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头盖骨开始发热，冷冰冰的感觉从心脏一直向外延伸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冰窖里面爬出来一样。

    “小然儿对这个药应该很是熟悉。”萧墨宣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小瓶子，微笑着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这是！”季然失声叫出口。

    这东西他太熟悉了！

    这是林肆阳给他的那瓶药！他以为这是毒药，所以一直没有用过。

    可是......怎么会呢林肆阳怎么会给他这种药

    萧墨宣恶意地挺了挺胯，季然不由自主呜咽一声，像是小奶猫终于吃到小鱼干一样。

    “这药是林肆阳给你的，对吗”

    季然身子瞬间紧绷，紧张地望着萧墨宣。

    原主这个身份来到人间的目的原本就是帮助林肆阳除掉萧墨宣，因为他要做任务，所以才跟萧墨宣产生了瓜葛。

    这些事情只有林肆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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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想更不能让萧墨宣知道，否则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萧墨宣这话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很懂得察言观色的季然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萧墨宣的表情，确认对方表情中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他猜想萧墨宣大概不知道实情。

    于是他开口：“不是，这是在寻芳阁拿到的。”

    反正以前的寻芳阁也已经被萧墨宣给连窝端了，不管是找谁问都是死无对证，他也不用担心说谎被抓包什么的，于是放心大胆地把脏水泼到寻芳阁上。

    萧墨宣带着季然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惩罚性地抚摸季然身上一切敏感的位置，却把自己往外退，不断远离季然。

    再次被撩拨到情动，可对方却不断离开自己，季然难受地胡乱踢着腿。

    好几下都踹到了萧墨宣的腰上，但他却毫不在意：“说谎是会受惩罚的哦。”

    不易察觉的危险被季然捕捉到，他直觉萧墨宣可能知道的更多，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惩罚”，季然秒怂，老老实实说实话：“是！是林肆阳给我的......”

    边说着，他一边注意着萧墨宣的神情，一边主动抬起腰往上凑，试图阻止两具身体的分离。

    “哦”萧墨宣听到他说实话，动作停下了，这让季然抓准时机，双手攀上萧墨宣的腰，用力将人往下一拉。

    萧墨宣被他这样一拉，支撑的手肘一屈，身体落下，舒爽的喘息声伴随而生。

    可季然还是不满足，哼哼唧唧地对萧墨宣说：“墨宣，你能不能动一动”

    刚才被萧墨宣那样一摸，他又觉得难受了，但这回他是真没力气自力更生了。

    萧墨宣忽略掉他的话，反问：“你为什么会跟林肆阳有瓜葛”

    季然仰着下巴作势要去亲吻萧墨宣，以此堵住对方的嘴，让他更加认真地进行这场激烈。

    可萧墨宣却把头偏开，软软的嘴唇落在脸上，离开时发出“啵”的一声。

    “说话。”萧墨宣捏捏他下巴。

    季然满脸不情愿：“你先动一动！”

    人家打探情报还要付费呢，就让他付出点体力劳动有这么难吗！

    萧墨宣表面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却半点实际行动都没有：“小然儿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季然感觉自己身体里像是有跟羽毛，把体内的每一处都搔得发痒，可唯一能够给他纾解的萧墨宣却又在这里跟他讲价还价。

    他太生气了，话没过脑子就开始口不择言：“你是不是不行！你不行我去找别人！”

    话一说出来，他立马就后悔了。

    季然啊季然，你他妈能不能长点脑子，本来就是个类似阶下囚的身份，你还不小心谨慎点。

    萧墨宣的火本就没完全泄出来，你再这么刺激他，不想活了吗

    季然恨不得穿越到几分钟之前，把那个没脑子的自己打死。

    果然不出他所料，萧墨宣的瞳孔中的猩红更深了，那种眼神像是冷血动物才有的，里面掺杂了疯狂，不寒而栗。

    “不行！找别人！”萧墨宣笑出声，“小然儿怎么总是学不会听话呢”

    捆仙锁将季然的双手和双腿提起，他整个人像是被吊起来一样，双腿呈m型大开着，早就软透了的地方由于紧张而不断张合，仿佛邀请一般。

    “不是......墨宣你听我解释......呜——”

