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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没救了

    也难怪张琛如此扬眉吐气,因为长久以来,他在孙九霄手上败绩连连,从未有胜。

    自孙九霄降临雷州的那一刻起,就是张琛美好生活的结束,因为孙九霄,张琛丢了未婚妻,丢了工作,丢了未来。

    最后,就连尊严和祖宗都丢了。

    此刻,张琛终于尝到了胜利的果实,因为孙九霄来到了张家,来求他,求他赐下解药。

    尽情宣泄着欢欣喜悦,张琛已经太久没有尝过这个感觉,他甚至开始有些恻隐之心,思考着要不要留着孙九霄一条残命让自己多践踏几次。

    却在此刻,眼前金星迸发,张琛接连听到几声细微清脆的金鸣交错,待到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舌头已经开始麻木。

    向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有银针刺在了舌尖,自银针为中心麻木瞬间扩散,迅速充斥在整个口腔,没过一会儿,张琛甚至觉得头脑有些昏涨。

    关阎和金不换对视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不明白孙九霄这是什么意思,眼巴巴的看着,等待孙九霄亲身揭秘。

    两人虽是为张琛做事,却不是在图张琛给出的金钱名利,而是依托张琛这个平台发难孙九霄,所以张琛的死活他们不太关心,就是此刻张琛中招之下,两人也没有立即出手为其解患。

    “好了,我就直说吧。”

    孙九霄看着张着嘴巴却不能言语的张琛,很是满意的拍拍手掌,这才看向对面两人,“老规矩,斗毒。”

    “你该知道,这种毒没有解药。”关阎十分敏感。

    “我知道,就像相思子。”孙九霄点头,指向金不换,“我不要解药,我只要你的金匮药方!”

    “你想干什么!”金不换也很敏感。

    金匮药方是金家不传之秘,金不换虽是金家叛逆,也是有一份贴身收藏,从未想过要外泄。

    犯下家规,最多是驱除放逐,但泄露了雪医一脉不传之秘,其中的精神负担就足够压垮他的精神,更别提那必死还难过的惩罚。

    孙九霄也不隐瞒,因为在场除了张琛以外都是行家,直言道,“我有七叶断肠草。”

    “你想要我的生生不息汤!”金不换不愧是行家,立即会意,“原来如此,你必然是找到一株天材地宝,再以金匮药方中的生生不息汤自然催熟,瓜熟蒂落,就能解见血封喉之毒!”

    孙九霄也不解释,手腕一扫,“来吧,出招。”

    “我不是很想跟你斗毒。”关阎耸耸肩,“而且,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够斗毒,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这时候,张琛已经忍痛拔掉了舌尖上的银针,扑到三人之间,张牙舞爪,支支吾吾。

    如此紧张的时刻,张三千怎能容许这小王八蛋来捣乱,一把提起他的脖领,不容分说的就丢出门外。

    紧接着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张三千如同一尊铁塔堵在门口,那意思与孙九霄的相同,又十分明了,今天不玩出结果谁也别想走出这扇门。

    关阎不想与孙九霄斗毒,孙九霄亦不想理会这手下败将,他的目光放在金不换身上。

    金不换也在考虑着,此事非同小可,关系着雪医一脉千年成果,金不换被驱逐出来只因争强斗狠,对于金家的归属感还是很强烈的。

    “好!我跟你玩!”

    最终,金不换点了头,“你喝我三杯茶,我将生生不息汤的方子给你。”

    三杯茶,便是三道毒,金不换信心十足,此战已是必胜。

    金不换说着,不等孙九霄的意思,端起茶杯接连倒了三杯茶,伸手一拂,原本淡黄色的茶水便变换了三种颜色。

    第一杯是黑色浓稠液体,第二杯是紫色汁液,第三杯最为奇特,竟然是无色无味宛若白水。

    做完这些,金不换从怀中取出一部线装书,翻出其中一页撕了下来,轻飘飘的书页落在桌上。

    接着,他伸手一引,“请。”

    “深渊黑水。”

    孙九霄端起第一杯,仰头喝尽,恶心的吐了吐舌头,“跟书上写的一样难喝。”

    孙九霄喝罢了,端起第二杯紫色的汁液,轻轻闻了闻,“恩,这杯味道还算不错,有点兰花的香味,天竺罗兰。”

    说着,孙九霄又引下第二杯,明显可以看到五官凝固聚在了一起。

    张三千猛地站起来,抓住孙九霄的手腕,就要去抢最后一杯毒茶。

    孙九霄反手一挣,便推开了张三千,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推了十几手,关阎就有些不耐烦了。

    “演戏呢?你们就是演床戏也拖不了几分钟,该喝还得喝,不敢喝就走!”

