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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三世界 百变小乔逆袭系统携带者(七)

    这句话一传进耳朵, 裴峰悬了大半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泰大丰成功了。



    他唇角忍不住勾起一点笑, 又连忙抿了下去, 成功来的太过简单和突然, 他甚至没工夫去想自己的积分增加通知为什么没有来。



    但君浵的反应却要比裴峰想象中的要激动很多。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凝住了, 迅速从桌边站了起来, 两步冲到门口, 一把拉开门,直接把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内侍拎起来,厉声道:“出什么事了?说清楚点!”



    内侍战战兢兢,刚说了个开头:“回皇上,有人路过贵妃娘娘寝殿, 发现寝殿门口昏迷了一片宫人,寝殿大门紧闭,无……”



    君浵一把丢开他,直接向外面狂奔而去。



    他这样一跑, 把别人都吓坏了,门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门里的人都在发愣, 君浵跑出去了好几步, 裴峰才如梦初醒, 大喝道:“还不追上去跟着陛下, 都愣着干什么?!”



    那一瞬间, 君浵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心里明明知道乔广澜这个人古古怪怪,门道很多,来到宫中必有所图,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人给害了。



    可是再多的理智都抵不过心里涌上的巨大担忧,他只知道,一定要快,一定要立刻赶到那个人身边,只要看不到对方,整个世界就都没有意义了。就好像之前曾经错过了什么,丢失了什么,那失去的痛苦正在一遍遍地警告着他——不要,再让自己遗憾!



    君浵一路狂奔到了乔广澜所住的宫殿门口,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这大冬天里跑出了一身的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一个高挑明艳的女子站在宫门口,正弯下腰,似乎正察看倒在她面前的一名宫女的情况,那名宫女显然刚刚醒来,还没有从地上爬起,脸上残存着茫然之色。



    君浵二话不说,快步上前,用力把乔广澜拽过来,狠狠地搂进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鼻子一酸,心里又疼又委屈。



    乔广澜被他又拽又扑,差点没站住,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靠在墙上,君浵还是没松手,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乔广澜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合适了,腰背挺直靠在墙上,一只手虚悬着,另一只手拍了拍他:“你怎么了?”



    君浵低声说了句什么,乔广澜没听清,不得已把头凑近了一点,这才听清了,对方说的是:“幸好你没事。”



    心中倏忽一软,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小东西轻轻柔柔地蹭了一下,他感到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不觉露出一点微笑:“你放心,我这里什么危险都没有。”



    君浵跑的最快,随后跟来的裴峰和随侍过了片刻才跟上,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皇上正在紧紧抱着娘娘,又连忙纷纷低头,停下脚步后退,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杂乱的声音把君浵从刚才的情绪中拉出来,连他自己都有点奇怪自己这种过激的反应。



    君浵稍稍平复了一下,放开乔广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喝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婴灵才走不久,乔广澜是刚刚才让璆鸣把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弄醒的,这些人一个个睁开眼睛,还没弄明白状况,倒先听见皇上一声厉喝,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这句话,裴峰也同样想问。



    他刚刚以护驾之名随着君浵踏入了这座宫殿,本以为会看到乔广澜横尸当场的画面,没想到对方毫发无伤,他的头脑中却传来了积分下降的提示音。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乔广澜,头脑一片空白。



    真是见了鬼了!



    乔广澜也看见了裴峰,贱贱地冲他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



    裴峰差点气晕过去。



    君浵原本还要继续责问,一抬眼看见了两个人的对视,乔广澜面对着自己的时候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



    他的一口气顿时噎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刚才因为担心而暂时放下的疑虑和芥蒂再一次涌了上来,又不愿意去质问——他只怕一问,以后就再也不能维持着这样的相处了。



    周围的人还在磕头求饶,喊的他烦躁不已,君浵一甩袖子,冷冷地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一个个的竟然跟着朕说你们不知道?既然活人和死人没什么两样,那就都拉出去吧。”



    乔广澜老觉得裴峰有哪里不对劲,还没看出来就听到君浵这么一句话,连忙把目光从裴峰脸上移开,向君浵道:“跟他们没关系。”



    君浵冷冷地道:“跟他们没关系,难道跟你有关系?”



