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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恶毒妻(十八)

    如今天色已晚,为了避免流落街头,他们只好选了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下。

    客栈内坐着的大多是商人,见南挽二人似乎也是,纷纷迎了上来。

    对他们来说,多交个朋友就相当于多了条人脉。

    “两位兄台之前是在哪做生意?看上去有些陌生。”

    “兰州,听说北城油水多就来了。”莫北回答的滴水不漏。

    听到这话,那些人果然没有怀疑,继续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聊天。

    从他们的话里,南挽也了解到这里的一些情况。

    第一,北城有宵禁,晚上不能在街头行走。

    第二,北城几个月前来了个特别奇怪的大夫,那大夫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

    第三,北城的大人特别看重那位大夫,出行都有士兵跟随。

    与他们随意扯了一些话后,南挽二人相继回房。

    望着那张宽阔的木床,南挽情绪有些复杂。

    来军营的几个月,她一直和莫北住一起,今日还是第一次对方不在她身边。

    “为什么会这样?”南挽喃喃自语。

    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一个人睡没有那么拥挤。

    可她现在反而有些失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难道莫北对她影响这么大吗?明明之前他仅仅是一个陌生人。

    “笃笃笃。”

    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南挽收回杂乱的思绪,起身开门。

    “我有事跟你商量。”莫北自然地走了进来,轻轻合上房门。

    这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

    等南挽向店小二要蜡烛回来时,对方已经靠着桌子睡着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莫北搬上自己的床。

    似乎因为对方在这她更安心的原因,南挽很快就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莫北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旁边人熟睡的面孔。

    他今日才发现,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呆在他身边。

    “南筠。”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眉毛,“再等等我。”

    第二天清晨,南挽准时睁开眼睛。

    身旁的枕头是温热的,意味着对方刚离开不久。

    她匆匆洗漱,走下了楼。

    莫北此时正在跟掌柜闲聊,见南挽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掌柜的,你这可有好菜。”

    “有。”见生意来了,掌柜手中的算盘拨地飞快。

    两人一边用饭,一边跟掌柜聊天。

    “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掌柜愁容满面,“只有腰牌的人可以进城,那就意味着我的客人少了将近一半。”

    “腰牌进城是谁提出的?”南挽假装不经意地询问。

    “还不是那个奇怪的大夫。”掌柜叹了一口气,“他好像是哪个部落的人,腰牌是他们那边的传统。大人为了奉承他,下令铸造了一堆令牌。”

    “那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有?”莫北感到奇怪。

    不等掌柜搭话,一旁的小二忿忿不平道:“还不是那个怪人,他部落重商。为了遵循他那里的传统,有令牌的都是一些商人。除了户籍在这的人,其他人根本不能进城。”

    掌柜的连连摇头:“生意难做啊!”

    用完饭后,南挽二人径直出了客栈。

    虽说有城主府,敌军还是选择驻扎营地。

    因周围士兵密集,他们二人只站在远处观看,没有走近。

    营地内。

    一个全身用白布包裹着的人走了出来,路过的士兵纷纷朝他行礼。

    从之前商人的描述中,南挽猜测那位就是那个古里古怪的大夫。

    那大夫出了营地,一直朝北走。

    南挽朝莫北点了点头,二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们一直跟到一座山前,那大夫带着士兵七拐八拐,来到一块阴森森的墓地。

    “挖。”沙哑的声音从衣袍下响起。

    士兵们闻声立刻动手。

    “挖人尸体,丧尽天良。”莫北轻声道。

    半柱香后,士兵们挖出好几架棺材。

    “全部抬走。”确认是他要的东西后,大夫满意地点了头。

    等他们走远,南挽二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他们这架势,这事没少干。”南挽望着地上的土坑,若有所思。

    “他们迟早得遭到报应。”莫北冷声道。

    “走吧!晚上去打探一下。”南挽拍了拍手中的尘土,起身离开。

    月色朦胧,街头一片空荡荡。

    南挽二人从窗户里翻出,小心翼翼避开巡逻的士兵,往营地赶。

    营地大门有七八个士兵守着。

    若是被他们发现,会惊动整个军营。想到这一层,南挽二人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躲在草丛里,静静等待时机。

    巡逻的士兵隔一个时辰换一次岗。

    趁换岗的空隙,他们打晕了两个士兵,混了进去。

    “弟兄们,坚持一下,还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回去了。”见身后的士兵懒懒散散,领头的那个士兵回头鼓励了一句。

    “是。”

    借着巡逻的机会,南挽二人来到了那个大夫所在的营帐。

    营帐外,足足有二十人把守。要想混进去,比登天还难。

    “你们等下谁愿意替岗?”领头的士兵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周围的士兵偷偷往后挪了几步,南挽二人一下站到了前面。

    “好,那就你们俩了。”领头的士兵大喜过望,那个大夫实在太邪门了,有多远就躲多远。

    就这样,南挽二人顺利地站在了那个大夫的营帐外。

    “来两个人。”沙哑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闻言,两个士兵走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那两人被人抬了出来。

    借着月色,南挽发现那两人脸上竟长着紫黑色的斑。

    “再来两个人。”

    这次,见识过之前那两人的下场后,没人敢主动走进去。

    “你们两个给我进去。”大夫走出,指了指南挽旁边的人。

    前前后后,一共进了九批人,很快就要轮到南挽和莫北。

    “你们跟我过来。”

    这次大夫没有叫人进去,而是叫人跟着他。

    他们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位于角落深处的那个帐篷。

    帐篷内关着许多人,他们每个人脸部都有一块紫黑色的斑。

    借着烛光,南挽发现他们不止脸上,手上也到处都是紫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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