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过年

    “果然就像是置身人间仙境一般！”怜寒不禁感叹出声道。首发』

    月怜寒在这里感叹皇宫雪景时却不知，她在别人眼里已经成了比这雪景还美的景，一片白茫茫中，月怜寒一袭红衣，衬得她本来就绝色的容颜更加倾城。

    “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百姓和乐国家富足的吉祥年！”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在当这个一国之君治理天下！”

    月怜寒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楚凌晗的声音。

    “认识你这么久，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还有厚脸皮这项能力呢！”

    月怜寒看着踏雪而来的楚凌晗，唇角弯了弯。

    “就是就是！儿臣之前也没发现！”小太子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在月怜寒身边帮腔道。

    “你一大早不去学习，跑到这儿来打扰你母后歇息就是好样的了？”楚凌晗已经能很平静从容的面对自己儿子的种种炫耀与挑衅了，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想的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楚慕越是他和怜寒的孩子，怜寒怎么都会护着他的，而且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计较呢。

    楚凌晗绝对不会承认其实他是被自家儿子炫耀的已经习惯了。反正无论如何月怜寒也不会帮他……

    “今日怎么下朝下的如此早？”

    平时楚凌晗基本都是天光大亮时才下朝的，今天确实天还微微亮了些就下朝了，不得不让月怜寒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昨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朕这不是赶着来陪你赏雪景吗！”

    楚凌晗一脸求夸奖的表情看着月怜寒，看的月怜寒也是一阵无奈。

    “父皇，母后有儿臣陪就行了，您就好好的管好你的国家大事就行了，不然耽误了国事，朝中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大臣们又要开始出来说三道四了。我母后可付不起这个美色误国的罪责！”

    小太子想起曾经有一次旁听朝事时听到朝中那些老学究说自家母后的坏话就有点儿生气，这会儿也不怕楚凌晗说他，直接把那些拿来反驳楚凌晗了。

    “你小子！”楚凌晗对自己的儿子是又爱又恨的牙痒痒。有时候又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比如现在。

    “哈哈，父皇来呀来呀，来追我呀！”

    小太子见自家父皇有要动手的可能，立马松开握着月怜寒的手跑开了。

    “你！”楚凌晗还是没忍住，追了上去，父子俩就这么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这可苦了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了。

    一个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皇帝陛下，另一个是未来的皇帝陛下，这两个人都让他们帮忙攻击对方，这、这谁敢把雪球往他们俩身上砸啊，那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吗？

    还是一旁观战的月怜寒看出了他们的手足无措发话让他们尽情玩，他们才犹犹豫豫的往皇上和太子殿下身上扔雪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纷飞的大雪中一大一小竞相追逐，天地白茫茫一片，衬得这皇宫愈加多了几分仙气。

    “瞧你们俩玩的，这幸亏是白雪，不然只怕两个人都要被称乞丐了！”月怜寒一边帮楚凌晗整理衣衫，一边帮自家宝贝儿子把在雪地里打滚沾湿的衣物换下来，忙时不免抽空状似抱怨道。

    “母后，下雪真好玩！”小太子这是第一次在雪天玩的如此高兴，最主要的还是有月怜寒纵容让他可以不管不顾的尽情享受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乐趣。

    “好玩是好玩，但是也要注意别感冒了知道吗？”

    “嗯！”

    转眼冬天就过了大半了，马上年关就要来了，朝中各项事务也多了起来。楚凌晗要安排好各官员休假问题，还要在他们休假前商议好年初雨雪融化可能给部分地方带来的各种灾害问题等等。

    而在这期间又陆陆续续下了几场大雪，尽管很忙，但是每次楚凌晗都会抽出时间和楚慕越来一场雪仗或者堆雪人，是以这个冬天楚凌晗和小太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了亦师亦友的相处模式。月怜寒在一边看到他们俩人的变化心里为自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操心这两个孩子了。

    “主子！”

    这天天又变冷了，楚凌晗尚在御书房处理公事，小太子则跟着太傅学习，平时总是围着月怜寒闹腾的两人这会儿都不在，后宫里又除了宫女太监没有其他人了，不免就显得有些冷清。

    月怜寒见外头天冷也不怎么想出去，就独自窝在榻上捧着暖手炉看书，这会儿正看到入迷处，忽然听到一声不同于寻常宫人的喊声，立马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

    “主子！我回来了！”

