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失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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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78个修罗场

    这是防盗章,  购买比例低于5o%会被拦住,  48小时后恢复正文。  其眉心一道血色长痕,形如桃印,  容貌俊俏,  充满了温稚无害的少年气。任谁看到这副漂亮的皮囊,都不会猜到底下装载的是一个恶鬼,善妒多疑,口蜜腹剑,上一秒或许还在冲你甜丝丝地笑,  下一秒就能面不改色地让你身分家,狠毒程度令人指。

    十六岁那年,  贺熠毒火俱下,把公孙氏烧了个干干净净,  两百多口人全因此断送了性命。

    自从魔族被打趴下、并且销声匿迹后,  仙门已经很久没生过这等的惨案。消息甫一传出,各宗派一片哗然。众人在震怒之余,也不得不刻骨铭心地记住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少年的名字。

    简禾:“……”

    虽说四个病友各有各的风采,  但贺熠绝对是最能当之无愧地担起“神经病”这个称号的一个。论“心理扭曲度”和“丧病指数”,就更不用比了,  他可以直接爆灯,  秒杀另外三位。

    虽然前面的四个任务都是拿着错误的剧本去攻略,结局同样是不得善终,  可如果简禾有选择的余地,  她最不想招惹的,  就是贺熠这个小疯子。

    废话了,另外三位好歹还能沟通。但贺熠表面笑嘻嘻,实际随时会翻脸。跟在他身边分分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试问她能不怂吗!

    话说,这位㚐㚐怎么会在这?

    简禾苦逼地迅回忆剧本。

    印象里,贺熠不足周岁就与亲娘一同被逐出了家门。不到三年,亲妈也病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小孩,孤苦伶仃地四处流浪。挨打挨骂、露宿街头,遍尝世间冷暖百态。

    这段惨兮兮的经历,可以说是非常标准的暗黑系人格培养基了。

    系统微笑:“宿主,不用大惊小怪。世事难料,搞不好明天一觉睡醒,另外的两个也出现了呢?”

    简禾:“……”她悚然道:“系统,我跟你说,东西可以乱吃,旗子不能乱立。”

    系统:“回归正题吧。现在的贺熠已丧母三年。支线任务要求:请宿主在一小时内,带贺熠看一次皮影戏,吃一顿热饭。若任务失败,将降下惩罚:咸鱼值5oo。”

    简禾:“……”

    5oo点,真是个令人虎躯一震的数字,比5oo只草泥马在面前跑过更让人提神醒脑。

    一小时倒计时很短,得抓紧了。简禾屈膝蹲下来,温暖的呼气在空气里蒸腾出雾白色的烟雾,想了想,道:“你还站得起来吗?”

    贺熠仍旧缩成一团,从阴影里一语不地打量她,像挨过毒打的流浪动物,警惕地评估着靠近自己的人,到底是新的施暴者还是真的施救者。

    今日傍晚,他被别的小孩用石头砸中了右眼,如今视野十分模糊。现在又入夜了,就更难看清眼前的人的长相了。

    但是,她的声音十分年轻,随着丝的冷梅香气散播在夜风里。递到眼前的手纤长且干净,不躲不闪,五指微微曲起,朝向他的每一瓣指甲,都莹润如明珠……这一切,都让人在朦胧中,对她产生了无限的好感。

    贺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犹豫了片刻,慢慢松开了手中的狗骨头。

    看到简禾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孩儿也这么好,玄衣心中莫名有点堵。他伸手拉住了简禾的手臂,皱眉道:“浪费时间管他作甚?既然还知道跟野狗抢吃的,怎么着也不会饿死。走吧。”

    简禾袖下的手指微微一蜷。

    她其实没有收回手的打算。但贺熠却误解了她的动作,以为眼前的人有了退意。

    他呼吸加促,生怕她跑掉似的,倏地伸手拽住了简禾的衣袖。脏兮兮的手指在月白色的衣裳上留下了几个黑印。

    玄衣面色微沉。

    “平时是平时。”简禾背对着玄衣,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只解释道:“但今天是除夕夜,反正我们也没还吃东西。带他吃顿热饭,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市坊一带酒肆林立,可今天过节,不少前来信城猎魔的仙门子弟都在里面吃饭,高谈阔论。玄衣作为魔族人,要是踏进去了,跟长了两条腿的活靶子没什么差别。看来年夜饭只能吃煎饼小摊儿了。(=_=)

    入夜,皮影戏开摊了。

    年迈的江湖艺人以特有的腔调吆喝了几声,躬身钻入了白色的幕布后。

    小童们嬉笑着在人群中奔跑而来,坐满了数排空荡荡的木长椅,个个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望着烛火在幕布上跳跃的影子。

