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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荒唐的要求，夙厉爵皱起了眉，冷冷看着南相思。
而韩江雪也握紧了拳头，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然的笑意，这算是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见韩江雪半天不动弹，那下人又喊了一遍，“公主殿下有赏，请何大夫跪下受赏！”
那下人捧起首饰盒，像是捧着圣旨一样，准备让韩江雪跪下领旨。
一个小国公主，还敢摆这个谱？
之间南相思笑了笑，“何大夫别介意，这是我们南羽国赏赐的规矩，跪下受赏，以示尊敬，还请何大夫委屈一下吧……”
让一个公主这么解释，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是不是？
韩江雪看着南相思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心里一忍再忍。
南相思不就是想看到她低三下四地磕头吗？那如果南相思看到了，是不是就可以滚蛋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愿意！
韩江雪往前走了一步，轻轻提起裙摆，跪了下去。
“民女何清欢，谢……”
话都没说完，也没有跪下去，就被夙厉爵一把拉起来。
正在笑着的南相思，脸色陡然一变，“夙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舍不得你的心上人下跪，也不该这么放肆吧，怎么说我也是公主，你这样岂不是在打我的脸？”
南相思把话说在明面上了，夙厉爵这样做，分明就是当众给她下不来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夙厉爵怎么可以这样？
韩江雪看着夙厉爵，有些恼怒，她低声道，“你放开我。”
夙厉爵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将韩江雪搂进怀里。
韩江雪瞪大眼睛看着夙厉爵，“你干什么……”这样做，是想向别人宣告什么吗？
南相思也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们俩。
梁青青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何清欢有这么抢手？
夙厉爵搂住韩江雪，对南相思冷声道，“她是我的人，公主最好收敛一下，否则我会代替王后管教公主。”
说罢，夙厉爵拽着韩江雪离开了。
南相思瞪着眼睛，望着他们离开，这才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袖，“敢跟我这么说话……好，很好……”
梁青青也满脸愤恨，她想起韩江雪是如何把张不凡迷得围着她团团转时，她就恨不得撕碎了韩江雪。
梁青青对南相思道，“公主，您消消气，有的是机会整治那个贱人。”
南相思横了她一眼，“整治她？让我帮你出气？你想拿我当枪使？”
梁青青吓得噤声，赶紧跪下，“公主，民女没有这个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梁青青，我告诉你，我要整治谁，不是你说了算的，别自以为聪明，想利用我为你做事，你太天真了！”
“梁青青，你守不住张不凡的心，这怪谁呢？只能怪你自己无能！”
南相思狠狠奚落了梁青青一番，随后瞟了她一眼，“不想逛了，回去。”
梁青青眼眶含着泪水，她拜了一拜，“是。”
就算心不甘情不愿，梁青青这个墨城大小姐，也得在南相思这个公主面前卑躬屈膝。
官大一级且压死人，她们之间的差别可是天上和地下。
这一趟，南相思经过墨城，可算是让梁青青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
夙厉爵带着韩江雪拐过了两条街，又接受了一次众人目光的洗礼，直到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
韩江雪使劲甩开夙厉爵，“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不出来？”夙厉爵反问。
韩江雪气得冷笑，“你不抓我，不是等于放过我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破坏我在这里的生活？”
夙厉爵这样做，韩江雪日后怎么以何清欢的身份在墨城自处？
夙厉爵却道，“我从未说过要放你留在这里。”
“那你……”韩江雪微微发愣，她不耐烦道，“你究竟想怎么处置我，给我一个准话！”
是抓是杀，现在就说清楚，她也好撸袖子和夙厉爵拼命。
“带你走。”
韩江雪快要抓狂了，“夙厉爵，你想把我带去京都面圣？看来我真是高估我们之间的交情了。”
夙厉爵深深望着她，“你在这里，真的过得好？”
这个问题，让韩江雪陷入沉思，她真的过得好吗？
在墨城里，不愁吃穿，每天都有很多病人让她诊治，嘴馋了就可以打发苗秧去买好吃的……
只不过，每天一闭眼就会想起京都那些人，红桃好不好，青蝶青蜂怎么样，韩凤羽和皇后是不是在私下里找她，韩贵妃能不能对付得了韩凤羽，方悠然有没有继续缠着夙厉爵……