    原来是南下办事的沁儿回来了。

    “哟！是我们的女英雄回来了啊！”好久不见沁儿，这一看到月怜寒就忍不住调侃起沁儿来。

    “我还以为你这一趟南下之旅路上遇见了哪家公子，被人家勾了魂儿去了呢！”

    “小姐，啊不，皇后娘娘，我可是出门为您办事儿，这才刚回来就一刻不停的来看你了，结果你就只会捉弄我……”

    自家小姐做了皇后娘娘依然还是那个月怜寒，真好！沁儿在心里如是想到，并且在心里为之开心了一小会儿。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来，过来我看看，这一趟南下旅途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月怜寒放下手中书向沁儿招了招手，示意沁儿坐到自己近旁来。

    沁儿见此处只有她们主仆俩，便也不拘礼了，直接搬了张小椅子坐到了月怜寒身边，看样子是打算和月怜寒来个促膝长谈。

    “小姐！你是不知道，这次飘香院……”

    沁儿为了让月怜寒知道自己这一趟南下之行有多么不易，于是把一路上发生的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月怜寒。有些地方月怜寒实在是听的昏昏欲睡了，刚说完要沁儿跳过这段无关的事件就被沁儿的唾沫星子给吞没了。

    月怜寒硬是活生生坐在那儿听沁儿唠嗑了三四个时辰，而在这三四个时辰里沁儿除了自己什么时候如厕入睡等**问题，其他的都和月怜寒说了，仿佛少说一点儿月怜寒就无法理解她幸苦了似的。

    “小姐，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官老头儿可厉害了，黑的能给他说成白的，难怪胖厨要送信来让您出面了。这幸亏是我去了，不然我们幸幸苦苦建立的飘香院就这么没了多可惜啊……”

    “所以现在事情都解决好了？”月怜寒看着沁儿这一脸我最厉害快夸我的表情心里叹道:从此家里又多了一个小孩。

    “肯定啊，我想着必须回来陪着小姐你过年，就让皇上派来保护我的人加速赶车回来了！不然肯定不会回来的这么早！”

    “嗯，你确实回来的很及时。”月怜寒意味深长的对着沁儿说道。

    “那是！”沁儿并没有觉得月怜寒的话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月怜寒是在附和自己，高兴的狂点了几下头表示赞同。

    “本来年关将至你也是知道的，这新的一年肯定免不了打扫采购什么的，既然你回来了，那这些就都交给你负责了，不多，就负责把皇宫打扫一遍即可，采购事宜让李公公去通知其他人做。”月怜寒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傻模样的沁儿没忍住又添了一句:“怎么样，你家小姐是不是很疼你？”

    “小姐！”沁儿哀嚎一声坐到地上死死的抱住了月怜寒的腿，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了好了，逗你的，看你这一脸缺觉的样子，快下去洗漱洗漱睡一觉再来见我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月怜寒一开始就看到了沁儿脸上带着疲倦，只是沁儿一进门就说话说的停不下来。月怜寒见沁儿说的这么起劲也就没开口打断她了。这会儿该说的事都说完了，自然就开口让沁儿退下休息去了。

    “是，小姐，那我就先下去了！嘻嘻！”

    经沁儿来走的这一遭，月怜寒也没心思再继续待在室内看书了。

    “小蝶，皇上还在处理公务吗？”

    “回娘娘，是的，据说今儿公务又点儿多，皇上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听到小蝶回报说今天楚凌晗忙到没吃什么东西时，月怜寒皱了皱眉，几乎是没用想就直接让小蝶吩咐御膳房备好一些楚凌晗爱吃的东西的原材料，她要亲自下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楚凌晗做顿饭好了。

    等到月怜寒备好了一顿饭后，也刚好到了要进晚膳的时间了。于是她亲自去御书房请了楚凌晗出来用餐。而小太子则是不用差人去唤，自己就先蹦哒过来了。

    又是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餐！

    转眼间，年关就到了，楚凌晗倒是因此闲了下来，忙起来的变成了月怜寒。

    年关这几天月怜寒作为后宫之主，大到除夕夜宫里的晚宴宫人人手的安排小到过年时的穿衣吃住等等都要经她的手一一确认后实行，如果哪一环出了差错，那么接下来的几个环节也会出差错，所以月怜寒即使脑子再好用也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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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惊心动魄

    于是看下人上报的后宫收支账本看的头昏眼花的月怜寒忍不住向坐在一旁看闲书和茶的楚凌晗感慨道:

