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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五世界 乔爸和他捡来的戏精儿砸(十八)

    喻端:“你们!”



    这时候,打斗的双方都听见头顶传下来几声清脆的击掌,他们这一惊非同小可,同时抬头看过去,只见琼极殿的殿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



    这人身边放着一把长剑,坐在房瓦上,一腿伸直,一腿半屈,姿态十分悠闲,手上还在鼓掌。



    玉琼派的人欢呼起来:“小师叔!”



    魔族的人神色莫名,纷纷瞪大眼睛,想看看自家魔尊心里的白月光是个什么样子。



    乔广澜轻飘飘地从房顶上飞了下来,行止之间如同流云,冲喊他的弟子挥了下手:“嗨!”



    他跟其他人说话打招呼的时候,虽然砀山君和喻昊都很想同样抬头看一看,但两人打的正紧,一时间停不下来,乔广澜就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看准位置,照着砀山君的斧子扔了过去。



    砀山君正一斧头劈向喻昊的时候,忽然感觉斧头前端传来了一股强劲的力道,斧头脱手飞出去,他的人同时也狼狈不堪地一连退出去了好几步。乔广澜身形一转,已经移到了两个人中间,右肘向后一顶,把没来的及收招的喻昊推到了后面,同时左袖扫出,袖风逼退了差点涌上了的魔族人。



    一人止战,千人一静。



    乔广澜道:“各位当真觉得我出来了,你们就有本事把我带走吗?”



    砀山君:“这……”



    他后面的另外一个先天魔族正要反怼,冷不防被砀山君狠狠地在脚上踩了一下。



    砀山君小声道:“成护法,慎言啊。出门之前尊上特意交代过,说此人乃他心头至宝,掌上明珠,让咱们到了这里见到人后,务必恭恭敬敬,不得有半分违逆。”



    成护法:“……啥?”



    砀山君:“嗯!”



    成护法:“这话当真是从尊上嘴里说出来的?”



    砀山君干咳一声,道:“其实当时听见的时候,我也觉得有点像做梦……嗯,不过就是这样,没听错。总之这人不能得罪。”



    成护法:“……”



    他花了一点时间接受现实,然后又分别想象了一下临楼说这话的样子以及生气的样子,蔫嗒嗒地不说话了。



    砀山君彬彬有礼地道:“其实我家尊上千里迢迢而来,只是为了确定乔阁主安好,尊上不在,我等不敢擅专,更不敢对乔阁主不敬。”



    乔广澜眨了眨眼睛,道:“既然是来见我,为何他人不在这里?”



    砀山君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了两下,一双眼中如同盛满星光,的确是风华绝代,可是看上去真的很不好惹,也不知道尊上为什么品味这样独特。



    他不敢说我家尊上打你家师兄去了,迟疑了一下,喻昊已经凑上来,将事情的始末给乔广澜讲了一遍。



    乔广澜来的时候临楼和太御真人已经一个跑一个追的走了,他只听见了砀山君最开头的那句话,再听喻昊这么说,不由有点担心起临楼来估计那小子装逼技能再一次满点了,目前唯一知道他身上伤势到了什么程度的人就只有乔广澜。



    乔广澜道:“这二位都是重要人物,伤了谁都不好,我去看看,你们老老实实地等着,没事闲的就嗑瓜子,打什么架!”



    喻昊这边还没答应,只听魔族的方向以砀山君为首,齐刷刷地应了一句“是”!



    喻昊:“……”



    太御真人从小就在玉琼派长大,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他在前面疾奔了一阵,临楼一直在后面跟着,直到周围都没有人了,他才一提元功,整个身体顿时化作了一团黑雾,如同风一样疾掠过太御真人身边,又迅速化成人形,挡在了他的面前。



    临楼淡淡地说:“你跑了这么远,也差不多该够了吧?”



    太御真人冷笑道:“要给冥照魔尊这样的人物选一块坟地,怎么能不慎重呢?”



    临楼道:“本尊欣赏自信的人,却鄙夷口出妄言者。像你这样的人,实在是一点也配不上他,劝你还是清醒一点吧!这幅痴心妄想的样子真可笑!”



    太御真人这一回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鼓了鼓掌:“冥照魔尊果然是当世少有的能人,这些事你都知道了,看来我师尊和师弟真的没死。但你说我痴心妄想,像你这种邪魔外道,岂不是更加不自量力?”