    乔广澜:“……”



    这间歇性躁狂症还能不能好了?



    乔广澜道:“陛下……”



    说到一半,他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凑到君浵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



    君浵甩开。



    乔广澜又抓。



    君浵犹豫了一下,舍不得甩了,冷声道:“你一定要为这帮奴才求情吗?”



    乔广澜用力地抓着他,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的脸色变了,是不是之前的毒要发作?”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君浵每天毒发的时间了,他因为担心乔广澜加上吃醋,居然忽略了自己身体的难受,直到被乔广澜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悄声道:“朕的脸色很难看?”



    乔广澜道:“现在还不是很明显,我能看出来,再离你远一点的估计就不行了,但是一会不好说,你抓紧。”



    君浵沉默了一下,看他那表情居然还好像有点不甘心,乔广澜道:“今晚真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我宫里的人突然都昏过去了,我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刚出来查看,你就来了,你杀了他们有什么用?积点德,说不定病就好了。”



    他的口气虽然不客气,但潜意识里显然还是为了君浵着想的,君浵心里一软,忽然就没了脾气,嘀咕了一句:“我若折寿,也全都是为了你。”



    他吸了口气,挥挥手道:“找人来搜一搜翊宁宫,如无危险就都退下。让袁桂全给朕好好彻查此事,加派翊宁宫守卫的人手,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他竟然不再提起刚才要杀人的事情了。



    跪在地下请罪的宫人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贵妃三言两语竟然就平息了皇上的怒气,一时间又惊又喜,纷纷磕头谢恩,倒是裴峰心里又是一紧。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再一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裴峰总觉得这一次的声音,比往常还要冰冷。



    【系统提示,宿主积分再次下降20%。】



    如果这样放任乔广澜行动下去,他的积分清零之后,就再也不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君浵到底为什么这样护着乔广澜?!他为什么要对乔广澜这么好!不行,一定要搏一把!



    裴峰急于挽回积分,顾不得多想,已经单膝跪下,脱口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君浵负在身后的手背爆出青筋,冷冷地说:“明日再说。”



    他平常毒性发作不厉害的时候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行动,有时不得已彻夜处理国事,只要换上女装掩饰异于常人的脸色,就不会有人发现圣上身体不适。



    可是今晚因为之前担心心神大乱,而后又一通狂奔,所以毒性发作的十分猛烈,这时候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乔广澜道:“陛下,进去吧。”



    他说完之后也不再等君浵回答,生怕裴峰还要磨叽,直接扯着他就走,君浵有点虚,被乔广澜这么一拽,踉跄了两步,跌跌撞撞被他硬拉进去了。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没想到贵妃娘娘看着美若天仙,竟然是这种调调的。



    更没想到自家陛下喜欢的竟然是这种调调。



    但即使如此,在刚才君浵转身的那个瞬间,裴峰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对于人的走路姿势以及其他各种表现十分敏感,总觉得此时君浵的脚步有些虚浮,脸色似乎也……不正常?



    裴峰试探着道:“陛下?”



    君浵没有说话,乔广澜停步,回头,冷声道:“难道将军多才多艺,不仅上得沙场,也爬得龙床,觉得自己姿色过人,还要和后宫嫔妃争宠吗?”



    他故意把话说得十分阴损,底下传来了几声忍不住的轻笑,裴峰本来就是个非常高傲之人,被乔广澜这样一挤兑,顿时挂不住了,脸涨得通红,没有再试图阻止君浵,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没入门后。



    桂全一边指挥众人做事,一边道:“裴将军请吧?现在时辰已经不早,皇上和娘娘也要安歇了。”



    裴峰点了点头,心中却忽然微微一动——时辰已经不早,但君浵之前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换上女装,这件事再跟他之前古怪的表现联系起来,就很值得怀疑了。



    难道皇上突发急病,连女装都没有心情穿了?