    简禾一手拉着玄衣,一手拽着贺熠,在摊子的最后一排坐了下来,把刚买的煎饼纸袋塞到了右手边的贺熠手中:“吃吧,里面夹的是牛肉。”

    贺熠怔愣地打开了纸袋口。煎成金黄色的薄面团热乎乎的,里面夹着洒了葱花和孜然的肉块,香味扑鼻,滋滋地流着油。

    贺熠吸了吸鼻子,抖着手把煎饼拿了出来,大口大口地撕扯了起来。

    不是每个小孩都有家可归。尚在懵懂的年龄,他已很清楚自己与别的孩子的区别。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吃过,耗子肉、狗骨头、残羹冷菜……惟独从没吃过这样又软又热,还有肉夹在里头的饼。

    前方,皮影戏开场了。角色的剪影投映在了昏黄的幕布上,影影绰绰,浮光掠影。

    一般这种时候,艺人都会讲些脍炙人口的民间故事。

    今晚,这两个老艺人唱的,就是一百年前仙魔大战时,人类歼灭魔族的故事。

    “一百多年前呀,那可是个腥风血雨却又灵气充沛的时期。赤云宗的谢子尧、邬焱,丛熙宗的温若流、澹台伶,千仞宫的沈长虹……把魔狗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时至今日,他们仍是威名赫赫的传奇人物。如今灵气凋敝,是再难出这样的人物喽。”

    引言刚结束,幕布上便映出了两个黑色的影子,一方是庞大凶猛的魔兽,一方手中持剑,窄袖缓带,飘飘欲仙。双方灵活地缠斗起来,十分惊险,引得孩子们阵阵惊呼。

    简禾:“……”这主题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惴惴不安地看了玄衣一眼。

    出乎意料的是,玄衣的反应却十分平静,虽说面无表情,但也没有要飙或者掀摊子的迹象。

    甚至,看到了惊险的地方,他还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跟前面那些小孩子的反应如出一辙。

    简禾忍不住“嗤”地笑了一下。

    玄衣注意到了,狐疑道:“笑什么?”

    简禾轻咳一声:“没什么。”

    你刚才的样子,跟前边的小孩儿差不多,有点可爱。

    ↑假如说了实话,肯定会被系统判定成ooc,然后狂加咸鱼值的。

    系统:“你真懂。”

    简禾:“毕竟亏吃多了。”

    一旁的贺熠已经吃完了两袋的煎饼。虽然很想多塞点进肚子里,无奈胃容量有限。

    小小地打了个饱嗝后,他回味无穷地把纸袋上的葱花都舔干净,这才带着谨慎的探究悄然看向简禾。

    飘渺的光晕中,她平稳而温柔地看着前方咿咿呀呀的皮影戏,却并未注意到他。

    贺熠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瘦骨嶙峋的心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要给他东西吃?

    她一会儿就要走了吗?

    她对一个魔族人都这么好。如果他告诉她,他也想跟着她走,她会怎么想?

    贺熠低头望着自己冻得青的一双赤脚,混乱又微带希冀地猜测着。

    她雪白的衣角落在了彼此之间的长凳面上,像花瓣一样。贺熠在自己的裤子上使劲地擦了擦油乎乎、脏兮兮的干瘦小手,无声地拽住了它。

    深夜,皮影戏结束后,摊主收摊,孩童们纷纷散去。

    系统:“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了支线任务,咸鱼值—2o点,实时总值:441o点。”

    简禾:“???”

    次奥,惩罚5oo点,奖励2o点,又是会心一击。

    系统:“与贺熠说再见的时候到了。”

    今晚,不过是两位㚐㚐小时候的一个交叉点而已。他们未来的关系确实十分恶劣,但长期的交往,却是在成年后才开始的。

    她现在走的是玄衣的剧情,短暂的支线任务结束,自然就要回到正轨去了。

    简禾:“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你会让我把贺熠带在身边,就像玄衣一样。”

    系统:“不可能的。因为时机未到。”

    凡事都要讲求时机。无数不可复制的磨难与机遇,才能造就出一个独一无二的角色。

    比如说玄衣。如果没有赤云宗的屠村事件,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西朔山,也就不会成为后来那个黑衣长箫、号令魔兽的**。

    贺熠也是同理。如果现在就把他揽入羽翼下,没让剧本虐够他,他也就不会成为那个恶刹般的少年。

    人设一崩,剧情线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鉴于此,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只能放他去了。

    人烟散尽。

    简禾朝手心呵了口热气,蹲在了贺熠跟前,把尚有余温的披风解下来,放到了他怀里,道:“我们要走了。这些钱和衣服,你收着吧。”

    贺熠倏地抬头,那句在胸中徘徊了一整晚的贪婪恳求,即将要冲口而出——

    “能不……”

    就在这时,玄衣忽然开口道:“简禾,我刚才没吃饱,你能替我再买点东西吃吗?”