还有，一睁眼一闭眼，眼前都是夙厉爵……
除此之外，过的也算是不错吧。
“起码我在这儿，不用担心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不用费心思跟那些人算计来算计去。”
这是韩江雪愿意留在这里，最大的理由。
“夙厉爵握住她的手，眼神分外坚定，“我不会让你再次陷入那样的囹圄之中。”
韩江雪一怔。
“阿雪，你相信我吗？”
相信……韩江雪怎么感觉鼻尖有些酸酸的，但想起从前种种，她无法轻易释怀。
她抽出手，“不相信。”说罢，她转身离开。
夙厉爵疾走几步要跟上，韩江雪没有回头，大喊道，“别跟着我。”
韩江雪是跑着回医馆的，回去之后，她格外镇定，吩咐苗秧，可以坐堂给病人诊治了。
从回来之后，一直忙到天黑，韩江雪心无旁骛地看病。
等到病人全走光了，医馆没剩下几个人了，苗秧有些担忧，“小姐，忙了一天累坏了吧。”
韩江雪收拾了桌上的药材，“还好还好，今天那几个病人……”三句话离不开病人，这嘱咐了苗秧几句，把东西都收完之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苗秧叹口气，“韩小姐，我都看见了，京都有人来找你了是不是？”
韩江雪抬头望着苗秧，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苗秧傻傻憨憨，是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庄稼汉，可她得刮目相看了。
“你怎么知道？”
“在大牢里的时候，我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就是现在住在墨城里的这个夙大人。”苗秧记性很好。
韩江雪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走。”
她和苗秧是一起从京都逃回来的，现如今墨城里，除了临时暂住的夙厉爵，也就只有苗秧知道韩江雪的真实身份了。
苗秧的忧虑不止是这一点点，“韩小姐，你跟夙大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
韩江雪斜睨着他，“你想说什么？”
“你会跟他回去吗？”
韩江雪没有想到，苗秧会问出这个问题，这代表了苗秧明白这些关系，他从来都不傻。
“这个……”韩江雪顿了顿，“我不想回去，我喜欢这里的生活。”
很显然，韩江雪没有正面回答苗秧的问题。
可苗秧笑了笑，“我喜欢跟小姐你呆在一起，不管小姐去哪里，我都会跟着的。”
这个小跟班，还真是暖……韩江雪笑笑，“好啦！说得这么伤感干什么？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好。”
晚上，韩江雪带着苗秧又去了桥下那家吃红油小馄饨，不光如此，她还吃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不光是饱，还很撑。
到了夜里，她胃里不舒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于是乎，她就爬上了屋顶。
她的房间在二楼，在她的要求下，这个房间开了天窗，她有空就会上屋顶来坐坐。
坐在屋顶上，夏夜的风凉凉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舒服极了。
她张开双臂，拥抱着清凉的风，拥抱着属于墨城的风。
这样安静又美好的生活，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吹了一会儿风，韩江雪放下双臂，环抱住自己的双臂，神色恹恹，口中暗暗骂着。
“夙厉爵，大混蛋……混蛋……”
在这墨城里，她不可以按照韩江雪的行事作风来活，不可以随性洒脱，她要时刻记着她寄人篱下，她需要忍气吞声才能不暴露身份。
其实这样，让她很难过的。
“怎么不当面骂我呢？”
突然听到夙厉爵的声音，韩江雪被吓到了，差点栽下去。
夙厉爵周身沐浴在月光下，轻轻飘动的衣衫度了一层月光色，很是柔和的颜色，他身后是漫天星辰，璀璨耀眼。
但没有一颗星星，比得上夙厉爵这般吸引她的目光。
那一瞬，韩江雪有些痴迷，其实从前，她对夙厉爵这副好皮相就毫无抵抗之力。
夙厉爵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见她目光有些呆滞，便弯唇一笑，“怎么？脸红了？”
韩江雪急忙别开脸，仍能感觉到脸上滚烫的温度，她低声骂着，“要来就来，怎么神神鬼鬼的……”
“是你骂我骂的太专心，我站在这儿有一会儿了。”
韩江雪抬眼，“你怎么又来了，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像一个跟屁虫了？”
“我不过来，你对着空气骂我多不解气。”
韩江雪诧异地望着他，他会有这么好心？
“今天你忙了一天，怎么还不睡觉？”
韩江雪瞅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忙了一天？”她又想了想，“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睡觉？夙厉爵，你该不会一直在偷窥我吧？”
MissS°2016/12/2215：42：21
第323章跟我回去
夙厉爵忍不住笑了，“偷窥算不上，只不过你一直没有看到我在看你而已。”