    临楼身边的雾气纷纷扰扰,让人无法揣测他的神态和心情,太御真人只能听见对面的魔尊发出一声轻蔑地冷哼。



    他的笑容更加愉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我的两名师弟吗?因为我只能让自己作为他心目中的唯一,我不能忍受他管别人叫师兄!师尊把他捡回来的时候正值三界大乱,其他人都无暇他顾,明明是我手把手教导师弟剑道法术,他那时眼中只有我,心里也只有我,他是我一手栽培,便只能是我一人的所属物……我不允许他忤逆我,关注任何其他的人,过去如此,将来亦然!”



    三界大乱影响极大,临楼当然也是知道的,当初战火蔓延,很多门派的长者加入了进去,却将门下资质最佳的弟子藏在山里,为的就是万一遇到不测,还能给自己的门派留出一线生机。



    想来当时乔广澜和太御真人就成了被单独留下的人,很多年来相依为命,使太御真人对乔广澜产生了一种颇为扭曲的占有欲。



    这么一想象,临楼也要扭曲了他们两个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乔广澜那个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将来亦然?呵,想的挺长远。”



    他冷冷地一拂袖,灵力冲击带动山体震颤,一把黑背红刃的魔刀转眼在手:“既然如此,我便断你将来,你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太御真人大笑,同样持剑在手:“冥照魔尊不应该是耐心太好的人,今天竟然容我说了这么多,我大胆猜测一下,是否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刚才动了那几下手,也需要时间来缓和调养呢?”



    临楼并不否认:“杀你够了。”



    刀剑相击,太御真人用力架住临楼的攻势:“可是你知道你的伤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好吗?因为当时你背上中的那一剑,剑刃早已被我涂抹了毒药!冥照魔尊,能拖到现在是你的幸运,但这里杜鹃遍地,其花粉正是催发那种毒药最好的辅助,群花送葬,魔尊合该瞑目了!”



    临楼沉默片刻,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带着说不尽的睥睨与邪恶,好像仅仅是这一个笑,就让人明白了,魔族为何被称之为“魔”。



    他飞身而起,脚踏虚空,长刀旋转着在半空中一劈,突然间红光乍现,雷霆大作,无数烈火夹杂着戾气从穹顶呼啸而至!



    太御真人没想到会突然之间天降烈火,单靠剑气抵抗不住,连忙后退架起结界,幸亏他也是修为精湛,这才勉强抵抗住了攻击。



    临楼那道贯穿前胸后背的剑伤已经在隐隐作痛,他一个灵流暴击将太御真人的结界震出了裂缝,冷然道:“那你怎么不想想,本尊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还要跟上来?哼,想奈何我没那么容易!就算我最终得不到他,你也休想,我今天豁命杀了你,最起码可以他以后的人生过好。”



    太御真人一愣,等到明白临楼话里的意思,他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临楼没工夫理会他的发疯,他正准备发动魔族同归于尽的秘招,直接了结了这个变态,不然很有可能就来不及了,如果给乔广澜留下这个隐患,那他才真的是连死都不能瞑目。



    太御真人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发笑,但他就是停不下来,甚至笑出了眼泪:“没想到无心无欲的魔族之主,竟然还是多情种子!但阁下注定不能成功,一想到这样的你马上就要含恨而死,实在是让人无比兴奋啊。”



    他神色一厉:“所以我你应该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失败!悟的透天地玄通,勘不透人心所向;平得了日月山河,却躲不过背后杀招啊!哈哈哈哈哈!”



    临楼毫不动容,淡淡地说:“是吗?”



    他一拍刀柄,佩刀暴起,马上就要使出最后的绝杀,然而刀锋未至,已经被另一把长剑架在了半空中。



    这一剑的威力还比不上刚才太御真人剑下五分的凶狠,但临楼一抬眼,却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不敢置信地抬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是……你?”



    乔广澜道:“是我!冥照魔尊,阁下犯我门派,伤我掌教,欺人太甚!”



    临楼身边的雾气一下子就飘散了,露出那张苍白而俊美的面容:“我、我没有!”



    太御真人已经顾不得深究乔广澜是怎么出来的了,他心中得意极了,重新拿起剑向临楼攻击过去:“师弟,来的好!”



