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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脸红

    她虽然看不到策宸凨包扎的手法,但能感觉到他很是熟练,因为没有弄疼她半分。

    “你经常受伤吗”

    昏黄的烛光落在凌厉的侧脸,柔和了他冷峻坚毅的线条。

    她呐呐地问出一句话,策宸凨没有顿下上药的动作,只是速度放缓了一些。

    闻言,少年抬眸瞥了她一眼,不等他说话,又见虞晚舟眉眼轻弯,自嘲地道,“父皇每次给你的任务都不轻松,自是受过不少伤的,我怎么问了这么蠢的问题。”

    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但是从未有人问过他。

    公主还会担心他。

    “属下以为公主生气了,往后不会再理属下。”

    所以这两日才会同他划清界限。

    原来公主没有生气吗

    虞晚舟愣了愣,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冷面俊首的少年居然会同她说这般言语,甚至,语气里还听得出几分小心翼翼和委屈。

    “在海寇的船舰上,你大手挥下,炮火攻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在父皇的眼里只是一枚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迟早会抛了她。

    只是,受命行动的人是策宸凨。

    她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

    “属下不会不管公主死活的。”

    策宸凨脱口而出的话,震得他自己都怔了半响。

    他抬头对上虞晚舟欣喜含泪的眼眸,毫无征兆地撞进了那片汪洋。

    “当年,我策家被整个朝廷针对,独独虞皇后和虞阁老站出来为我策家说话......”

    这就是他不会抛下她不管的理由。

    虞晚舟愣愣地听着他的话,微微点头,垂下的眼眸掩不住的失落。

    策宸凨目光平淡的看着她脖颈处的伤口,并没有抬眼去看她。

    但不过一瞬,虞晚舟便是如释重负。

    原是因为她母妃和外祖父,并没有其他的原因。

    她还以为......

    罢了,她不应当多想的。

    策宸凨同她是最无可能的,隔着血仇,他自是不能不孝。

    当日在大街上那老头说的话,她虽是附和,可心里也清楚,那只能是戏言。

    可那念头起了便是起了,犹如投掷到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她想让自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

    明明灭灭的烛光被夜风呼啸,燃到了尽头,云雾缭绕,散在屋子里。

    “公主的伤口不可再碰水。”

    少年嗓音淡淡,随着他起身时衣服摩擦的窸窣声轻轻飘进虞晚舟的耳里。

    策宸凨才起了身,只觉腰带被一只小手拉住,力道很轻,他却是僵在原地,挣脱不开。

    又或许,他其实根本没有挣脱。

    “你别走,我有些害怕。”

    当周身陷入黑暗里,虞晚舟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自己坠海的画面。

    她下意识的拉着策宸凨,就像是找到了大海上飘浮着的木头。

    “公主,属下去点蜡烛。”

    一阵窸窣声,微弱的光线倒映在她的眼眸里。

    策宸凨拿着火折子,点了床头柜上的蜡烛。

    明亮的光线重新笼罩着整个房间。

    策宸凨起身,拿起了佩剑,却是没有离开。

    他将屏风拉到床榻前,自己跪坐在屏风之后。

    盈盈烛光将他本就高大的身形投射在了屏风上头。

    “公主请歇息。”

    虞晚舟迟疑地看着他的身影,缓缓地躺了下来,将被褥盖在身上时,她听见策宸凨问了她一句。

    “公主今日为何要进浴间”

    没有人胁迫她。

    他是亲眼看着公主进了浴间的。

    虞晚舟心头一慌,咬着下唇,并未做声。

    屋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一浅一深,交错缠绕。

    策宸凨没有等到回答,抬眼目视着屏风,依稀可以透过轻纱屏风,看到床榻上的那具玲珑娇小的身子。

    湛湛黑眸中染着炙热,虞晚舟知道他在看自己,一时间周身有些不自在。

    她闭了闭眼,咬牙翻了个身,背对着屏风,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没有得到回答,策宸凨只是半垂下眼眸,并未再问。

    折腾了一个晚上,公主娇弱,自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虞晚舟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倏地从床上惊坐起身,转头看了一眼。

    昨夜那挪到床榻前的屏风已经被移回了远处。

    屋内没有策宸凨的身影。

    玉锦正收拾着行礼,见她醒了,即刻端来了洗漱的铜盆。

    “公主,您昨夜换衣服了吗”

    虞晚舟接过温热的毛巾,垂下眼眸,“没有,怎么这么问”

    “那许是我记错了。”

    玉锦微微一笑,候着她洗漱,嘴里小声嘟囔着,“我明明记得昨夜公主身上穿的不是这套亵衣啊。”

    田公公宣称害怕海寇卷土重来,再次对公主不利,故而今日就要启程回京。

    其实虞晚舟心里清楚,他是怕自己和策宸凨私奔了。

    她用早膳的时候,玉锦正收拾着衣裳,她在衣柜里翻了又翻。

    “奇怪,那件玄色披风怎么不见了”

    虞晚舟被清粥呛了一口,她清了清嗓子,缓下神情,“不见便不见了,一件披风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公主,您还少了一套亵衣啊。”

    这女子贴身的衣服若是落入旁人之手,可会酿出大患的!

    虞晚舟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看了过去。

    她昨夜原是想挂在窗口吹干,但是策宸凨突然过来给她上药,她便没有再去管那亵衣和披风。

    衣服就在屋子里,昨夜又是策宸凨亲自守在这里的,若是少了,只有一个可能。

    想及此处,她的脸颊微微发热。

    “公主,你哪里不舒服吗”

    玉锦见她脸蛋通红,都烧到了耳根子了,慌张地跑出去找大夫。

    大夫曾交代过,最是怕她伤口感染引起发热。

    虞晚舟眼见着玉锦跑出去,还来不及喊她,就见策宸凨一步跨进了屋里,手里头还拿着一个包袱。

    “公主,这是你丢失的物件,请小心保管。”

    他将包袱搁置在了案桌上,便退了出去,从头至尾,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虞晚舟起身拿过包袱看了看,那里头正是玉锦口中丢了的一件黑色披风和一套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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