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季然趴在地毯上，手指都抬不起来，明显感觉生殖腔生疼，浑身都又热又烫。

    他的腺体被咬了一道很深的齿痕，那种深浅程度预示了，这道痕迹这辈子都抹不掉。

    陆凛酣畅淋漓地吻着他的脖子：“现在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他把季然完全标记了，在他生殖腔内成了结。

    季然大口喘着气。

    陆凛将他抱起，不在意他身体中流出的东西会不会弄脏床单，轻轻将他放在床上，把丝绸被盖在他身上。

    季然嘴唇发白，刚刚挣扎得太厉害，咬得嘴唇上伤痕累累，血迹都已经凝结了，嗓子干燥得说不出话。

    陆凛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仰头喝了一口，俯下身捏起季然的下巴，将口中的水渡了过去。

    湿润的感觉从唇上传来，跟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眸子对上，季然厌恶地偏开头。

    那还没有完全渡过去的水，顺着他嘴角淌下，染得被子上一片暗色。

    陆凛也不恼，反而笑了笑，给他擦干净脖子上的水渍：“哥哥，嗓子都叫得哑了，来喝一口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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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再次喝了一口，强势地将唇贴了上去。

    清凉的液体顺着嗓子流下，抚慰了那干燥得快要冒烟的感觉，那种火辣辣的刺痛感也减轻不少。

    季然闭上眼睛，手紧紧攥着被单。

    “系统，我被完全标记了”

    【是的，宿主。】

    “嗯。”

    他沉默下来，系统也不再说话。

    见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样子，陆凛想伸手把他的脸摆正，手还没触上去，瞥见季然紧闭的眼角滑落一串透明的泪水，他手指不自觉弯了弯，紧紧攥拳收了回来。

    就这样，一个偏过头闭着眼，另一个看着他，谁也不说话。

    窗外下着暴雨，雷鸣声几乎要将这幢房子的房顶掀翻，雨点密密麻麻打在落地窗上，一时间没法看到室外的景象，只有一片模糊的灰。

    昏暗的房间内，在闪电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让陆凛看不清季然的表情。

    不知是因为下雨，还是屋内气氛的原因，温度好像下降了好几个度。

    过了好一会，季然才慢慢睁开眼，看向陆凛的眼神淡淡的，声音沙哑：“你喜欢我”

    陆凛从没想过他会这样问，直愣愣地点点头。

    “可是我讨厌你。”他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关系。”陆凛将手放在丝绸被上，那个位置正对着季然的小腹，“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喜欢上我。”

    他已经在他的omega身体中成结，哪怕这次没成功，多几次也会有他们两人的结晶，随着时间的流逝，眼前这人总有一天会心里眼里都是他。

    “是吗”

    “是。”

    季然突然笑出声来，没等陆凛发问，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你做梦。”

    他掀开陆凛抚在他小腹上的手，指着自己小腹，咬字清晰：“你以为完全标记我之后，这里就会有你的孩子，我就会死心塌地一辈子跟着你别妄想了。你的孽种，它出现一次，我就让它流掉一次。”

    “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弄死它的速度快。”

    【目标男主黑化值100，任务已完成，位面将在一分钟后跳转。】

    季然在陆凛那双眉眼中，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脆弱。

    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他马上要离开这个位面，这个alpha的脸上从没出现过这样的表情，这是被伤得狠了。

    他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闷闷的，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陆凛这样的表情。

    他情不自禁摸上陆凛的眉眼，试图抚平眉心的悲伤：“阿凛，以后好好生活。”

    陆凛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用力抓上他的手，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支离破碎成点点星光，不可置信地喊：“季然！”

    话音落下，床上已经空无一物，只有丝绸被上深色的水痕，那是季然真的存在过的证据。

    ——

    系统空间内，季然罕见得没四处打量这个金属空间，而是靠墙坐在一条金属制成的长椅上，沉默地不知在想什么。

    平时系统在他的意识中，能够听到他心中所想，但这一刻，系统跟季然是分离状态。

    【宿主要开启下一个位面吗】

    季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出的话却答非所问：“阿统，我感觉我有点不对劲，看着陆凛难受的样子，我感觉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喘不过气。”

    【系统只是数据，并不了解人类的情感。】

    “算了，我也没指望你，就是想跟人说一说，虽然你不是人，但现在也只有你能陪我说话了。”

    系统静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在判断，季然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骂它。

    【现在宿主要开启下一个位面吗】

    “来吧。”季然做了个深呼吸，将那些情绪全都清除，不再去想有关陆凛的事情。

    【下一个位面是古代位面，请宿主做好传送准备。】

    ——

    “都说那魔头不近女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江湖中谁不知道，从未有过女子近苍月教魔尊之身，甚至还有人怀疑，他喜欢男的。”

    “男的巧了，最近寻芳阁来了个男花魁，听说武林盟主对这男花魁也非常感兴趣呢。”

    “明晚的花魁拍卖之夜，可就有好戏看了。”

    季然一圈一圈转着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欣赏着上面细腻的色泽和胎质，漫不经心地听着隔壁间客人的对话。

    “客官，您的糕点。”小二腕上搭了一条抹布，另一只手稳稳当当地端着一盘桂花糕，糕点的香气漫了一路。

    将糕点送上桌时，小二无意间看到季然的脸，半张面孔都蒙上一层薄纱，仅露在外的眉眼却依旧让他看得出了神。

    这是个绝顶美人。

    见那小二还不走，季然皱起眉催促一声：“还有事”

    “没没没，客官您慢用。”转身离开时，还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几眼。

    隔壁间那伙人放小了声音：“有见过魔头的人说，那魔头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但却每天都带着面具，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