    既然如此,如果他一不做二不休,绕过前院的宫女太监,趁机把君浵杀了再嫁祸给乔广澜……会不会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呢?



    反正只要没有君浵护着,他和乔广澜站在一起,任是谁要怀疑凶手,那都只可能是来历不明的贵妃娘娘。就算不怀疑,他揭穿了对方的身份,乔广澜肯定也难逃一死了。



    乔广澜刚才那么一发脾气,谁也不敢在后面跟着,他把君浵拖进去放在床上,问他:“你还行不行了?要不……喝点热水?”



    君浵气喘吁吁地道:“不,朕还是先换女装,不然……不、不保险。”



    乔广澜“唉”了一声,转头去找衣服,好在君浵来他这的时间多,衣服放在翊宁宫好几套,倒是不难找。



    乔广澜看着他换衣服,觉得身上沉甸甸的,也换下衣服,把满头乱七八糟的首饰拔下来,在凉水里洗了把脸。



    他刚要问君浵要不要也擦擦脸,一回头,神色忽然一顿。



    君浵把食指数在唇边,对乔广澜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具身体没什么内力,乔广澜不像他那样耳目灵敏,但是反应神速,立刻意识到外面多半是来了人。



    乔广澜稍微一想,觉得刚才那些人中,能看出来君浵不对劲,且有胆子进来的,多半只有裴峰了。



    他一抬头,刚想提醒君浵他有危险,就看见君浵冲自己伸出了手。



    烛火前,他用口型冲着乔广澜无声地说了一句话,乔广澜分辨了一下,发现君浵说的是:“阿澜,到我身边来。”



    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的是担忧,是关心,是温存,这些表情,都是为了他。



    真可笑,这么一个人,居然还想保护他?



    乔广澜愣了愣,很快地移开了目光,人却走了过去。



    他在君浵耳边道:“如果让来的那个人看出你的破绽,这么多年的遮掩毁于一旦,你怕不怕?”



    君浵反而笑了:“朕长了这么大,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他从小善谋多疑,身为一国之君,身份贵重,又有这样的隐疾,当然不可能毫无准备。



    其实君浵的手上还有一批精心挑选出来的暗卫,从小培养,随时随地潜伏在暗处保护他,但一来君浵和乔广澜相处的时候不喜欢其他人打扰,已经下令所有的暗卫不得进入翊宁宫内,二来当不确定来的人具有足够的威胁性时,君浵也不想太快暴露自己的底牌。



    乔广澜喃喃道:“这话,好耳熟啊。”



    他说完之后,忽然熄灭了烛火,将君浵压在了床上。



    君浵一愣之后,才意识到这个时候乔广澜就伏在自己的身上,两个人穿的都单薄,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他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抬手把乔广澜搂进怀里,柔声道:“别怕。”



    乔广澜没好气地道:“都是大老爷们,你不怕我凭什么怕。躺好,别动,你现在是我的爱妃!”



    两人都是换衣服换到一半,现在倒还真的是他成了男子打扮,君浵则身着女装,处境堪称奇妙。



    他们两个说话都极力把声音压到最低,在这张软软的床上,反而更有种缠绵细腻的感觉,明明身处险境,君浵的心却又甜,又软。



    他忍不住笑了笑:“那你来吧。”



    乔广澜:“……”



    来你妹啊来!



    裴峰从窗外悄悄看着,月光将两个纠缠的身影投在窗纸上,男人将女人压在了床上,后面的就看不到了。



    可是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声音。



    他犹豫了一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走到门口,扬声道:“陛下,臣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思来想去,还是要立刻启奏陛下。”



    如果试探失败,这件事很有可能让君浵对他埋下不满,但以裴峰现在的名望、人脉和势力,君浵短期之内不会杀他。而对于他一个穿越者来说,只需要完成任务的时间就好。



    君浵的脸色一下子冷了,道:“裴峰?”