    少年自若的声音,完美地堵住了贺熠后半句话。

    “现在?”简禾站了起来,不疑有他,道:“那得快些才行,搞不好人家收摊了。你在这儿等我吧。”

    “好。”

    目送着她走远了,玄衣这才转过头,翘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小乞丐,道:“喂。”

    贺熠抬眼。

    “她是我的。”玄衣懒洋洋道:“你,想都别想。”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并不凶恶,语气亦没有多大的威吓与强迫,而是那么地理所当然,充满了因独得宠爱而滋生出的气定神闲与优越感。

    如同在赶走一只在半路黏上来、痴心妄想的臭虫,轻而易举就撕开了它迷惑人的怜弱表象,击碎了深藏其中的贪念,与蠢蠢欲动的抢夺之意。

    贺熠直勾勾地盯着他,无声地掐紧了披风。

    ……

    在很久以后,他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词语,去形容自己当下的感受——嫉妒。

    无法自拔的、恨不得把那张脸上的笃定与骄傲都破坏殆尽的浓烈嫉妒。

    水波荡漾,船慢慢驶离了桥洞。

    简禾连灌了两杯冷茶漱口,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才消下去不少,忽然,一颗黄澄澄、圆滚滚的蜜饯被一只黑漆漆的小爪递到了她面前:“给你。”

    她讶异地抬眼。玄衣朝她扬了扬下巴,如果兽形有眉毛,此时一定颦了起来:“看什么,吃啊。”

    简禾心里一暖,也不客气了。由于身体还侧着,一手拿着茶杯,她贪图方便,直接低下了头,直接把玄衣指尖的蜜饯咬了下来。红润的唇在冰冷的鳞片上擦过一瞬间,触感如云朵般柔软。

    料不到她居然会直接从他手上吃下蜜饯,玄衣颤了一颤,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尾巴却燥热地蜷曲了起来。

    ……居然直接从他手上吃了蜜饯。这、这不就相当于他在亲手喂食她一样吗?

    简禾不知道玄衣短短几秒钟就脑补了那么多,自顾自地把蜜饯压在了舌根下,一阵蜜意化开来,那阵反胃感消散了许多。

    她吁了口气,忍不住对玄衣露出一个笑:“很好吃。”

    玄衣“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背后的尾巴却越蜷越紧了。

    系统:“叮!玄衣心情1o,害羞1o,人物矛盾1o。综上,血条值1o,实时总值:2o点。咸鱼值—1o,实时总值:48oo点。”

    简禾:“嗯?”

    她脑海里灯泡一亮。

    按照这个计算方式,看来,咸鱼值和血条值的高低,并不完全取决于剧情是否有进展。玄衣的个人状态——比如心情的好坏,也一样可以影响前面那两个数值的高低!

    系统:“……”

    之前的两个半月,血条值有好几次都差不多跌成负值,害她提心吊胆的,睡觉也睡不安生。现在终于现了突破口,虽然还不太明白其中的机制,但起码知道了,系统指定的规则并不是毫无漏洞的!

    咸鱼值比较难搞,但血条值的话,之后稍加摸索,搞不好能人为地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范围中,这就不怕任务失败了。

    系统:“……”

    简禾一阵暗爽,神清气爽地抹了把脸,终于有心情琢磨系统刚才给的提示了。

    “秦南”很好理解,就是信城以东的一座城,一条大江先后贯穿两城而过。假设上游死了人,尸块顺流而下,漂到信城一点也不奇怪。

    至于“吃心怪”——简禾脸皮抽搐,腹诽:这名字虽然取得既无水平也无品味,但好歹够直白,看来这次背后的作恶者有食心的癖好。能干出这种事的,十有**是魍魉之物。

    坏就坏在,这种东西一旦见了血,就会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停不下来,不可能杀一个人就满足。杀的人越多,它就越是强大,隐匿得越深。

    恐怕,秦南那里已经有不少人死在了它手里了。

    简禾:“感觉又是一个送人头的任务。”

    系统:“……”

    原以为,还有一个晚上时间去调查一下,没想到,她完全低估了剧情跟进的度。

    就在触剧情的半小时后,简禾的小船泊在了酒楼岸边。

    她撩起了船舱帘子,甫一踏上岸,登时被一声破了音的动情呼喊给吓得虎躯一震——

    “简大仙!”

    “找到简大仙了!”

