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绝地反击
赢不赢倒是无所谓，我就喜欢这种出人意料的兴奋。
陈牧强压着心底里的狂喜，故作平静地说道：“咳咳，看来是我赢了。”
欠揍的表情让宋锦衣握紧了拳头，但此刻她只是愣愣地看着陈牧，嘴唇轻轻开口。“难道这真的是命运？”
不知为何，陈牧从宋锦衣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情愫，但直男陈牧不明白这种别样的情愫到底为何。
“是你赢了。”宋锦衣轻声说道。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陈牧摇摇头，一时间也没有想到。
“我想先观摩你的空间符文。”陈牧认真地看着宋锦衣。
嗡！
一声如蜂鸣一般的声音之后，宋锦衣的眉心之中裂开一道缝隙，继而一道几乎透明的符文从其中飞出。
空间承载万物生灵之土，既是有形，又是无形。因此，宋锦衣的空间符文是透明的，是一道无色无相的符文，仿佛不在眼前，又好似近在咫尺。
一股空间之力荡漾在陈牧的周围，一道道光影闪烁，像是破碎的镜子漂浮环绕在两人的周围。
而在那一片片碎裂的镜子上，出现了大千万物。
有红花，有绿草，有成群的牛羊奔跑，也有璀璨的繁星闪烁世间一切的景象皆是发射在无数的镜子碎片之中。
神奇的景象如梦似幻。陈牧不禁沉迷在其中，一时间无法言语。
他曾经见过李念念的符文，水火双重属性的符文。可是，即便那等百年难一见的水火符文所带来的震撼也比不上，眼前宋锦衣的空间符文。
“你是想借我的空间符文来感悟吗？”宋锦衣问道。
陈牧点点头，表示有这个意思。自从勾勒了水流符文之后，他感悟了符技——水之幻身。此后，陈牧在符道上的进度很缓慢，只是将将摸到了中品小符师的门槛。
“我想突破到大符师的境界。重新勾勒一道符文是最快的方式。”陈牧解释道。
宋锦衣也明白陈牧的想法，不过勾勒符文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需要一时间的灵光乍现。可这样的机遇千载难逢，并非观摩符文就可以成功的。
宋锦衣劝解陈牧，“破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符文并不是越多越好。要想破境不妨潜心蕴养已有的符文。”
符道上，许多人都只修行单一符文。其中的道理就像是修行武道和修行符道一样，两条修行之路必然让人分心。蕴养更多的符文需要更多的魂力和心力，或许会事倍功半，修为也停滞不前。
相反，修行其中一道，蕴养单一一道符文，感悟更多的符技，反而能更快地强大自身。
正如宋锦衣自从勾勒出空间符文以来，她就只专注蕴养空间符文。
陈牧接过宋锦衣话茬，疑惑地问道：“符道上不是感悟符文方能破境吗？比如踏入小符师是勾勒一道符文，大符师是至少勾勒两道符文。以此类推”
宋锦衣却是轻轻摇头，说道：“是，也不全是。勾勒符文的确可以极快地破境，但勾勒太多的符文也会为以后的符道修行埋下隐患。”
“哦，怎么说？”
“你应该知道武道修行的是肉身，灵力滋养肉身。符道则是修行的是神魂，神魂滋生灵力，蕴养符文。两者相辅相成。但一旦符文过多，这些符文对于魂力的需求极其恐怖，反而会影响到神魂，甚至将神魂都吸干。”
陈牧听着一哆嗦，心中发毛。他身体内可是有一道起源之符，所需的魂力何其浩瀚。
奇怪陈牧神情疑惑，灵海上的水流符文和起源之符似乎从未肆无忌惮地吸收魂力。
三寸神魂小人与两道符文之间虽各有一道无形的魂力细线牵扯，但也只是缓缓地吸收魂力而已。
“算了，你想观摩就观摩吧。反正勾勒符文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宋锦衣说道。
勾勒符文需要机遇，其中的难度并不比第一次勾勒符文小。再说了，眼前的可是宋锦衣的空间符文想要看一眼就勾勒出来，哼，异想天开！
陈牧静下心神，灵海之上的神魂小人开始盘膝而坐。他的眉心之中同样出现了一道裂缝，闪烁着白色的光芒。
心神为笔，魂力为墨。
顷刻之间，在陈牧眼中，宋锦衣透明的空间符文出现了一道道神秘的纹路。
而陈牧便是按照那一道道神秘的纹路在脑海中勾勒着。
魂力一笔一划留下痕迹，空间符文的纹路从模糊变得清晰，但陈牧的意识也越来越弱。双眼迷离，头脑昏沉！
嗡！
双眼忽而黑了一下，刹那所有的纹路如风吹沙砾，消散在陈牧的脑海中，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唯一能够证明刚才发生过的一切是陈牧颤抖的身躯和脑门上一颗颗滴答滴答掉落的汗珠。
