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求而不得后他黑化了

【快穿】求而不得后他黑化了 > 09 私情

09 私情

    入宫之后,叶临逐渐感受到不安,然而进入阳景殿后,这种不安感立即转化为了极致的恐慌。

    只见殿中跪着一人,那人正是祁睿明,而上座的帝王正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云纹玉佩。

    ——那云纹玉佩,正是他交予祁睿明的定情信物!

    叶临瞳孔骤缩,顷刻间,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安乐公来了,怎的,是见到故人,连行礼都忘了?”

    严启停下了把玩的动作,锐利的眼神直直望向了叶临。

    叶临顿时明白了一切,想必是严启派人去找他昨夜提及的“黑猫”,却发现了遗落在假山后的玉佩。

    而这玉佩的失主,只需调查一番那时谁人来过御花园便知了。

    想到这里,叶临尽力放松身子上前,跪在了祁睿明的身边,低垂着视线道:“臣参加陛下。敢问陛下手上的玉佩,是何处寻来的?”

    严启深深地望了叶临一眼,又冷眼瞥向了俯身跪拜的祁睿明,接着便缓缓走到了二人面前。

    他俯下身,不轻不重地扣住了叶临的脖颈,眼神冰冷地与其对视着:“不如安乐公先告诉朕,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叶临一怔,思索片刻后便回道:“是臣的,其上云纹也是楚国皇室的家纹。”

    “是吗?”严启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眼神依旧没有挪开,但接下来的话语却是对着祁睿明的,“祁爱卿,你来回答安乐公的问题。”

    祁睿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恐慌:“这玉佩……是从御花园锦鲤池旁的假山后寻来的,是臣……是臣昨夜遗落于此。”

    叶临了然,在他来之前严启想必已经调查清楚御花园昨夜的出入人员,也审过祁睿明了,方才那番话,不过是试探他罢了。

    他缓缓抬眸与严启对视着,眼神平淡而镇定:“所以,陛下还想知道什么?”

    “你说什么?!”严启简直要被叶临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叶临,你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过吗?!”

    “臣愚钝。”

    “愚钝?!好……好啊!那朕就让你明白!来人,将人和东西带上来!”

    话音刚落,殿门突然打开,叶临被严启掐着下颌强行扭过头去,一转头,便看见了陈德拿着一个盒子,带着一个年岁不小的宫女了过来。

    “打开,给安乐公看看。”严启道。

    “是。”

    陈德应着,随即打开了木盒,只见木盒里装着另一块云纹玉佩,显然和严启手里的是一对——这块便是方才叶临走后,在安乐公府中被搜出来的。

    “安乐公不想解释解释吗?”严启轻笑道,笑意却冰冷极了。

    叶临淡然道:“陛下心里已经有数了,不是吗?”

    严启道:“可朕想听你说……不,听祁爱卿说也可,不过在此之前,先让这宫女给这故事开个头,如何?”

    宫女得了命令,有些胆怯地开口道:“奴婢是先前服侍安乐公的宫人,安乐公从小便与祁大人交好,奴婢还记得……安乐公登基前夜,曾与祁大人月下相谈,说是……要和祁大人私奔。”

    听到这儿,严启阴恻恻地感慨道:“竟是这样,没想到,安乐公也是个痴情人啊……那之后呢?祁爱卿?”

    祁睿明本不敢抬头,但听到这样的命令时,他还是猛地抬眼望向叶临,可叶临还没来得及与他对视,就被严启掐着下颌拽入了怀中。

    严启死死地捂住叶临的嘴,也不让他又机会看向祁睿明,接着便怒喝道:“说!”

    祁睿明喘息了一声,颤抖着声音回道:“臣……拒绝了安乐公……然后……”

    “继续说!说说你是怎么向晋军投诚的!再说说你又是怎么与叶临勾搭上的!”

    “臣……臣早在晋军破城前一月便杜宏博杜大人有所联系,后来,臣向杜大人透露了楚军的粮草补给路线……”

    祁睿明不敢抬头,缓了口气后又继续说。

    “至于那玉佩……是三年前安乐公赠与臣的,昨夜臣去御花园醒酒,碰巧遇上了安乐公,便在假山与其攀谈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没想到竟将此玉佩落下了。”

    严启眼眸深沉地望着叶临,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后者听到这些话时的反应,可令他失望的是,叶临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十分平静,仿佛被背叛、被辜负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一样。

    他松开了手,抚摸着叶临脸上浅浅的红痕,问道:“安乐公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叶临的眼神终于掀起了几丝波澜,眼尾低垂的长睫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清冷而疏离:“陛下想听什么?祁大人所说的便是陛下想知道的,臣确实与祁大人有私情,但这也与陛下无关吧?”

    “无关?你怎么敢说与朕无关!你是朕的……”

    “臣是陛下的什么?!”叶临质问着,接着便冷笑了一声,“臣是陛下亲封的安乐公,不是陛下的嫔妃!臣服侍陛下,也不过是受陛下逼迫罢了,所以陛下又有什么立场来诘问臣与他人的私情?!”

    严启怒极了,一把拽住了叶临的衣领,手背上的青筋瞬间暴起:“朕没立场?!你不过一介阶下囚,朕当初若是……”

    ——若是直接将你锁入后宫之中,日日将你拴在榻上服侍,你又能如何?!

    然而后半句话还未说出,严启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对在场其他人喝道:“陈德,将宫女处置掉,令传朕密令,将祁睿明软禁于府,并封禁安乐公府。”

    在场人皆一惊,宫女刚想求饶就被侍卫捂住了嘴,祁睿明担忧地望向叶临,却又被立刻押了出去。

    顷刻间,偌大的阳景殿内只余严启和叶临二人,这份短暂的平静让严启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单膝跪在了叶临面前,拽着后者的黑发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着,一字一顿地沉声道:“叶临,你明白朕的意思吗?朕封你为安乐公,不过是朕一时仁慈罢了,若朕要你一无所有地留在朕身边,也是易如反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