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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身负重伤

    天蒙蒙亮,老板娘放下不下颜小沫,过来查看一眼,却发现她已经发烧失去意识,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渗出血丝,老板娘喊了两声,发现颜小沫没有任何反应,赶紧床上衣服出门去找大夫。

    天气越来越冷,今天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老板娘穿着墨绿色的旗袍,披了个白色的毛绒披肩,脚上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摇曳生姿,步伐匆匆却挡不住美人的优雅。

    她走到一个关着门的铺面,门头挂着济世堂三个大字,上前敲了敲木门,一个小伙计从里面把木门打开:“有啥子事?”

    “老刘头在不,我那边有个住客,受了伤,快不行了!”老板娘边说边踮起脚尖 伸着脑袋朝里面看着。可是里面没有开灯,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

    “师傅在屋里烤火炉呢,兵荒马乱的,谁愿意出门啊!”

    “老刘头,老刘头! ”老板娘朝里面喊到。

    一会功夫,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深黑色中山服的老头,留着花白的胡子,戴着一副老花眼镜,这是这个集镇上仅剩的唯一一个大夫,其他的大夫都被东洋人拖走枪毙了,老者扶了扶眼镜:“纤婉,你怎么来了?”

    “我那边有个住客,昨天上街被飞机扔下来的炮弹炸伤了,现在高烧不退,危在旦夕,还请您赶快去看看!”纤婉走进医馆,拉住老者的手,匆忙就要往外走。

    “你等着,我去拿药箱!”老者转身回后院拿了药箱赶紧跟纤婉往旅店走。

    雪铺了一层,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回到旅店时头发已经花白。

    老者坐在床边,为颜小沫号脉,眉头紧紧地皱着,朝着纤婉摇了摇头:“除了给她开点镇定消炎的药,我也没有别的法子,这么大面积的烧伤,能不能撑得住,还得看她自己了。”

    颜小沫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她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她好渴,想要找水喝,却怎么也找不到。

    “水,水,水在哪里……”颜小沫呢喃着,纤婉看颜小沫稍微有点意识,赶紧用勺子喂了一点水给她,水度到嘴里,颜小沫疯狂的吮吸着。

    老者已经走了,开了一点消炎镇定的药让纤婉去抓,纤婉熬了药一点一点喂进她嘴里,颜小沫昏迷了很久,除了喝水吃药,其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纤婉很无奈,她甚至觉得颜小沫可能再也醒不来了,毕竟昏迷了这么久,就算不病死,也要饿死了,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颜小沫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烧已经退了,伤口也已经结痂。纤婉立马凑上前询问:“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颜小沫看着面容憔悴的纤婉,摇了摇头:“没有,感觉好了很多,身上也没那么疼了,你一直守在这?”

    纤婉苦笑着:“可不是吗,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我可不希望我这小旅店刚开张没多久就死人!晦气!”

    颜小沫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已经好很多了,谢谢,辛苦你了,照顾了我这么久。”

    “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下去了,”然后作势打了个哈欠,“这些天可累死我了,我得去补个美容觉。”

    纤婉带上房门,离开了,颜小沫自行解开绷带,身上烫伤的地方都已经结痂,薄薄的一片,像长了一层皮一样,她看了一眼床底下的手枪,还好,还在!

    颜小沫绕着床边走了一圈,活动了一下筋骨,倒了杯水喝下去,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的长发少了一半,发尾因为烧焦几乎糊成一团,她干脆找了一把剪刀,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剪掉,只留到了耳朵的长度,上一世她就是短发,平常打仗,训练,根本没有时间打理,搞不好一个紧急集合,连盘头发的时间都不够。

    现在受了伤,也不能乱跑了,锻炼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闲来无事,她去楼下,找老板娘要了点吃的,顺便聊聊天,打探打探现在的情况。从老板娘口中得知,老板娘本名叫做纤婉,是从南京逃难来的,现在已经是1940年,大部分国地区已经被东洋人占领,国的青壮年也几乎都已经加入部队,参与了战斗,甚至有一些妇女,中年人和小孩也已经加入其中,小到**岁,大到四五十岁。很多家庭也因此妻离子散,有的幸运的只是因为女人带着小孩子和老人逃难,与战场上的男人失去联系,有的则直接死在了东洋人的抢下。纤婉的哥哥也上了战场,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大将,只是可惜,已经英年早逝成为了烈士,她还有一个丈夫,跟着部队去了南方,已经了无音讯,是死是活无从所只。

    纤婉说到这里,周身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息,颜小沫有些不忍再听下去,现在才1940年,她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深知这场战争还要长达五年之久,却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人,这么多的家庭,她无力改变这样的局面,只能看着纤婉伤心。

    “你的丈夫,一定很爱你吧!”颜小沫开口。

    “是的,我和他是青梅出马,以前,世道还算太平,我们两家都属于比较富足的大户,门当户对,他在读完高中以后就被家里送出国留学,而我则留在南京的医学院读书,后来他学成归来,和我结了婚,婚后的那几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俩一起吟诗作乐,他总是喜欢写一些情诗给我,朝朝与暮暮,岁岁与年年,可惜……他现在已经……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写信给我的!我要在这里等他!”说着说着,纤婉留下了眼泪,泪水低落在她的旗袍上,留下了一个印记。

    “他会活着回来找你的,一定会的!”颜小沫安慰着,尽管她知道这样的几率不大。

    旅店的门已经关了起来,这几天外面局势动荡,整条街都已经关了门,不再营业。纤婉有些累了,和颜小沫打了招呼,就回房间睡觉了,颜小沫则是睡不着,索性坐在楼下前台,从楼梯口旁的书架上找了本书来看。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颜小沫翻书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颜小沫被吓了一跳,警惕的朝门外问道:“谁啊?”没有人说话,敲门声再次响起“咚咚咚”,颜小沫悄悄的把木板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去,之间一个装着军装的男人,血淋淋的趴在门口,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