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降和豆芽说话的这会儿，人群已经渐渐散的差不多了，只余下三三两两数人。

    在豆芽说话的时候，县学门口缓缓出来一个老者，他听完豆芽愤愤不平的话，呵呵地笑了：“哈哈哈，你就是那个第二的池扶苏？小孩子莫慌，待老夫告诉你原因。”

    阅卷是县学所有的夫子包括院长一致过目的，当初看到池扶苏和池桥松两张全对的考卷，特地查阅过是在不同的考场，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大家商谈了一番，一致认为把第一给土豆。

    豆芽嘟着嘴：“为什么！”

    叶霜降低声呵斥道：“扶苏，不可如此无理。”

    老者捋了捋胡子，笑着摇了摇头：“无妨，这孩子挺特别的，因为啊，你弟弟的字写得比你好看。”

    豆芽眨着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我写的字虽然乱了点，但那是草书！”

    老者一噎：“……”

    ……

    人群都散了之后，老四才从暗处出来，他走到告示板前，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个所以然，然后才想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他那两个侄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过肯定姓池就是了，老四找了是从后面开始看的，至于前面，完全没想起来要看。

    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之后发现都没有姓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只不过还没笑到一半，就看到了前面排在前两个的池扶苏和池桥松两个名字。

    老四的笑容瞬间无了。

    他细看了许久，姓池是没错，不过……那名字他不确定。

    但是木县姓池的基本上都在池家村，他对村里不熟悉，也不知道村里有没有读书人。

    老四忽然想起来刚刚豆芽沮丧的表情，是没考上吧？

    是吧？

    但是因为土豆是背着他的他也看不出来表情。

    老四真的抓狂。

    罢了，接下来几天再盯着就是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

    回去的路上豆芽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郁闷了，但还是提不起劲儿。

    叶霜降有些忍俊不禁：“行了行了，你自己字写得不好看，怪谁？都跟你说不要模仿苏大家的草书了，等过两年再开始练习，你非不听，反正你的字基础也不差，练几天就端正了。”

    豆芽摇头：“我不！我模仿得好歹也有两三分形似吧，一定是苏大家的草书认识的人太少了，那我就自己研究，总有一天，我要让天下读书人一看到我的字就认出我的名字！”

    土豆跟着附和豆芽的话：“哥哥你一定行的！”

    豆芽一脸感动：“土啊，你这么相信哥哥，哥也相信你，你也一定能成为大家！”

    “……”

    叶霜降也不知道是该夸豆芽有志气还是该说他带坏豆芽了。

    一回去，叶霜降就拎着准备好的小篮子，坐在门墩上。

    篮子里全是小包的点心，还用红线系着，虽然模样一般般，但是胜在精致。

    虽然豆芽他们就是中了个童生，但是她两个孙子全中了呢！

    而且这也是讨个喜庆嘛。

    她还没挨家挨户地去送，就怕惹得其他没中的人家不悦。

    叶霜降觉得她已经很讲武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