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沫点了点头：“当然！”

    二姨太拿起里衣穿上，从到墙角的橱柜拉开门，笨重的厨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二姨太拉开衣橱中间隔层的小抽屉，从里面拿了十块银元：“这是我所有的钱了。”

    颜小沫看着哆嗦的二姨太，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信吗？”

    二姨太咬牙不松口，颜小沫快步走到床榻上，掐住男人的脖子威胁：“你觉得这个小白脸的命值多少钱？”

    二姨太看着已经有些喘不上气的男人，赶忙上前企图掰开颜小沫的手，但是这手好像力大无比，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掰不开分毫。

    颜小沫开口：“你多拖延一秒，他的气就少吸一口！”

    二姨太赶紧起身，从床铺底下掏出一卷五元的纸币：“这里，这里是我所有的钱了，求求你，放过他把！”

    颜小沫眯起眼问二姨太：“真的？”

    二姨太红着眼眶抽泣：“真的，真的，这是我所有的钱了，你拿走吧，不要伤害他！”

    颜小沫一把抢过二姨太手里的纸币，甩开男人，跳出来窗外。

    冷风袭来，吹的她一阵哆嗦，她看了看身上单薄的衣服，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再次潜入一间熄了灯的房间，里面躺着的是赵地主十七岁的女儿。

    她悄悄拉开出厨门，从里面拿出一身衣服对着身上比划，还好，还算合身，她赶紧换上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一点。又扯下旁边桌子上的桌布，拿了几身衣服，随便打了个包袱。

    夜色深沉，颜小沫从赵地主家的围墙翻出，落在地上，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最后决定，不管往哪走，最起码，先出村。

    她把包袱背在右肩上，不断地跑，不断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她跑的实在没力气了，才敢停下来喘息一会，回头看看，黑漆漆一片，月光和星光洒落在地上，昏暗不明，村子里的点点亮光一个个熄灭，她想了想，这么着也不是个事，这丫头身体太弱了，体力也不行，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颜小沫喘了一会，缓过了气，身上因为奔跑热乎乎的，她挎着包袱，匀速继续往前走，希望能碰碰运气，找到一个旅店落脚。

    可是走了数公里路，除了田地，就是山河，完全没有店面！

    颜小沫看着湖边，干枯的芦苇丛，索性缩成一团，到在里面睡觉去了，得先把体力补充好才行，不然哪有力气继续向前走呢，刚死了一遍，她可不想再死一回！

    闭上眼睛，心里空荡荡的，莫名有些伤感，活了两辈子了，都没什么牵挂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在于什么，上辈子，她还能出出任务，为国家效力，这辈子，变成这么一个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能干嘛，前路一片迷茫啊，哎！

    想着想着，颜小沫也就这么睡着了，天上的星星照耀着，芦苇随风摇摆。

    天蒙蒙亮，一阵阵的脚步声和尖叫声吵醒了原本睡得就不是很安稳的颜小沫，颜小沫睁开双眼，拨开一层层的芦苇荡，朝尖叫声看去，一个个穿着军装的东洋人举着刺刀，追逐着还没来得及穿上棉袄的妇女，有的怀里甚至还抱着小孩。

    “呦西，花姑娘滴，哈哈哈。”笑着喊着，东洋兵好像玩游戏一般，在后面追逐着，跑在前头的士兵甚至还朝后面的同伴招招手，再反观前面拼了命奔跑的妇女，小孩，个个脸上写满了恐惧，惊慌，和死一般的绝望，哭声，叫喊声不断，有的甚至怕的叫都叫不出来，只敢拼了命的往前跑，眼泪不断地往下流。

    作为国的后代，她当然知道这场历史战争的残ren，多少-妇孺小孩被侮辱杀害，甚至还有未出生孩子被剖出来吃掉……一切的一切，惨不ren睹！

    回想着东洋人所做过的事，颜小沫不难猜出这些妇人的下场，被轮-奸，被杀害，甚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眼前死亡！

    跑的最快的那个东洋人，穿过一个个妇人，直接揪住一个小女孩，脸上淫-荡的笑着：“呦西，最嫩的，哈哈哈！”伸出手就想扒下小女孩的裤子，小女孩的妈妈冲上前，满脸泪水，不怕死的去抢孩子，嘴里哭喊着：“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不许碰她，不许碰她！”

    颜小沫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出手，却又手无寸铁，装作看不见？不，她作为军人，那刻在骨子里的职责不允许！远远的看着，她看见盯上了最后面，那个落单的矮小士兵。

    妇人把小女孩抢过去，护在怀里，刺刀刺穿了她的肩膀，血染红了她的衣服，脸上因为疼痛而表情扭曲。

    又一个东洋人上去，拉开了妇人和小孩，刺刀被拔出来，血流不止，手也疼的没有力气，夫人的衣服被扯开，露出黑色的里衣，小孩的裤子也被扒下，光溜白嫩的屁-股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嘭”一声枪响，提着小女孩的那个东洋兵被一击爆头，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东洋人迅速的聚集到一起，环顾四周，子弹上膛的声音一个接一个。

    颜小沫躲在草堆后，看着这些迅速聚成一团，四周观察的士兵，不得不感叹，还真是训练有素啊，要不是做的都是畜生事，她还真是想学习学习，可惜啊可惜，一切都结束了！

    “嘭”又是一声枪响，又一个东洋兵到底，只是片刻功夫，又死一人，那群东洋兵甚至不知道开枪的人是谁，在哪，就有折损一人。

    “嘭！嘭！嘭！”三声枪响，又是三人倒地，颜小沫很珍惜子弹，这种东洋货，比起现在这个时代的国内货确实厉害很多，但是也只能容纳八枚子弹，现在还有四发，对面还有十二个人，她一颗子弹都不能浪费！

    “在那里！”一个东洋人指着草堆用着阴阳怪气的调调说着。

    颜小沫一个转身，躲到草堆旁的梧桐树后，东洋兵一个个拿着枪对着草堆疯狂扫射，硝烟弥漫，颜小沫看着一发发从身旁擦过的子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得罪你姑奶奶我，小崽子们，死定了！

    一阵扫射过后，东洋兵缓缓往草堆走去，抢紧紧的举在胸前，甚至都不敢走快一步，颜小沫听着脚步，算着时间，一个利落的翻身，“嘭嘭嘭嘭”最后四发子弹射出去，命中一个又一个。

    颜小沫看着倒下的身影，一二三四，四个，一颗子弹都没浪费，yes！

    接下来还有八个，看来，是一场硬仗啊，她拔下抢前的刺刀，把枪一扔，拿着刺刀冲向士兵。第一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抹了脖子，见血封喉，侧身躲过东洋人的攻击，反握着刺刀向后捅去，又一人毙命，还剩六个！

    颜小沫利落的在六人之间来回穿梭，避开所有的攻击，逐个刺向他们的要害！快！狠！准！干得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