“……什么……什么绕口令……”韩江雪的大脑要短路了。
清风凉凉，夜晚静静。
两人面对面，竟然一时无语可言。
“夙厉爵……”
夙厉爵转头看她，“嗯？”
韩江雪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我没有故意杀害方老将军，我真的很努力救他，但是失败了……”
她坐牢，被皇后她们算计，不都是因为方老将军这件事吗？
这半年来，她每次想到没有救活的方老将军，心里都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
方老将军没有活过来，有她的责任，如果她不跟夙厉爵置气，不想着打击一下方悠然，也就不会耽搁那么长时间，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那样，方老将军就不会死。
听到韩江雪再提方老将军，夙厉爵对这位恩师的离去很痛心，但是，此刻他更在意韩江雪的感受。
“你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韩江雪闷闷地嗯了一声，“我承认，是我不该耽误时间，如果不是我此前想要让方悠然低头，也就不会在最后关头，没有救得活他……”
韩江雪的面色有些滞然，满是迷茫，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泛红。
夙厉爵将韩江雪搂进怀中，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沉哑的嗓音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但每一句都能让韩江雪的心融化一点点。
“阿雪，我早就说过，我没有怪你，那不是你的错。”
韩江雪微微闭上了双眼，回想当初，从方老将军的病房一出来时，夙厉爵就说过不怪她，不怪她。
是她自己，难以解开心结。
在手术台上，难免会有失误。
可韩江雪就是这样一个零失误的人，方老将军这件事让她很难想得开，这是对她医术的否定，也是她唾骂自己的深层原因。
两人之间，难得有这么安静的相处机会。
韩江雪深深吐了一口气，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含着几分哭腔，有些瓮声瓮气的，“你说你不怪我，方悠然也不怪我吗？”
夙厉爵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轻柔，“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
韩江雪从夙厉爵怀里挣脱起来，“跟你无关？是不是我走了之后，她就正式入住将军府，成了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
韩江雪心里想着，就算她和夙厉爵没什么关系，但将军夫人这个头衔一刻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怎么可以有人觊觎？
其实，韩江雪也分不清楚，自己在意的是那个将军夫人的头衔，还是夙厉爵这个人。
夙厉爵揉了揉她的头发，凑到她脸前，近距离望着她的眼睛，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轻笑，“那么爱吃醋，你不当将军夫人，也没有别人敢来抢你的。”
距离太近，夙厉爵的呼吸近在眼前，还有他的嘴唇，韩江雪感觉，如果她稍有不慎，往前靠一靠就会亲上他了。
韩江雪把脖子使劲往后缩，脸早就红了，“你……你你，凑这么近干什么？我耳朵没聋……”
“阿雪……”
夙厉爵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手拦住她的脖颈，贴近自己，不让她往后退。
韩江雪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眼里只有夙厉爵这个人，再无其他。
清风明月，月朗星稀。
月下屋顶，夙厉爵抱住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吻上了他日思夜慕的那双唇。
双唇触碰在一起，韩江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柔软。
夙厉爵亲吻着韩江雪的双唇，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一样，温柔怜惜。
呼吸在他的双唇间被抽离，韩江雪感觉到头脑发晕，所有的力气被抽离，她像是冰一样，被夙厉爵这团火焰所融化。
即将在意乱情迷之前，韩江雪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夙厉爵。
夙厉爵看着韩江雪，双眼迷离，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朦胧又可爱。
还有她湿漉漉的双唇，莹润光泽，粉粉的颜色让他胸中涌起一团火，想再次咬住那双唇。
韩江雪脑子里乱成一团，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双手用劲一推，将夙厉爵推了下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夙厉爵面朝上，迅速往下掉。