    ——

    这一场情事对季然来说没有任何快感，有的只是疼痛，从那隐秘之处传来，一直到最深之处的疼痛。

    萧墨宣再没照顾他的感受，只是横冲直撞，不讲求任何技巧，像是发泄一样，似乎是想要将这三年来的愤懑全都借此机会发泄出来。

    发泄完过后，萧墨宣第一次没有把他抱去清洗，也没有给他盖被子。

    身上青紫色和红色的吻痕与指印几乎要布满全身，加上不断流出的乳浊液，季然就这样侧躺在床上。

    也许是那药的原因，让他身体承受能力更好，被这样粗暴对待，他那处都没有撕裂的迹象。

    想到这，季然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什么脏话都飙出来了，一并丢给系统。

    要不是这个狗日的系统找上他，他也不至于做这些破任务，更不至于被关在这里受尽欺负。

    如果不是在最激动的时候，系统蹦出来提醒说爱意值又涨了1，他真的是死也不愿意再继续把任务做下去了。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想要自己静一静。

    在他旁边原本一言不发的萧墨宣再度开口，可能是火都泄了出来，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小然儿，告诉我，为什么跟林肆阳见面”

    “因为要帮他。”季然脱口而出。

    经过这段时间的驯化，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从骨骼到皮肉都开始对萧墨宣臣服，而刚刚那一场只有疼痛的激烈成为了最后一个阶段。

    萧墨宣问：“帮他什么”

    季然张了张嘴，用含着粼粼水光的双眼望了望萧墨宣。

    他心里非常清楚，萧墨宣不会再宠着他，如果再撒谎，估计又要免不了刚刚那段经历，于是小声说：“帮他除掉......魔尊......”

    在说“魔尊”的时候，他声音小到听不见，只剩下气声，但萧墨宣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萧墨宣却没生气，继续问：“为什么想要林肆阳称霸武林”

    季然轻轻摇摇头：“不是，我的任务是助他成神的。”

    萧墨宣挑了挑眉，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笑出声，脸上笑容有点讽刺，还有些同情。

    “成神”

    季然不懂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只是点点头：“嗯，成神，像我一样。”

    萧墨宣撇了撇嘴，俯下身挑起季然的手腕，随意拨弄了两下捆仙锁上的铃铛，用漫不经心地语气道：“成神啊，倒是不少人的追求呢，可是小然儿你看，即便你是神，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任我为所欲为”

    季然抿了抿唇。

    他没法反驳萧墨宣的每一句话，因为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神明，多干净的词。”萧墨宣不知为何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后火辣辣的视线移到季然身上。

    季然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影射自己，更加用力地将脸在柔软的被子中埋了埋。

    萧墨宣坐到床边，伸手将季然的头抬起，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小然儿有没有想过，那些神究竟有没有资格称之为神”

    季然愣住，忽地抬眼看向萧墨宣。

    难道萧墨宣恢复他仙君时的记忆了他知道自己是在渡劫中被其他神陷害，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了吗

    季然放缓呼吸，默默等待萧墨宣继续说。

    萧墨宣终于良心发现，将被子一卷，给季然盖在身上，手指把玩着他的耳垂，像是闲聊一样，问：“小然儿对神的印象如何”

    季然想了想在天界的那三天。

    他仔细地想了又想，却完全找不出一个词来夸奖。

    那些神官和上神，既自私又冷漠，他那个便宜老爹天帝更是又懒又馋，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他委婉地比喻了一下：“跟普通人人差不多。”

    普通人不就是这样，有七情六欲，有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淫欲和暴食。

    萧墨宣笑着摇摇头：“我倒觉得他们跟普通人不一样。”

    “不一样”萧墨宣的发梢垂在季然的额头上，扫得他额头痒痒的，遂伸手拨开，“哪里不一样”

    萧墨宣大手将头发向后一拢，头发顺从地垂在他身后，不再出来捣乱。

    “我觉得他们不如普通人。”说着，把手指轻轻点在季然鼻尖上。

    季然探究地看着他，非常想问：“你是不是恢复之前的记忆了”

    可是他又犹豫地没有问出口，万一萧墨宣没有恢复记忆怎么办。

    所以他说：“为什么”

    萧墨宣勾了勾唇：“小傻瓜，你还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萧墨宣不语。

    “你快说。”季然心力交瘁，不明白萧墨宣为什么这么喜欢卖关子。

    “因为你被愚弄了，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