啪叽。
神魂小人跌落在灵海之中，汹涌的灵力波涛将其淹没。
几息之后，神魂小人从海面上露出一个小脑袋，叽里咕噜地气急败坏！
很难啊，不愧是空间符文陈牧平复呼吸的节奏。
宋锦衣站在一边，见怪不怪。当初，勾勒空间符文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狼狈。“三分之一的纹路很厉害了。”
陈牧不知道宋锦衣的想法，第一次就能够勾勒出三分之一的纹路已经足够天才。
要知道以宋锦衣的天赋第一勾勒空间符文也仅有三分之一，而后不断完整，才有了如今的空间符文。
陈牧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神魂小人也重新盘膝而坐。
再试一次
演武场上，龚箭看着三个被找出来的“大老鼠”。“丢人！你们仨明天跟着这群新兵蛋子一起训练。”
三个教官低着头不敢反驳。就像龚箭说的那样，的确丢人，而且是丢死人了。
剑平生找到了一人，肩上扛着“门板”强力镇压对方。即便被禁锢了灵力，但一身蛮力的剑平生握着拳头，狂轰滥炸，生生把那个教官从屋顶上拽下来。
另外两人分别是燕甲带着那支小队和一个叫做茉莉的少女找到的。
燕甲能够抓到一只老鼠并不让人奇怪，但是名不见经传的茉莉却是让龚箭有些看不透。
茉莉在大考之中排名二十五，天资卓越，但也算不上如燕甲等人那样顶尖，再加上样貌平平无奇。因此，茉莉并不引人注目。
龚箭翻开那本写着所有名字的名册，翻了几页，在找到茉莉的名字之后，在其后某一栏里写下评语——甲。
名册之中已经有了许多的勾勾画画，龚箭又翻了几页，一一浏览着。
在燕甲的名字后面写着最多的评价，“甲”“乙”居多。显然，在龚箭的眼中，燕甲的出众符合他所有的期待。
目前为止，要是重排大考排名，燕甲当属第一。
而在大考第一的陈牧的名字后面，除了一个“乙上”之外，空空如也。
龚箭无奈地摇头，看向一号宿舍楼。
这小子真是无欲无求。不是强制性的任务根本无心参与。
对此，龚箭也无可奈何。历来的新兵蛋子都是争强好胜，喜欢出风头。可陈牧是一个佛系少年，是一个奇葩，无心争胜。
“半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新兵蛋子们，加油啊！”
嗡！
陈牧勾勒的纹路再次溃散。
这一次，连三分之一的纹路都没有完成。
陈牧的魂力已经难以为继，像是干涸的水源已经再难提供勾勒符文的活水。
“又失败了！”陈牧轻叹一声。
宋锦衣也发现了陈牧的状况，出声说道：“第一次观摩空间符文就能够勾勒出三分之一的纹路。你已经是很厉害了。看来你的神魂对于空间符文很亲昵。要是你境界再高些，魂力更加充足。或许真能够勾勒出完整的空间符文。”
即便没有勾勒出宋锦衣的空间符文，但陈牧对于空间符文的感悟更加深入，原本是空白的知识得到补充。
“这次，多谢宋师姐了。”
宋锦衣点点头，正准备将空间符文收回。
忽然之间，异变突生，一道光芒从陈牧的眉心之中涌出，直奔宋锦衣的空间符文。
“空间魂力怎么会？”宋锦衣惊呼一声，她从那一道光芒之中感觉到了空间魂力，而且是属于她的空间魂力。
陈牧也一愣，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意外。
白色光芒乍现，房间之中又恢复了原来的黑暗。
可是，宋锦衣的空间符文消失了，她完全感应不到自己的空间符文。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没有任何属性波动的光芒符文。
两人大眼瞪小眼，宋锦衣盯着陈牧，陈牧很无辜地苦笑着，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我的空间符文不见了。”宋锦衣说道。
陈牧挠挠头，说道：“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宋锦衣挑眉，语气生冷道：“说！”
“应该是被它给吃了。”陈牧指着散发着光芒的起源之符。他也很无奈，原本没有任何异动的起源之符竟然不受控制地出现，并且吞了宋锦衣的空间符文。
当然，说实在的，陈牧从来没有掌控过起源之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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