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长风身着囚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泥土糊了一身，好生狼狈。

    知珩撑伞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认错的桑长风，眼神不断迸发出浓烈的杀意。

    知珩碾着他的手指：“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你难道不想报仇？”

    桑长风咬紧牙：“你让我怎么办？我的父母在他们手里，我只能认罪。”

    知珩冷哼，一脚把他踹飞。

    没用的东西。

    “把他送去刑场。”

    “是。”

    “公主，公主！”桑长风叫哑了嗓子也没人理他。

    知珩站在门口拍了拍他身上的寒气，又炭火炉里加了银丝炭，等到身上暖和了才走进去。

    他试探地问：“公主，你还好吗？”

    姜稔咬了口水晶糕，眸子清透：“挺好的。”

    最后感性战胜了理性，知珩有些吃味：“公主，今天如果是我跪着求你，你会怎样？”

    姜稔一顿，把剩下的水晶糕放在盘子里：“没胃口了，睡觉。”

    知珩大着胆子拉住姜稔：“每次一说到这里你就躲，你告诉我好不好？”

    姜稔不耐烦地说：“哎呀你怎么那么烦啊，你去伺候太子吧，我不用你了。”

    知珩握着姜稔的手：“这次就算公主让我走，我也要问清楚。”

    姜稔烦透了，随口敷衍：“那你会伤害我吗？”

    知珩：“绝对不会。”

    姜稔：“那不就行了，如果不成立。”

    知珩：“——”

    知珩不甘心地问：“那如果我是因为犯别的事情呢，皇上要杀我，你会不会帮我求情？”

    姜稔认真了些，她的声音很轻但极为坚定：“只要你对我忠心，我就不会让你死。”

    知珩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乐了：“我对公主忠心耿耿。”

    姜稔卸了劲儿：“什么毛病，下次如果再这样，你就去伺候太子吧，本公主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知珩就像丫鬟一样端茶送水，捏肩捶背：“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公主的。”

    —

    春天来了，病了一冬天的二公主身体逐渐好转。

    一日，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过来请姜稔去一趟御书房。

    知珩闻言，抓了一把金瓜子塞进太监总管口袋里，笑着寒叙了几句，太监总管才松口：“皇后娘娘和二公主都在，哭得梨花带雨，老奴远远听着，像是落水，有人推她——”

    太监及时捂住了嘴，笑着说：“老奴多言了，三公主勿怪。”

    知珩又塞了一把金瓜子：“到了御前还麻烦公公多多美言几句。”

    太监总管喜笑颜开：“放心吧，三公主深受皇上喜爱，定会平安无事。”

    知珩把姜稔送到御书房门口，仔细叮嘱了一路还不放心。

    姜稔逐渐失去耐心：“我晓得啦，放心好了。”

    知珩担心地看着她，姜稔也放缓了脾气，柔声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别担心。”

    “我在外面等你。”

    太监总管及时提醒：“三公主，咱们进去吧，皇上该等急了。”

    姜稔刚一进去，就看到姜青黛哭得眼泪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