    “这幸亏你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不然除了皇宫的年关事宜我还得花心思管其他妃嫔宫中的年关事宜，要真有那个时候，我想我不用等那些后宫嫔妃们集体设计把我害死，我自己直接就被这些琐事给累死了！”

    楚凌晗听了月怜寒的碎碎念，不由得一阵好笑。

    “说了让我来帮你你又不愿意，现在倒又念叨起我来了，你这到底是想夸我还是骂我呢？”

    月怜寒百忙之中抽空抬头白了楚凌晗一眼，“真是没眼力见！”

    “哦？那你倒说说我怎么就没眼力见了？”楚凌晗也不看书了，直接把书放下就挪到了月怜寒身前，像是一定要同月怜寒说他没眼力的言论讨个说法似的。

    “我在这里念念叨叨是因为我累了，这时候你应该来伺候我给我端茶倒水才是，当然啦，适当地，我是说适当啊，你再顺便那么适当的夸夸我，在我提起你后宫之事时你再顺便接机表达一下对我的爱慕之情，这不就完美了吗？”

    月怜寒见楚凌晗一副好学生虚心求教的样子凑到了自己面前，只好给他解答了。

    “嗯，认识你这么久了，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怜寒你竟然也喜欢听那些虚无缥缈的阿谀奉承了！”

    楚凌晗状似惊讶的对月怜寒说道，末了还一副略带失望的摇头道:

    “我认识的月怜寒可是最讨厌别人奉承她了……”

    “……”月怜寒见楚凌晗还真的就这么和自己闹上了，顿时也来了点兴趣。也罢，就当作是在工作之余的一种放松吧！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满意了？”端正态度要陪楚凌晗斗斗的月怜寒立马心思活络起来。

    “什么叫做阿谀奉承？难道要是从你口里说出那些话竟然都是奉承之言而不是真心的？你对我无爱慕之情了？都说色衰而爱驰，我这可还没色衰呢你就爱驰了？嗯？”

    听得月怜寒一顶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楚凌晗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之前月怜寒说的有关眼力见的事儿，立马就弱了下来。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楚凌晗边说边凑近月怜寒身边，从月怜寒后面抱了上去，下巴抵在月怜寒肩上，柔声对月怜寒说了一句:“你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至宝…”

    饶是月怜寒和楚凌晗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此时月怜寒还是忍不住悄悄红了脸。

    楚凌晗的视线一直在月怜寒身上，自然是看到了月怜寒的反应，见月怜寒因害羞而微微染了点红的脸蛋，楚凌晗不由得心中一动。

    “好了，别闹，我这还忙着呢！”

    “别忙了，累坏了心疼的可是我，我也知道你不让我帮忙是不想让我累着，既然如此，那到时候我让其他人来做吧……”

    说着，楚凌晗就把月怜寒公主抱给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喂喂喂！你可是明君，白日宣淫可不好？”

    “也是！”楚凌晗想了想月怜寒说的停下了行走的脚步。

    “所以快把我放下来！”月怜寒还以为楚凌晗是认同了自己的话，立马挣扎着要从楚凌晗怀里下来。

    楚凌晗可没有把月怜寒放下来的打算。

    “既然这样，那明天我命人把所有的窗户都给覆上一层深色的帘布，白日里把帘布一拉室内不就黑了吗？你说是不是？”

    不等月怜寒的回答，楚凌晗就自己接了自己的话。

    “至于今日，就先凑合着吧，再说了，先人还曾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以明君偶尔有昏庸的时候这不为过吧？”

    说完也不在意月怜寒的反应，抬脚就往内室利落地走去。

    “……”

    沁儿刚回来宫中休息了几天就开始投入到各种年关事宜的准备当中，虽然这皇宫里就帝后和太子殿下三个主子，不过里里外外还是都要装扮一新才能凸显皇家威仪。

    就这么忙着忙着，一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到了除夕了。

    除夕这天，沁儿一大早就来叫醒了还在浅眠的月怜寒。事实上月怜寒早在楚凌晗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跟着醒了，只是因为冬天的早晨还是有些冷，所以才一直都缩在被窝里不愿起来。

    “我的好娘娘！今儿可是除夕，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你来处理呢，您可快起来吧！”

    沁儿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赖床习惯，这会儿不觉得惊讶，只是觉得有点儿着急。毕竟今天晚上的除夕公宴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过问了月怜寒下人们才好按部就班的准备。