    当着乔广澜的面,临楼似乎连还手都忘了,连连后退,眼看着乔广澜站在原地,眉目沉凝,剑尖缓缓抬起对准了他,锋芒夺目,招式跟太御真人一模一样,好像要将人的心脏都搅碎了。



    他随手挡住太御真人的攻击,却舍不得把刀锋冲向乔广澜,心乱如麻:“你真要与我走到这样的地步?”



    乔广澜道:“当初你也说了,我若是选择玉琼派,你我再无情分可言。”



    临楼咬着牙说:“可那些都是气话!你知道我从来都舍不得怪你,你跟他走也就算了,你丢下我也算了,可是这么多天你连个消息都不给我,我来到山门之下,你也不肯和我见面,我只是担心而已……”



    他这话委屈的不行,仿佛就要哭出来了,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霸气。



    乔广澜正是忙乱的时候,看着他那副怂样,恨不得把这个“娇妻”胖揍一顿。



    太御真人道:“师弟,别和他废话,除恶务尽!”



    乔广澜道:“嗯。”



    他的剑尖上锋芒暴涨,在旁边协助太御真人,只是招式虽然是向临楼发的,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盯在太御真人身上。



    太御真人一边抢攻,一边道:“我就知道,你最终一定还是会助我的!等杀了此人,师兄不会再放你离开。”



    乔广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眼看时机到了,破绽已出,神情忽然振奋,唇边绽开笑意:“我当然会助你,助你升天!”



    最后两个字语气陡然一沉,太御真人尚未会意,只觉得背心剧痛,跟着一凉,他茫然低头,一截淡蓝色的剑锋从他的胸口透体而出。



    “悟的透天地玄通,勘不透人心所向;平得了日月山河,却躲不过背后杀招。”乔广澜握着剑柄,站在他身后淡淡说,“这话说的不错,还是还给你吧。”



    太御真人只顾着盯紧胸口那半截露出来的剑刃:“这、这……你……”



    乔广澜道:“认出来了?这是师尊的剑,你弑师杀弟,又企图对我的人下手,死有余辜。”



    太御真人的喉咙里咯咯作响,一时间无数往事涌上心头,他却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却有一天是死在了乔广澜的手里。



    是痛、是悔、是恨、是挣扎……



    他摸索着向后面伸出手去:“让我看看你……师弟,我现在还记得,你我曾经……”



    乔广澜躲开他的手,始终没有走到太御真人的面前,满足他的要求,他淡淡地道:“你所留恋的那些,都是我最厌恶的。走好。”



    随着长剑向后拔出,鲜血喷溅,太御真人倒地而死,漫山杜鹃瞬间枯萎。



    乔广澜和临楼面对面站着,他收剑抬头,就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临楼柔声道:“阿澜。”



    “哼。”乔广澜绕过地上的尸体,向他走过去,“我以为你会怪我之前离开你。”



    临楼下意识地展开双臂,想抱他,转眼看见自己身上的血污,重新放下了手,唇边还带着缱绻的笑意,道:“也怪,可又舍不得。”



    乔广澜主动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临楼手里的刀“铛啷”一声落到了地上,再也管不了什么血迹不血迹,紧紧回搂,白衣上面印染了淡淡的血迹,仿佛雪地中隐然绽放的梅花。



    乔广澜道:“你这个二百五!老子刚才拼命跟你眨眼睛,让你配合我杀了这个变态掌教,你就好像木头疙瘩一样站在那里不动,害我多费了不少功夫。”



    临楼把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轻轻亲了一下乔广澜的脖子,满意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微微一颤,这才说:“他毕竟是你的师兄,我一看见你心都乱了,就忘了去注意别的。我其实真的很怕你不会选我啊。”



    乔广澜一扬眉:“竟然这么不自信。我之前没有跟你说过吗?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没有别人。”



    他加重语气:“从来都没有。”



    临楼:“……”



    乔广澜半天没等到他说话,纳闷地抬头看了一眼,抬手就把临楼推开了:“好不容易想出来这么几句好听的,你在这一脸复杂是什么意思?你笑话我?”



    临楼以袖掩唇,侧身咳嗽了两声,笑了起来:“没有,没有,只是你今天过分的直白实在让我既惊喜又不安呐。”



    乔广澜也忍不住笑了,笑了两声,他的目光划过临楼掩住嘴的手,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忽然道:“其实那个偷袭你的人……”



    临楼没想到他说这个,一僵之下笑容顿敛,猝然道:“阿澜!别说了!”



