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只许你骚扰我不许我反击?”
她歪着头,笑容妩媚,“男人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还算是个人?我不过是在打禽兽而已。”
南川柳身子躬成虾米状,脸色有红变得黑色,眼白中不满了红血丝。
他捂着裆部,阴鹜地瞪着白水,那眼神儿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吞活剥了。
白水盈盈一笑,“要不要再给你来一脚?”
他眉头立刻皱成川字,扁扁嘴,愤愤不平地溜走。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白水憋不住轻笑,这胆子还想来欺负她?
下次再有一次骚扰,非要让他尝尝牢饭不可。
这个时代最好的就是男人不能随便欺负女人,女人也更像是个人。
算不算是进步?
系统调侃道:“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
白水笑笑,“生活在这个时代,当然要学会,不然等着被人欺负?”
她眉头轻挑,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谁要是想欺负她,还要看看她的拳头硬不硬。
“喝水吗?”
这时,傅默昀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向白水递了一瓶矿泉水。
白水微微点头,不等白水接过瓶子,他主动帮白水拧开。
她愣了一下,小举动还蛮贴心的
接过矿泉水之后抿了一小口,味道甘甜,冰冰凉凉的,喝完之后醉意都消散了不少。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
在白水喝完之后,他又把盖子盖上。
白水倒是听话地点头,“傅总吩咐,我当然要好好听话。”
傅默昀看着巧笑嫣兮的白水,喉间燥热,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清冷地将目光瞥到一旁。
等两人再回到包厢,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
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不然就是瘫在桌子上,空气中都弥漫着酒精味。
今天是真的玩开心玩尽兴了。
晚上十一点,聚餐结束。
从餐厅走出来,一股冷风迎面扑来,白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掀起眼皮,看着黑黢黢的天,上面没有一丝云,而且空气有些沉闷。
看来要下雨了。
傅默昀停在她身侧,看了一眼天,“我送你吧。”
白水觉得自己今天受到他的照顾太多了,不太想继续麻烦傅默昀,果断摇头拒绝。
“我自己也可以。”
她清了清嗓子,佯装自己没什么事地向前走。
下一秒,“哗啦啦”的大雨瞬间吞噬周遭的一切。
黄豆大的雨水接踵而至,砸在皮肤上有些疼,她眉头紧了紧,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晃眼的功夫,她就变成了落汤鸡。
周围的人们抱着头四处逃窜。
白水看着**的自己,再怎么跑也无济于事,索性优哉游哉地在大雨中漫步。
蓦地,头顶上的雨停了。
她愣了一下,抬起眼皮,黑色的伞撑在头顶。
她眨眨眼,扭身看着面无表情的傅默昀,“傅总……”
他黑色的西装上挂着雨,而且雨水还不停地打在他的肩膀上。
“上车,送你。”
不等白水再开口,手腕倏地一紧,傅默昀握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地下车库走。
白水提着自己**的裙子,裙摆下面还不停地滴水。
这样子坐在车上对车子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傅总,我都湿透了,走回去也没什么。”
她笑笑,傅默昀打开车门直接扔给她浴巾,沉声道:“好好擦擦。”
白水简单擦拭了两下,哦了声。
既然傅默昀这么热情,她继续推辞有些不给意思。
坐上副驾驶之后,傅默昀打开暖风,白水冷冰冰的身子蓦地暖和了许多。
她裹着浴巾,鼻子有些痒痒的,在车子发动的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感觉……
好像要感冒了。
回去的路上,白水昏昏欲睡,脑瓜子嗡嗡地响个不停,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
等到了别墅,傅默昀耐着性子推了她两下, 她才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
傅默昀看着无精打采的她眉头微凝。
“先下车。”
白水带着厚厚的鼻音哦了声,死死地裹着浴巾从车上下来。
雨已经停了,路上湿漉漉的,空气也是冷的。
车内和车外的温度截然不同,白水又打了个喷嚏。
傅默昀原本想按密码,想到白水,自动让开路。
“335790。”
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串数字。
傅默昀在短暂愣神儿后,按下数字,推开门。
白水只觉得头重脚轻,二话不说就跑到客厅,扔掉浴巾,一头栽到在沙发上。
沙发还没躺热乎,胳膊就让人提着。
她无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五官模糊的傅默昀拽着自己,一直在说着什么。
白水实在没有力气了,她的四肢像是被捆上了千斤顶,稍微挪动对她来说都是艰难无比的。
挣扎了一阵,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她不满地哼咛:“我好难受,让我躺一会儿吧。”
话落,白水沉沉地睡了过去。
自从父兄离开之后,她再染上风寒都是自己生生熬过去。
多年的习惯让擅长医术的她也懒得再去给自己抓药,只要蒙着头睡觉,熬过去就好。
傅默昀无奈地看着睡颜安详的白水,刚刚还在哼咛哼咛,这会儿已经酣睡。
她的脸色惨白,峨眉微皱着,睫毛也跟着颤动,像是在做噩梦,时不时还会抓身下的沙发。
他立在沙发前,削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怎么偏偏在这里睡了下来?
傅默昀叹气,迫不得已进了白水的房间,找了件毛毯盖在她身上。
随后开始熬制姜汤,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打了一盆温水,开始给白水擦身。
她的脸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冰冷,甚至毫无血色。
他耐心地擦干净她的脸和手,随后盖上摊子跑去厨房。
白水眼睛迷迷蒙蒙地睁开,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兄……
儿时,她不同别的女子学琴棋书画女工,每天都跟着兄长上蹿下跳。
那时父亲每日都要训斥她没个女孩的模样。
她却不以为然。
明明男女都是人,性别不同,为何要规定男子能舞剑骑马,女子只能龟缩在闺房中,面对复杂的女红和所谓陶冶情操的琴棋书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