    除夕宫宴说白了就是皇帝为了犒劳你们这些大臣这一年以来的辛勤付出，特意请你们在皇宫，也就是皇帝的家里吃一顿好的。

    宫宴要宴请的官员多为朝中大臣，按品级入座。品级高的离皇帝近，品级低的自然就离皇上远了。不过对于吃的东西倒没有什么讲究，上至君王下至臣子吃的喝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寓意君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君臣一心，共同进退。

    在这天，朝中大臣们还可携妻带子一同参加，除夕团圆，自然不能一家分开才是。不过若是大臣们把家里所有的家属都带来，那皇宫恐怕就要乱了套了，因此来参加宴会的必须是正妻，至于儿女则是官员自己挑。

    因为自古以来皇城皇帝有时候兴起会给各位皇子选妃，所以慢慢的，除夕晚宴这天也有相亲夜宴的意思。各家大臣都挑选了自家杰出的儿女，为的就是能找一个好对家，或者说是进宫为妃，嫁入皇家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今年，怕是只有臣子之间联姻，嫁入皇家，只怕是没希望了。楚凌晗后宫早已解散只有皇后一人，太子楚慕越又才三四岁，根本无法指亲。那些想靠女儿攀附皇家的大臣们只能是失望而归了。

    “好了，你别喊了，本宫马上就起了……”

    月怜寒对沁儿这咋咋呼呼的行为表示极度不满，连本宫都说出来了。

    沁儿也是了解月怜寒不少的，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但是也知道月怜寒说起就一定会起，也就没有继续再叫月怜寒了，而是出门吩咐其他人去准备洗漱用品去了。

    沁儿自打回来以后，月怜寒就直接提她为这皇宫后院最大的宫女了。所以很多事情她都要管理，还要照顾月怜寒的起居，一整天的也是累的不行，还好平时没什么事，而且月怜寒私下里和她打打闹闹常有的事，所以其实能跟着月怜寒，沁儿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沁儿伺候月怜寒洗漱用餐后，就在月怜寒的指导下带领着一群宫女太监开始了今年的最后一天，也是最忙最忙的一天。

    今天的天气像是知道人们心中对于新年要来的喜悦似的，也不像前两日那样的阴雨不绝，而是太阳高悬，随着这一年最后一天的时间变化转完了一圈又从西边落了下去。

    “都准备好了吗？”眼看着天越来越黑，月怜寒为了保证除夕宫宴的顺利进行又确认性的问了沁儿一句。

    “回皇后娘娘，都准备好了，只等宫宴开始大臣们入座就可以了。”沁儿这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大场面，先前还好，这会儿越接近时间越有点紧张。不过沁儿知道，自家主子肯定也是紧张的，因为这也是月怜寒当上皇后之后，第一次亲自全盘接手置办除夕宫宴，整个过程除了沁儿这个新手帮衬着出主意外，月怜寒都是自己查阅资料典籍了解的。

    其实本可以直接问楚凌晗的，那样肯定能省不少事儿，奈何楚凌晗平时也不管这些琐碎的小事，至少对于他这个帝王来说是小事，所以有些东西月怜寒知道的还比楚凌晗多得多，这也就导致月怜寒一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只好花时间去查资料了。

    “娘娘，各位大臣们已经携带家属陆续入座了，皇上让奴才来叫您过去呢。”

    沁儿刚回完月怜寒的话，外头李公公就奉旨来传话了。

    “我们走吧，皇上应该在等着了。”月怜寒对沁儿说了一句，就往外面走了。

    今天月怜寒穿了一身正规的皇后宫装，天子为龙后为凤，衣服上的镶金线凤凰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仿佛要突破九天翱翔而去。这一身穿在月怜寒身上简直犹如凤凰下凡尘，美的不可思议！

    楚凌晗今天也是忙了一天了。熟话说，今日事，今日毕。由此可见今年事也该今年毕。楚凌晗就是踩着这一年的尾巴把今年所有的事都解决了。所以一天下来也是累的够呛。

    楚凌晗一天都没有见到过月怜寒，两人都忙的很，自然没有见面的时间，只除了早晨醒来的时候。这会儿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一闲下来楚凌晗还真有点儿想月怜寒了。

    楚凌晗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忠犬属性感到无可奈何却又甘之如饴。

    “皇上，按时辰除夕宫宴要开始了，您看…是不是要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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