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豆芽可怜兮兮想跟随她的眼神，叶霜降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点不舍地就离开私塾了。

    土豆再次体现了贴心小棉袄的人设，连忙拉住就要跟着离开的豆芽，“哥哥，我们去读书吧！我看里面他们在读书，感觉可好玩了。”

    豆芽：“……”

    这是个什么魔鬼弟弟？？？

    不管豆芽愿不愿意，最后他还是一脸懵逼地跟着土豆坐在了学堂上。

    豆芽有着八岁的年纪，五岁的身高，跟着一群五岁的孩子坐在一块儿，完全没有突兀的感觉。

    “大家跟我念，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豆芽：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听着听着豆芽被催眠了，眯着眼睛半睡不醒，因为夫子手上的戒尺还不能睡得太死，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土豆就知道他哥不靠谱，所以他听得格外认真，想着自己学会了晚上回家再教会他哥。

    韩夫子想着两个孩子是第一天上学堂的原因，估计是还没适应过来，倒是没有很严厉。

    豆芽的第一天学堂生涯，就这样半梦半醒地度过了。

    他还觉得是他运气好，因为夫子早上打了不少孩子的手心，偏偏他躲过了！

    而且夫子提问的时候也是挑着他清醒的时候提问的，他还答对了。

    豆芽只觉得读书太惨了，不仅要背课文，还要被夫子打掌心，太苦了！

    ……

    把俩孩子送去学堂的事情一家子人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叶霜降才在饭桌上提了一句。

    豆芽和土豆已经搬到了老四原来的屋子，农村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放养，家里除了柳氏都在地里干活

    叶霜降久居上位，以前问她问缘由，她也没有解释的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当然也没想着改，这会儿也不过是想起来了顺口说了一句。

    柳氏的嗓门拔高：“读书！？那不是浪费钱？土豆现在才五岁，过两年就让他随二郎去地里干活，再过个几年就能说亲了，读书有什么用？”

    她是真觉得读书没啥用处，虽然说读书靠秀才是光宗耀祖的唯一机会，但是身边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他那小叔子，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就知道秀才有多难考了，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谢氏家里有钱，但是小叔子一分钱都没拿回来过，婆婆还倒贴不少，就因为这个她和婆婆没少闹过。

    叶霜降恨不得一筷子敲过去，“浪费你个鬼，难怪你只能种一辈子田，自己不出息还不许儿子出息，干啥啥不行，脑子倒是第一蠢，王氏都知道孩子要读书，白瞎你长这么大个了，我看豆芽这么懒就是被遗传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氏默默看了一眼婆婆，她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豆芽懵逼：骂他婶怎么就带上他了？？他做错了什么？

    叶霜降原本是个文明人来着，但是这些年，见得多了自然也耳濡目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