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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青楼

    

    “至浅只借炼妖壶一用,望魔尊放行!”胸腔里翻腾的哽咽和刺痛,都被用力地压进身体的内部。像是月球上剧烈的陨石撞击,或者赤红色蘑菇云的爆炸,被真空阻隔之后,万籁俱寂,空洞无声。

    夕阳的光线像是被风吹散一般迅速消失,正如同再也回不去的美好年华,“拿去便好,我只想看看你。”我不怕地狱,我怕的是地狱里……没有你,只要你为我流一滴眼泪,我就可以为你活下去。

    “至浅已心有所属,愿魔尊今后不必打扰。”你这般执着的心,可曾传达给她知道?那不悔的无怨的深情。无语的苍凉,孤独的寂寞,天有泪,烛有泪;天泪有声,烛泪有形,惟有你心中滑落的,是点点无声无形的红泪。

    那日从远古的梦中醒来,围绕在记忆里的是你的笑颜,清澈,倾城,魅惑众生,揣在心底,警戒珍藏。守一株花开,守着你的笑靥,看红尘滚滚,他苦笑一般。

    不必打扰,

    不必打扰,

    不必打扰……

    孤独千年,等候千年,如今换来一句不必打扰……

    为何至浅说出这话却没有揪心的疼痛,只是脑袋嗡嗡作响,“至浅用完必还于妖王,告辞!”至浅便匆匆离去,虽是些许的不安,些许的不舍,却抑制住了自己转身离去。

    魔尊望着她的背影,撕心裂肺的疼痛。

    看她渐离去,与他渐远。如失去了生命的另一半,顷刻之间感到无比孤独和忧伤。泪眼清晰浮现她的音容,特别是她的那一张动人的笑脸摄我魂魄。

    我很想朝她的背影呼唤:我已追悔,你可否再来?

    倾诉悔恨,黯然神伤,四下不知方向。

    待她消失无踪,魔尊才略略拂袖擦去泪痕,行走在人潮涌动的来路,奔向没有尽头的远方。单怪命运的捉弄,是自己曾经的懦弱丧失了机会。如果当初自己勇敢一点,或许今日,将是我与她携手并进。不必无数次欺骗自己之后,才追悔莫及。就算要谱写一生,也是写不尽的甜蜜和欢乐。而不是句句深情,字字伤悲。

    若看她的背影感到心痛,不是偷偷地流泪,而是上前给她一个紧密的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不舍,以及知晓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比干见至浅寻回炼妖壶与回魂草着实惊愕,“商朝,比干我欠至浅一份情谊!”说完,便匆匆离去。

    比干不愧是道骨仙风,仅用数日便研制出灵药喂帝辛服下,回魂草果然名不虚传,不一会儿,帝辛便稍有知觉,举国上下皆大欢喜。

    比干将炼妖壶交还于至浅,语重心沉的说道,“若再次落入妖魔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丞相之意让至浅做背信弃义之人?”虽魔界抢夺炼妖壶,如今,至浅只是借用一般,不得不还。

    “为天下苍生背负骂名有何不可?”心怀天下,却始终成不了仙。只因他动了情,伤了仙骨,他认了,认了……

    “至浅的心容不下天下。”至浅曾几想过,天下与自己有一丝干系?若不是古桀,这朝歌,这人间,自己早已充耳不闻。

    “你不会的。”他算尽一生,算尽天下,唯独算错了她。

    杀破狼是紫微的一种命格,是七煞、破军、贪狼三颗星。杀破狼座命的人一生漂泊,大起大落,却有着一举成名的英雄体质。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 。贪狼,为歼险诡诈之士。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而如此钟灵琉秀的至浅便是这种面相,第一次的相遇,比干便算出此人常伴于帝辛左右江山必将易主,所以总是恶语相待,咄咄相逼。

    可偏偏出现了妲己。

    面相如出一辙。

    杀破狼星紊乱,

    真正的煞主究竟是谁?