    乔广澜根本不会因为他的话停下来:“你从来不肯说出偷袭者的相貌,因为你其实早就看到了那个人是我,对不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呢?你是不是傻啊?”



    临楼叹了口气,知道终于还是没能瞒住他。他摇了摇头,伸手仔细地擦去乔广澜脸上的血迹,慢慢地说:“无论你过去曾经做过什么,那些事都已经是过去。我不会怪你,想到那些苦是为你而受,我,心甘情愿。”



    乔广澜道:“死也心甘情愿?”



    临楼默然,乔广澜道:“别这么惊讶,刚才我本来想暗中偷袭,在旁边藏了一会,太御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之前我捅你的那一剑上面有毒。只是没找到偷袭的机会,所以我才又会出来同你演这场戏。”



    他的态度平静,临楼忽然也就不担心什么了,用手温柔地理了理他的鬓发:“嗯,心甘情愿。”



    他稍微一顿,又说:“现在心腹大患已除,你是玉琼派当之无愧的下一代掌教,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也可以放心。唯一的一点心愿就是,你……不要伤心,也尽量不要想起我。”



    乔广澜神色如常:“不伤心。我只会记得那些开心的事。”



    临楼轻轻笑了笑,出神片刻,又说:“身上又是血又是土,真难受。”



    乔广澜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我知道这附近一处山洞里有个天然的温泉,走吧。”



    原主从小在这座山上长大,对每一个地方都熟悉无比,乔广澜本来想搀扶临楼,但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封禁了什么要穴强压毒气,看上去精神得很,丝毫不像个将死之人,乔广澜也就不管他了。



    临楼跟在他的后面,只见乔广澜左转右转,突然脚步一顿,两个人面前出现了一片瀑布似的紫藤萝,花香馥郁,中人欲醉。



    这时候正值冬季,之前那片杜鹃是太御真人用异法催生的邪花也就罢了,这出现在白雪中的紫色花瀑却实在是美不胜收,让人不由觉得惊奇。



    乔广澜掀开花藤,露出里面的洞口,一股潮湿的暖意顿时扑面而来,白雾氤氲。



    两个人一路进去,山洞里空间极大,星罗棋布着不少大大小小的水潭。



    乔广澜看准一个最大的,直接把临楼踹了下去。



    临楼放松身体,故意毫无抵抗地滑进去,又从水里冒出头来,抹了把脸,抱怨道:“我都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生离死别,本来是人世间最悲痛的事情,但临楼一生倥偬,本来就不是懦弱的人,再加上乔广澜的态度洒脱,竟然让他心中的离愁别绪都被冲淡了。



    乔广澜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嗤笑道:“要死的人?这话说得可早了。人生中,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这时候山洞塌了,一块石头冲着我脑袋砸下来,那我就死的比你还快。”



    临楼连忙道:“不许胡说!”



    乔广澜耸了耸肩,将外袍扔在地上,也跟着滑进水里,懒洋洋靠在池壁上。



    临楼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乔广澜并没有把衣服脱干净,身上还有里衣,但这衣服领口很大,泡在水里,恰好露出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锁骨,在迷蒙的淡淡水雾中,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周围花香袭人,他的眉眼亦如春花。



    临楼靠过去,在他锁骨上咬了一下。



    他在水里的手也环住了乔广澜的腰,轻轻摩挲着,然而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却忽然僵硬了。



    片刻之后,临楼吁出一口气:“乔阁主,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乔广澜的后背仍然闲适地倚在池壁上,一副大爷的姿势,手却已经不动声色扣住了临楼的脉门,听到对方的话,他轻哼一声,哂笑道:“不吃亏?你少在这扯淡了,我要是不吃亏就没有先前那一回了,现在也该我跟你算算账了吧?”



    临楼被他制着,整个上半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眼中笑意流转,轻言细语地说:“这账你想怎么算?”



    乔广澜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晃了晃:“简单。那当然是让我也为所欲为地爽一把了,今天一定要让你哭着求我!”



    临楼脸上笑容奸诈:“趁人之危啊,你确定要这样吗?”



    乔广澜刚要回答,忽然心生警惕,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