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深深的看着她，“其实我很后悔，要是我没有去闭关，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清婉闻言一笑，“你渡劫失败才是我最大的劫难。”叹了口气继续道：“当时我也有所怀疑，以为他是要利用我。但他说因为他的母亲是仙，而我又把天庭讲诉的那么美好，他虽然没有见过母亲，但却一直想要去看看母亲生活的地方。而生辰宴会又是人杂多的时候，正好适合溜进去，所以才提的。他那时见我为难，也就没有再说这件事，之后的几天如往日一样，似乎我没有拒绝他，也闭口不谈去天庭的事。但我却因此内疚，我就告诉他只能带他到天庭的南门外，门口有把守的天将，我不能带他进去。”

    “那他之后怎么进来的？”少天皱皱眉。

    “那时他不知从哪儿拿到了隐去魔气的丹药，而等到我们到了南门，却不见把守的天将，随后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进去了。”

    “之后就被神农宁给发现了？”

    清婉无力的点点头，“我们刚准备离开，却被她发现了，她当时一口咬定寂灭是魔族，其他上神都没有看出来，但偏偏就她看出来了。之后她才说原来是尊君早就盯准寂灭了。”

    “她说寂灭是魔族，即便没有人知道，但也不会让我们逃走了，僵直之间天帝和尊君就来了，他们修为大成，一眼就识破了寂灭。”

    少天想了想，还是插话道：“之后尊君想帮你逃脱罪名，但你却否认了？”

    清婉看他一眼，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少天如实点点头。

    “现在想想确实挺傻，但要是再让我来一次，我还是不会接受他虚假的好意的。”

    少天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

    “他一直觉得寂灭是魔王，他想要消灭他，所以即便知道我和寂灭玩在一块却从不声张，他一直等着寂灭自投罗网，他以为出言把我撇干净就是对我仁至义尽，但他却让我做了一个背叛朋友的人。”

    少天愣了愣，关于这件事他都是听别人口述，而且大家都是已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所以都觉得是清婉将魔引入天庭，而尊君好心帮她脱罪却不想她并不领情。但谁都没有从她的角度想过这件事，到底是谁利用了谁，谁对谁错，他突然也分不清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局外的人自以为能一眼识破其中的玄机，只因为他们没有陷入此局，没有那些纠缠不清的感情在其中。

    清婉低头看着手里那株灵草，眼前却闪现出了尊君那张一直清冷却俊美如画的面孔。

    那时，他对天帝说：“清婉是本尊派去的。”并对自己伸了手，“清婉，过来。”

    那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他在天极宫时时常弹琴，而自己看似无聊的东张西望，却将他每一次用指尖挑起琴弦的动作看在眼底，记在心里。

    那双手抱过自己，揉过自己的头发，却从来没有牵过自己。如今他第一次伸出手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难道自己对他的价值就只有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