    定睛一看,岸边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花白头的老头,身后跟着一众家丁。一看到简禾,众人就像见到了活神仙,蜂拥而上,如泣如诉:“简大仙,终于找到你了,请救救我们家小姐!”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窜起了一只黑不隆冬的小怪物,冷冷地盯着他们,喉咙里出了兽类感觉到威胁、即将要反扑咬断对手喉咙时的低哑嘶吼声。

    众人吓得一个激灵,纷纷迟疑地慢下了脚步。

    简禾反手轻轻拍了拍玄衣的小角,示意他不用紧张,镇定地对老头子等人道:“这是我豢养的魔宠,不伤人,很可爱,各位无须担忧。”

    系统:“……”

    众人:“……”

    恐怕就只有你自己觉得可爱吧!

    被npc团团簇拥起来,三言两语下,简禾听出来了——他们是秦南的大户人家刘家的家仆。

    刘家是当地土豪,瓦舍连锦,人丁兴旺。从几个月前开始,家中就6续有侍女失踪,而且消失的只是人本身,衣服、钱财什么的都还在。

    一开始,刘家人不以为意,把这当做是人口失踪案报了官。可最终都因为查不出什么而不了了之了。

    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短短几个月,府中年轻貌美的女子近半消失,闹得人心惶惶。

    就在昨天,刘家翻修府邸时,意外掘开了一块土地,惊骇地现底下埋了十多具白森森的七零八落的尸骨。其中一颗头颅并未完全腐烂,死状可怖。府中有家丁认出,这竟是四天前刚失踪的那名侍女的头。

    到了这里,傻子也知道这事儿绝非人为,而是魍魉作恶。

    还有半个月就是刘家小姐出嫁的日子。不仅是为了自家千金,还是为了届时出席的宾客,都必须尽快解决这只穷凶恶极的魍魉。

    刘老爷什么都缺,惟独不缺钱,开出了丰厚的报酬,四处寻找仙门中人来府上收妖。

    简禾摆手,调整了一下语气:“行了,老人家,大体情况我已了解,等着我去收拾它吧。”

    那老头子抹着泪三叩九拜。

    翌日,简禾就带着玄衣坐上了前往秦南的马车。这马车是刘家特地准备的,修雅华美,十分舒适。不到一个小时,正午,两人就抵达了秦南的土地。

    秦南这地方不大,但因为地理位置不近山,所以大街上走着的,几乎都是平民百姓,不像信城那样,每走十步,就能看到一两个佩剑的仙门少年。

    所以,相对来说,在这里,玄衣被认出是魔族人的几率就更低了。甚至可以不挂着兜帽出现。

    马车停在了刘府府前,刘老爷亲自出来迎接简禾。对于尾随在她身后的玄衣,刘府中人虽然有些不安,但碍于“高人大多古怪”的印象,再加上管家已经跟家里通过气了,倒没人说些什么。

    进入花厅,简禾瞄到里面坐了一个少年,一个少女,藕衫,绶带,腰佩长剑,脑袋不禁嗡地一响,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这不就是赤云宗的弟子服吗?!熟人啊!

    要是让他们认出自己,搞不好,她迄今都掩饰得很好的赤云宗出身,马上就在玄衣面前败露了!

    玄衣不解地看着她突然僵硬的背影。

    系统:“宿主,你不用担心,这两人跟你不是同个师父,也只远远地见过一面,未必认得你。只要你别在他们面前用赤云宗的仙功,就不会败露了。”

    简禾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才回归原位:“吓死我了,这还好点。”

    有了系统的保证,简禾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颇为淡然地与对方点了点头示意。

    刘老爷适时赶到,介绍了彼此。原来,这少年少女是一对兄妹,哥哥叫郑绥,少女叫郑芜,确实是赤云宗的弟子。

    自从封妩在西朔山失踪后,赤云宗暂时禁止了年轻弟子前去猎魔。这两人也是特大胆,竟然趁仙盟大会前夕,师父们都不在宗派的时候,自己偷偷下山,千里迢迢跑来这边猎魔。

    只可惜出师不利,还没到目的地,马车就坏了,这才辗转来到了秦南。一进城,就听说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少女失踪案。

    之前在山上,他们被师兄师姐盯得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稍微危险点的副本都不让碰。现在一个野生副本摆在眼前,两人的中二之魂熊熊燃烧,就中途改变了目的,敲开了刘府的门,自动请缨要帮忙捉妖。

    ——小彩蛋——

    《玄衣日记》

    难以置信!

    她居然不用手接,而是直接吃了我拿着的食物。

    这、这不就等于是我亲手喂她吃东西吗?

    不过,对此,虽然我称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讨厌。

    只是,还没睡一两个小时,一道嘶哑的低吟却惊醒了她。坐起来一看,原本侧躺在席子上的少年竟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留有余温的衣服,中间隆起了一个小山包,似乎有个活物在里面爬动。

    简禾惊疑不定,轻轻地拉开了衣服,对上了一双圆滚滚、澄莹莹的兽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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