    裴峰听见他的声音,心里一沉:“是臣。”



    乔广澜站起来,君浵给他配音:“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



    裴峰上前两步,隔着薄薄的纱帘,他可以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用被子裹住的人,床前站着一个男子。风过,静悄悄吹开纱帘一角,站立的男子衣衫单薄,身形笔挺,一双手负在身后,从广袖里露出一点指尖,白如美玉。



    地上胡乱扔着几件衣服。



    他一边观察,一边道:“回皇上,臣想请泰国师为您和娘娘在这宫中驱一驱邪,二位暂时别宫他往,不如此,此地也未必安全。”



    君浵坐起身来,乔广澜笑着说:“将军别操心了,泰大丰算是什么东西,有我在,就没他的事了。”



    裴峰对他恨的牙痒痒,闻言冷笑道:“既然娘娘如此厉害,为何翊宁宫的宫人还会晕倒?”



    乔广澜道:“大胆,皇上是真命天子,你竟敢拿陛下跟奴才们相提并论,你安了什么心。”



    裴峰:“……”



    他被乔广澜噎的说不出话来,正在犹豫是这时候就翻脸,还是不要铤而走险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再一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宿主损失重要道具,国师一只,连续两次任务失败,系统将采取惩罚措施。】



    什么!泰大丰竟然已经……不可能!一定是系统弄错了!



    裴峰大惊失色,在心里大喊:“不!等一下!”



    系统不理会,自顾自地开启了惩罚开关,瞬间一阵剧痛席卷全身,裴峰腿一软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



    乔广澜忍不住偷偷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才在殿外是觉得裴峰哪里不对。



    ——这人脸上被马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没有了!



    乔广澜下手的轻重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么短的时间,按理说裴峰的伤口绝对不可能愈合,就算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连一点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他不由想起了之前宫女称赞裴峰的话,说整个大齐,“唯有将军一人能够带领将士们安全度过食人岭,将军向来身先士卒,哪怕身受重伤都不曾有丝毫退缩”。



    身受重伤也不退缩——恐怕他不是坚强勇敢,而是好得快吧。



    君浵其实已经有点撑不住了,把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到床栏上,淡淡地道:“裴爱卿怎么了?”



    裴峰咬着牙,勉强道:“陛下恕罪,臣是犯了旧疾。”



    他抬头回话的时候,乔广澜忍不住上前了一点,想看清他的脸,这看在君浵眼中,就好像是不能控制的担忧一样。



    他“哦”了一声,冷冷道:“裴爱卿身上的伤都是为了保家卫国而留,见你如此,朕甚是心痛……”



    裴峰的额角留下一滴冷汗,心道:“没看出来。”



    别说这语气不像是在心痛,而像是在说“疼的好”,起码如果真的着急,就该早点传御医让人家治病,而不是在这里叨逼叨吧!



    好不容易君浵说完了,挥挥手,裴峰这才如蒙大赦,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面走去。



    剧烈的疼痛中,他的心里却在转着一个念头——他们既然已经同房,那么皇上肯定早就知道乔广澜的真实身份,并且一心一意要保他!



    这么下去可绝对不行,他现在的敌人不仅有乔广澜,还有君浵。



    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压制君浵的人。



    裴峰走后,君浵硬撑着坐直了身体,乔广澜看他费劲,顺手扶了他一下,刚要直起身,忽然被君浵攥住了手腕。



    他愕然低头,对方的手指冰凉,牢牢地箍在腕上,就像是一只冰冷的镣铐。



    乔广澜道:“你很难受吗,要不要我……”



    “乔广澜,朕告诉你,朕,没死。”



    乔广澜:“……”



    他汗道:“哦,这我看的出来。”



    君浵没听他说什么,自顾自地道:“朕,虽然有病,但不到死的时候!而且朕还会再活很久!朕不管你是男是女,是鬼是仙,进宫做什么,总之你既然跟了我,就别想着再反悔!你只能是我的人。”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一个比一个重,几乎咬牙切齿,乔广澜一开始还以为君浵是病糊涂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是认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