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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我的货

    “来呀叔, 咱们聊聊!”容子隐趁村长不注意,顺手抓着他的手腕就把他从人堆里拉了出来。

    “哎,你干什么?”村长顿时就惊了, 心说话这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力气这么大的?拽他一下跟被牛扯了一下似的。

    可紧接着, 他就被容子隐一行人包围了。

    用罗夏的话说,容子隐就是那种皮了半张人皮就出来祸害世人的千年狗妖。

    没看就这么一会, 村长就被种草了容子隐微商品牌三大巨头之一的生发液, 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和容子隐一起吃起了脱骨鸭掌。

    “不是, 这什么情况?”原本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这边民警还在和村民们真刀真枪的对峙,那头容子隐和村长勾肩搭背看起来已经要一起喝点小酒了?

    重点是他们到底吃的是啥?那个香哦, 离着老远就闻到了。

    而此时的村长其实并没有他们脑补的那么游刃有余,可以说是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容子隐实在是太能说了,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就卖给他一瓶生发水并两斤脱骨鸭掌。

    加在一起足足一百元巨款,顶他卖出去六只小公鸡了。可关键他也拒绝不了啊!

    毕竟鸭掌也吃了,洗发水也抱在怀里了, 他人还在敌方军团内。现在说不要, 那岂不是要被打死?

    看着老吴格外威武雄壮的身材, 村长的眼神变得愈发敬畏。

    容子隐见缝插针,“别怕!他没带真枪。”

    所以他们还有真枪的?!村长瞪大眼惊恐的看着容子隐。

    【恐惧值1000】

    容子隐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继续道, “叔,别紧张。我们真是好人。”

    【恐惧值1000】

    啥, 啥样的好人能随身带着枪啊!村长哆嗦着嘴唇, 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别看他之前带着村民敢和民警对峙,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民警不敢怎么样他们。

    可容子隐这一帮人不同, 京城来的,听说都可混不吝了!

    果不其然, 村长态度刚刚软化一点,容子隐就掏出《治安条款》开始吓唬他。

    “叔啊!你看你也算是我的金主爸爸了,生意成了,咱们也算是有交情的人了。我和你说句心里话,这么堵着村口可不行啊!”

    提到村子,村长来了精神,“咋的不行?这是我们自己的地儿!”

    “别瞎说,共产社会,土地那是国家的。”

    “可地契上写的是我们自己的名。”

    “哪又能咋滴?你不是华国人?你不也属于国家?”

    “那,那倒也是。”

    “对吧!”容子隐接着忽悠村长,“所以你们更不能这么聚众闹事儿了!这叫犯法!”

    “啥?”

    “犯法!法律法规写的明明白白的,聚众闹事儿是要吃牢饭的。而且看情节轻重判刑,就像你们这种堵着村口不让进的,叫省城的警察过来,就能把你们全都抓走。”

    “我们这么多人,他们都能抓?”

    “能啊!聚众闹事儿坚持不改,就是可以抓啊!有多少抓多少。教育完了在给你们放回来。”

    “!!!”村长瞪大眼,觉得容子隐简直胡说八道。

    可容子隐拿出手机,快速查询了近几年几个聚众闹事的,其中还有一伙人直接定义为邪教判了重刑。

    村长就是老实农民,祖祖辈辈都在村里,乍一看这些也吓了一跳。

    而容子隐后面这些话说的时候声音挺大,后面那些村民也都听得十分清楚,顿时心里生出不少恐惧来。

    老百姓怕官,不真逼到那个份上,谁也不想头铁上去当祭品。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对抗,就在容子隐一笔成功的微商交易中解决。

    镇上那几个民警看着容子隐和村长勾肩搭背的走进村里,都有点做梦一般的感觉。

    至于剩下的村民,也不敢在朝着他们举锄头了。全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至于容子隐他们这一团人里,新来的几个看着容子隐的眼神也充满了佩服。

    心说话,他们组长真的是特别靠谱啊!连这么困难的思想问题都能快速理顺。

    然而罗夏却忍不住感叹他们太过年轻,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再过几天,他们自己就能品出容子隐到底什么样的人,不,应该说是什么样的狗了!

    或许是太过偏颇的关系,村里的情况远比容子隐他们接受到的要更加严重。

    所有能看见的家畜都瘦弱得可以,尤其是病了的鸡们,许多更是连站起来都要命。

    “这是……”罗夏皱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容子隐快速拿出医用手套带上,直接进了鸡窝,抓了一只病鸡出来。

    一只六个月大的小公鸡,正是最能折腾的时候。如果是一只健康鸡,容子隐这么提溜它,早就扑棱着翅膀叫唤出来。

    然而这只不仅不叫唤,连眼神都变得涣散起来。容子隐把鸡倒提着晃了晃,这鸡的嘴角竟然流出趋近于深棕色的口水来,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

    罗夏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研究员也一样看出了什么病。

    “新城疫。”容子隐叹了口气,把鸡递给罗夏让他们复诊。

    罗夏几人看完也是一样的判断。

    村长一直陪在边上,见容子隐就看一眼就判断出来什么病,心里也热切了许多,“那个啥,领导,咱们这鸡请问能治吗?”