    帝辛从昏迷中醒来,闹着要至浅。王公公见至浅与丞相在商议正事,不便打扰,便请来苏妲己安抚陛下的心。

    “你可是一国之主,传出去成何体统!”妲己满脸嫌弃的看着*上的帝辛。

    “你怎么来了。”帝辛瞬间恢复了威严,俯瞰着妲己,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为何每次见她都是如此的紧张,如此的欣喜。

    “代替至浅来的。”妲己坐在了竹椅之上,邋着腿吃起了桌案上的水果,毫无一丝大家闺秀之风。

    帝辛示意下人退下,便纷纷唯唯诺诺的跪退。

    “你是想得到恩*吧。”帝辛渐渐靠近她的耳垂,轻声的说道,微暖并潮湿的水汽让妲己着实难受?

    “我是不会喜欢男人的。”妲己一拳揍过去,竟无意中说出了实情。

    “你不喜欢男人?”帝幸为之惊讶,“难道你喜欢女人?”

    “是!老子就是喜欢女人。”现在把话说明白或许可以让他死了这条心。

    “笑话,朕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帝幸不敢相信的摸了摸妲己的额头,“你生病了?”

    “拿来你的臭爪子。”妲己打开了帝幸的手,一脸不在乎的说道,“我,苏妲己,有着和皇上一样的爱好,喜欢女人!”

    “真是病的不轻,快宣太医吧。”帝幸扬长而去,其实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接受事实,不止一次见过妲己*宫女,最初以为她玩心太重,原来,她真的有这种特殊癖好。

    “你才有病呢!”妲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吞入腹中。

    帝幸走进绛紫阁,静坐在书案边紧锁着眉头,手指不由自主地点着。

    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为何,朕欲将自己的心交付于你时,你却如此这般待朕。

    “妲己!”房门被帝幸打开,帝幸手中抱着衣物。

    “你怎么又来了?吓死我了。”妲己站起来气汹汹的说道,“我不是与你说明白了!”

    “你先退下吧。”帝幸撇了一眼千儿。

    “诺!”千儿皱起眉头,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如此之好。

    “你想干什么?”妲己质问道。

    “穿上吧。”帝幸将怀中的衣物扔于妲己的怀中,“朕带你出去。”

    “我不去!”大晚上的,准没好事。

    “你不问问朕去哪里?”帝幸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口无遮拦的妲己了。

    “去哪?”妲己看了怀中的衣物,竟是男装。

    “*!”她喜欢女人,朕便满足他的要求。

    “*?”妲己双眼似冒光一般,兴奋的说道,“现在就去?”

    “是。”

    “可你是九五之尊,去*那种污秽之地,被人发现,岂不是天下笑柄?”

    “妲己是在关心朕?”

    “自作多情!”

    妲己解开衣扣,露出仙姿玉色的蝴蝶骨,帝幸潜意识的眼神避开,难道她真的不避讳朕,如同她说的一般,她不喜欢男人……

    “走吧。”束起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希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少年的佻达,手持象牙的折扇,唯一不搭调的就是两撇胡子,但却不失俊俏!

    “如果你变成男人也是挺英俊的。”帝幸上下打量了妲己。

    “那是必须的。”想当年哥可是*天下的花花公子。

    这种烟花之地,难寻一丝真情。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袅袅亭亭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不愧是好兄弟。”妲己拍了拍帝幸的肩膀,便愉悦的进去了。

    “大爷……”*打量了苏妲己的衣着,价格不菲,必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便热情的迎上。

    “*,把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到我房间去。”

    “我怡红院最漂亮的姑娘便是花一一,可是价格……”

    帝幸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够了吧?”

    *见钱眼开,“大爷里面请。”

    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带着他们进入一间客房,看得出是整个*内最豪华的一间,“一一姑娘随后就到,请大爷们稍等。”

    房门被打开,一一姑娘带着面纱,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大人有礼了。”一一妖媚的行了礼。

    “一一姑娘不必客气。”妲己说道,“听闻一一姑娘对琵琶颇有研究,不知可否为我弹奏一曲?”

    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令人骚动的诡异声音从琵琶流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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