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这么说。

    叶南锦淡淡笑了。

    她温柔的目光柔软包裹着他，她的手指缠绵缱绻抚过他的脸庞，指尖轻轻滑下拂过他的下巴。

    然后，她询问道：“我可以抱抱你么。”

    林楚喉结滑动，深谙着眼眸：“好。”

    他的洁癖很严重，严重到他会有呕吐的反应。

    但面对叶南锦时，一切……都好似不重要了。

    叶南锦抱住他，低眸呼吸着属于他身上独有的淡木香气，那是一种令人安心踏实的味道。

    她说：“我不想再离开你，林楚，你带我回家，好吗？”

    带她回到，专属于她的家。

    这时，慕明悄无声息走到酒台的一侧，慵懒靠着，双手环起目视叶南锦和林楚。

    慕明开口说道：“回什么回，叶南锦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叶南锦此刻与林楚的接触背后，尽是痛苦。

    翻涌的情绪是很折磨人的，叶南锦正压抑着所有情绪，强撑着最后一抹温柔与林楚相处。

    她能忍受？

    才怪。

    她忍得了今日，却忍不了一辈子。

    叶南锦深深呼口气，她眼中的红血丝很明显。

    林楚也察觉得到，她因忍耐而略微发抖的身躯。

    他在纠结，纠结他与叶南锦的关系，到底该如何是好……

    这时，叶南锦安抚着抚过林楚的后背，声音略微轻哑却依旧温柔地说：“稍等我一下，好不好？”

    林楚沉眸：“恩。”

    叶南锦离开林楚的怀抱，她迈着慵懒却很危险的步伐随意走到慕明的面前。

    然后。

    叶南锦对慕明弯起一抹笑：“咱们是近千年的好友了，对吗。”

    慕明眯眸略微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想说什么。”

    “在天界时，我抢了你很多东西，甚至还夺走了你女人的喜爱，那时你怒发冲冠，与我大战近半月之久。”叶南锦指尖抚过酒台上的杯子，笑容御气冷艳。

    慕明不知叶南锦为何突然回顾过去，嗓音略微发紧地说：“你说这个做什么。”

    当年他喜欢上了琉璃仙子，但琉璃仙子是可男可女的鲛人化身，最终琉璃仙子没有爱上他，而是爱上了叶南锦，他为此与确实叶南锦大战许久。

    叶南锦抬眸对他明艳一笑：“当时我问你，你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打架？你当时的回答是，爱人才是最重要的，所谓朋友，可打可骂可抛弃，惹急了你甚至可以杀了我。”

    慕明顿时明白了。

    他暗骂一声，立刻往后退：“靠，你不至于吧，我可没有拆散你和林楚，我丫的只是说你现在不能跟他在一起……”

    不等他将完整的话说完。

    叶南锦危险一笑，而后冷冽抬手揪住他的后脖领，然后强行将他的头磕在酒台处。

    “嘭”的一声，在他脑子彻底懵掉时。

    叶南锦反手拽住他的脖领，慕明如废物般无比狼狈的被叶南锦掌控。

    她靠近他，眼神有着可以杀人的危险与威胁凶残，咬牙低声一字一句道：“今时今日，以我的能力杀你轻而易举。所以你给我记住了，我的事，你以后踏马少管。”

    松手，叶南锦甩开他，眼中的绝情与冷漠，慕明再熟悉不过。

    因为他曾经就这样对待过她。

    一时间，他在愤怒之中还掺杂了无尽的自嘲。

    没想到……他与她的这个仇恨，在此时被还清了。

    他应该继续愤怒的，但想了想，算了吧。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他不该用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叶南锦远离林楚，远离痛苦。

    有时候痛苦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她自己选择的，只要她觉得值得，那身为朋友的他，就不该多说半句。

    慕明走了。

    林楚摩挲着腕表，饶有深意看着慕明离开的背影。

    原本，他是打算在今日过后，以心理医生的身份联络慕明的父亲，判定慕明患有精神疾病，从而将慕明关进黑屋，对慕明进行电击治疗的。

    但现在看来……貌似不需要了。

    林楚在无声息中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危险弧度。

    但当叶南锦回身过来找他时，他瞬间恢复成方才恋恋不舍的低沉模样。

    他对叶南锦说：“我觉得慕明说的没错，你不该强忍疼痛与我在一起。”

    这句话是他的真心话。

    他憎恶慕明的存在，所以他选择对慕明进行报复。

    但慕明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叶南锦现在过于痛苦，而她本可以不这么痛苦。

    叶南锦脑仁发痛，她低眸紧蹙着眉头，脑海中嗡嗡的声音持续不断，甚至越来越尖锐刺耳。

    不过下一秒，叶南锦在狠狠掐过掌心后，便“恢复正常”的抬眸微笑看向林楚。

    “可我想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的选择，你最好……不要拒绝我。”不然，她一定会真的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