连忙压抑住张文丽那可怕的想法。

    “咱不聊这事儿了,总之你放心,我在那过得很好,明天下午还在那值班呢,你有空就过来玩。”

    张文丽寻思她必须要过去玩,给苏秋舫那小子一点下马威看看。

    第二天早晨,文雪旗在餐厅买了一个白菜豆腐的塌包,一路吃着跑到了广播站值班。

    虽然大早晨的没什么稿子要整理,但是,苏秋舫还是给她安排了值班,她只得着急赶过去。

    即使不做什么事情,也要让对方知道,她对于工作的认真态度。

    令人意外的是,苏秋舫早已等在了那里。

    他抬腕看了一下表,满脸严肃的问道,“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才过来?”

    文雪旗只好老实巴交的解释,说排队的人有点多,买了个塌包,耽误了时间。

    但是她立马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希望苏秋舫能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苏秋舫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冷冷说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你迟到在怪你吗?”

    文雪旗有些不解,不是因为她迟到,那是因为什么?

    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苏秋舫烦躁的问道,“今天的大稿呢?”

    广播站的稿子,并不是每一篇,都要送去团委老师那里审核。

    早饭期间读的,叫小稿。

    这个一般是各班同学投过来的稿子,核心干事审核后,就可以拿来读。

    而晚饭期间读的那叫大稿。

    大稿一般跟学校举行的各种活动密切相关,需要经过团委老师审核把关,才能读出来,让全校师生听到。

    一般情况下,把当天读完的稿子,送到团委存档的时候,顺便就会把团委老师已经审核过的大稿取回来,留做第二天读。

    可是昨晚团委没有人,也没有在桌上留稿,所以文雪旗就没有取回来。

    她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要紧。

    反正是下午读大稿,她现在去把它取过来也是一样的。

    可是苏秋舫不这么认为。

    “大稿都要先读一读,熟练熟练。你现在去拿过来,只有中午的时候,别人才有熟读的时间。时间不够,容易出错,稿子磕磕巴巴的,别人会怎么评价我们广播站?”

    唔,有这么严重?总感觉苏秋舫在危言耸听,故意吓唬她。

    被他那么一说,似乎没按照惯例拿回来大稿,广播站就要关门大吉,而她就是始作俑者,千古罪人。

    这个锅她可不背。

    “我不是故意的,当时老师已经走了,他也没有在办公室留下稿子。”

    “那你应该提前去取回来,而不是拖到最后,老师都走了才过去。不要想着让老师为你着想,考虑着你的时间,你应该想着,怎样把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好。”

    呼……

    用得着这样吗?

    她倒是想要提前取回来呢,但是也要老师审核完才行啊?

    你大早晨的就去催今天的大稿,你看老师会不会抽你?

    人家审稿不需要时间的啊?

    文雪旗腹诽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轻易不能跟苏秋舫唱反调,他现在明显有些针对她,她得在重压下证明自己的能力才是。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说完赶紧跑去团委拿今天的大稿。

    再继续跟苏秋舫待下去,怕是控制不了自己,要跟他吵起来。

    这孩子较起真来,比想象中还要难缠。

    她看到团委的门半掩着,还以为老师已经过来了,很兴奋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依旧没有人应答。

    文雪旗想了一下,又一次自作主张的打开了门,一开门就惊着了。

    夜来风雨侵入,地上到处都是稿纸和树叶。

    靠着窗边的办公桌,难逃一劫,桌上的书本和办公用品,全被秋雨打湿。那些书泡过水后,发胀发皱,一页页紧张的粘连在一起,轻易一碰就会裂开。

    而昨晚用书本压住的那些稿件,也因为身单力薄,被风雨沁透了身躯。

    一宵冷雨过后,只余下脏乱萧瑟,满地狼藉。

    老天鹅啊!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打开了窗户?为什么门会开着?

    黑脸,带着四方框大眼镜,矮矮胖胖的男老师推门而入,一看到这情况,严肃的斥责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谁最后一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