韩江雪惊呼一声，“夙厉爵……”然后，行动还是比脑子快一些，她就已经跳了下去，要去救夙厉爵。
夙厉爵摔下去真是出乎她意料，韩江雪跳下去才想起来，夙厉爵自己有轻功，为什么还会摔下去？
但韩江雪没有轻功，她飞檐走壁，借助墙壁的力量，这才飞下了屋顶。
等她平稳站在地上，夙厉爵却不见了。
韩江雪皱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夙厉爵？”
下面不如屋顶上亮，黑漆漆的，韩江雪看不清楚，她四下寻找着，“夙厉爵？夙厉爵你在哪儿……”
她抬头看了看屋顶，从上面摔下来，只可能摔到这一片地方啊！
夙厉爵怎么一摔，就没人了？
忽然，韩江雪心头一紧，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摔的穿越了吧……”
可能，夙厉爵像她一样倒霉，就这么穿越到了不知名的国家和朝代……
心里万般懊恼之时，坚实有力的双臂从背后环抱住了韩江雪，将她紧紧搂进怀中。
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韩江雪心头一喜，“夙厉爵。”
夙厉爵的声音低哑，呼吸喷薄在她的耳后，弄得耳朵痒痒的。
“你怕我会死，是不是？”
韩江雪身体一僵，“谁……”
正打算反驳，就听夙厉爵微不可闻的一叹。
“阿雪，跟我回去，好不好？”
韩江雪明白过来，什么从屋顶上摔下来，夙厉爵怎么可能摔下来？这分明就是他的奸计！
“谁要跟你回去！”
韩江雪挣脱了他的怀抱，跑回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眠。
大清早，韩江雪将医馆的门打开，准备接待病人。
苗秧熬了小米粥，端来给韩江雪，“小姐，你多喝点，温温的。”
韩江雪没精打采，将小米粥端起来，慢慢地喝着。
苗秧坐在韩江雪对面，有些兴奋地说道，“小姐，我昨天上街，正好碰上了在县太爷那儿当差的几个兄弟，他们跟我大诉苦水，说那个公主太难伺候，整天挑他们的毛病，不过他们快要解脱了，因为啊，那个公主说今天要启程了。”
韩江雪手一抖，要不是苗秧眼疾手快，那碗小米粥就孝敬大地了。
“你说，公主要走了？”
那么就是说，夙厉爵也要离开了……
苗秧兴奋地点点头，“对对，那公主在县太爷家里总是发脾气，说这么的饭不好吃，像是猪食，这里的床也硬邦邦的，没有一个是好的，所以啊她急着去京都过好日子呢。”
韩江雪点点头，“那么……确定他们是今天走？”
“大概确定了吧，”苗秧回想着昨天听来的消息，“昨天县太爷吩咐下人，赶紧备好路上吃的干粮，套马车……应该没错了。”
见韩江雪没什么表情，苗秧劝道，“小姐，你别担心了，估计那个夙大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等他一走，我们的日子就安心了。”
“嗯……你说得对，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明明是个好消息，韩江雪怎么觉得，这心里这么不是滋味啊？
那么昨天在屋顶上，那是她和夙厉爵最后一次见面？
夙厉爵啊，为什么不说呢……
脑子正游离，几个老大夫这就陆陆续续进了医馆，跟韩江雪打招呼然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待着病人来。
老大夫们都觉得奇怪，往常他们跟韩江雪打招呼，韩江雪都很热情地回答他们，可今天却显得有点魂不守舍。
“何大夫，有病人来了。”
离韩江雪最近的一个大夫，已经叫了她两遍，韩江雪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老大夫，“怎么了？”
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老大夫指了指她面前坐着的人，“有病人来了！”
“哦……”韩江雪转过头来，放下手中的小米粥，低下头去翻看病历本，“你是哪天来过的……”
这是韩江雪的习惯，先看病历，因为她也不会按照中医那一套望闻问切的方式，只是听病人口述病情。
“今天。”
沉着的嗓音，和梦中那个声音一模一样，韩江雪惊得抬头，“你，你不是走了吗？”
苗秧刚才还说，南相思他们今天就会走，怎么夙厉爵又来了？
“我像鬼吗？”
韩江雪皱眉，“……不。”
“为什么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夙厉爵扬唇，十分好笑地看着韩江雪的反应。
韩江雪合上病历本，狐疑地盯着他，“你们不是打算，今天就离开这里吗？”
夙厉爵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将手伸出去。
“干什么？”韩江雪奇怪道。
“看病。”夙厉爵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搭脉。
“你来看病……”韩江雪一副我不信的表情，“你有病吧……”
夙厉爵唇角不自觉地上弯，“没病的话，我怎么会来这儿？”
韩江雪看夙厉爵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她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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