    这问题让罗夏心里一抖,下意识朝着容子隐摇摇头,似乎想叫他不要说。

    进村的一路,村长也和他们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拦着不让人进。说白了,还是为了这些鸡。

    这个村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养殖基地,但是这些鸡,却是村民们未来一年能够顺利生存的最大保障。

    村里以山林为主,农田稀少,幸好上一任派来支援的村官有见识,建议他们试试林地养鸡,又给找了销售渠道,这才让村里顺利修了路。

    可不料想,没好两年,鸡就突然都病了。村长一开始发求助信的时候,是希望城里来人能帮着把鸡治好,可不料得到的回执上却写的明明白白,传染病建议就地焚烧。

    “这我们哪舍得啊!走地鸡也是我们亲手喂的啊!山林子里哪里就有那么多食物了。”

    “真要烧了,我们这一年的心血就全都完蛋了。关键鸡没了,我们明年又靠什么吃饭呢?”

    村长的话,容子隐他们这些搞科研的最能感同身受。方才罗夏暗示容子隐就是希望他可以把结果缓一缓告诉众人。

    可即便如此,容子隐还是照旧说了实话。

    “是新城疫,就是鸡瘟。”

    “那咋个治疗?”

    “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就地焚烧。”容子隐的脸上难得没有笑意。而村长和周围的村里人却已经快要崩溃了。

    “这么多鸡,都烧了?”

    “嗯,所有患病的都要烧掉。”

    “一只不留?”

    “对,一只不留。”

    “……”就像是呆滞住了,村长一时间没有反应,可旁边却有反应过来的人先哭了出来。

    “不行!不行!这是我家的命啊!你要烧,就连我一起烧了吧!”

    “对,肯定能治,都是你这个庸医,你胡说八道!”

    悲怆的气氛终于达到了顶点,那些失望至极的村民们急需一个情绪的突破口,最终,他们越过村长把手伸向了容子隐。

    “撵出去!”

    “撵出去!”

    “把庸医撵出去!”

    到底还是忌惮容子隐之前说的聚众闹事儿的罪名,他们也没敢真的动家伙事儿,而是用手把容子隐一行人从村里撵了出去。

    站在小路上,看着又被死死堵上的村口,罗夏几乎要被这帮刁民给气乐了。

    可转念一想,他们能怎么办呢?赖以生存的畜生重病,明年的口粮也没有。这些人穷怕了,刚有一丝光就被收回,换成他们自己,恐怕也已经崩溃了。

    “哎,怎么就是新城疫呢!”有人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却像是叹到了众人的心里。

    容子隐过了一会也终于开口,“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开项目的原因。”

    “新城疫,鸭结核,这类不建议治疗或者不能治疗的病太多了。对于兽医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病案,虽然国家可以给与幼苗补助,可说到底,心血和粮食却是实打实的亏掉了。”

    “最重要的还是时间。别看禽类成长期很短,可就这么短短几个月,就足以让一个家庭倾家荡产了。”

    “是啊!”罗夏之前和容子隐去过其他几个疫情村,所以更加能够感同身受。

    可现在,他们的感同身受实际上并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如何说服村里人立刻将病鸡处理掉。

    否则时间长了,他们村里以后也没法在继续养鸡。

    因为新城疫和其他不同,这种病毒惧怕高温,可低温存活时间非常漫长,有些冰冻鸡身上,甚至冰冻两年,依然有病毒存活。

    更加麻烦的一点,还是新城疫病毒能够附着在其他禽类身上,不发病,只存活。

    所以如果不能快速处理并且消毒,让病毒长时间存留,村里以后养鸡恐怕还会传染发病,造成巨大的损失。

    罗夏几个都挺担心的。倒是容子隐还挺淡定。

    罗夏忍不住问他,“容啊!你不着急吗?”

    容子隐看了他一眼,“没关系,我有办法。”

    罗夏下意识觉得容子隐的有办法可能不会是什么好办法。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就看容子隐让老吴从他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个巨大的喇叭,还有阿姨广场舞专用音箱。

    然后利用喇叭的录音功能,将新城疫的科普录了进去。

    “等等,容啊!你冷静!”罗夏心里想到一种可能,下意识就想拦住容子隐。

    然而容子隐手快,罗夏根本来不及。

    于是,三秒钟后,全村的村民都陡然听到一声巨响,然后是六零后们最熟悉的配乐。

    “嗒滴嗒、嗒滴嗒、嗒嘀嗒――嗒――滴――;小朋友,小喇叭节目开始广播啦!”

    “今天,我要给大家讲一个恐怖故事,新城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