    关阎哼了哼,刚刚说罢,便察觉到些不对劲。

    左右两边,两只大手同时拍在他的脸上,登时关阎的脑袋随着面部肌肉就变了些形状,七孔淤血,翻着白眼就昏死过去。

    “哼,你这祸害!”张三千吐了口气。

    就趁着片刻的松懈,孙九霄已经将第三杯透明液体倒进了喉咙,接着抓起桌上的一页残书,头也不回。

    张三千怔了片刻,金不换也愣住了,笑道,“快去准备后事吧。”

    “我……”张三千那个气啊,抬手一掌就朝金不换的天灵盖拍去。

    任凭金不换再怎样精通医理,也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这一巴掌拍下去绝对能将他的脑袋拍进肚子里。

    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孙九霄叫了一声,“师兄!”

    “啊?”张三千转头一看,孙九霄歪歪扭扭的瘫倒在地,吓得他赶忙收手,三两步走过去抱起孙九霄。

    此时的孙九霄,口鼻开始喷血,迷离的意识下,他还是挣扎着将那页残书拿到眼前。

    “原来……原来……咳咳……是蒸馏……”

    黑血翻涌,孙九霄发出最后的声音,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你等着,总有一天佛爷要了你的命!”

    张三千终究没有再向金不换出手,狠狠的抛下一句话,抱着孙九霄就往外跑。

    站在大院里扯了一嗓子,不多时,阿福拖着一条血路,跌跌撞撞的也跑出张家大院。

    靠在车上,阿福咬牙拔掉了胳膊里的两根钢箭,“怎么了?”

    “走,同济堂!”

    十五分钟后,孙九霄躺在同济堂的病床上,黑血还是顺着脸庞不断流淌,曾浮生老人家看到这幅惨样也吓坏了。

    “怎么回事?不是在港岛么?”

    曾浮生犹记得昨天孙九霄去了港岛,不曾想自己睡了一觉就出了这么多大事。

    听到张三千咬牙呢喃着金不换这个名字,曾浮生便明白了大概,吩咐人点起数盏酒精灯,随即取来一整套银针在火苗上烘烤起来。

    “火针?”张三千不通医道,略懂皮毛。

    “这是我最后一招。”曾浮生也很无奈。

    曾浮生的医力本就比孙九霄相差甚远,火针逼毒是他知道的最后一招,也是无奈之举。

    一来,曾浮生在针灸方面只算大师,算不得宗师,若是方安林那个等级的高手成功率会大上许多。

    二来,孙九霄被搞成这个样子,显然不在曾浮生的能力范畴,就算是以火针逼毒想来也是收效甚微。

    “到底是什么毒?”

    曾浮生自己也拿着两支银针,放在火苗上反复烘烤。

    “深渊黑水,天竺罗兰,还有一种我也不知道。”张三千的眉头早已皱成一团。

    “金不换?”曾浮生说着,将银针对着灯光照了照,微微点头,“掀开他的衣服。”

    在孙九霄肚皮上摸索了几下,曾浮生这才小心翼翼将通红滚烫的针刺在了肚脐上七寸,巴掌大的地方密密麻麻扎了二十几针,这才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在孙九霄指尖滑了一下。

    黑紫色的液体立刻喷涌出来,一个助手躲闪不及,被喷到了脸上,立刻捂着脸在地上痛苦哀嚎起来。

    “带去处理一下。”曾浮生摆摆手,并不在意这些,顺势抹掉了脸上豆大汗珠,“这才两种毒,第三种毒是什么颜色的?”

    “无色的。”张三千立即答道。

    “看颜色深度,第三种毒还没逼出来……”曾浮生狠狠在脑袋上拍了一下,“可恶!要是知道什么毒就好了。”

    说话间,几道倩影进了手术室,上官静儿走在最前面,来到孙九霄身边低头闻了一下。

    “无色无味……”

    上官静儿沉吟着,不经意一瞥,盯着孙九霄双腿之间高高凸起的部分入了神,“这是龙舌兰,除了本身含有剧毒之外,稀释超过十万份后也是极厉害的媚药……”

    说到这里,上官静儿定了定神,抬头看向众人,面色复杂,“深渊黑水和天竺罗兰我都能解,但是,将这种能加快血液流速数十倍的毒药放在一起,无药可解了。而且,他体内本身就有彼岸花和相思子余毒,没救了……”

    “没救了……”

    挤在手术室里的人不断念叨着这三个字,他们不敢相信,在孙九霄身上居然会出现这三个字。

    他可是鬼佛传人孙九霄啊!

    尤其是谢婉儿,她显得异常平静,哀莫过于心死,极度的悲伤所带来的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其实……”

    上官婉儿的大喘气让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她的身上,小家碧玉又落落大方的她羞红了脸,将那段在心中重复无数遍的难以启齿,道了出来,“六阴绝脉给我带来苦痛的同时,也带来两个好处。第一,就是玄阴真气。第二,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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