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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枷锁

    岳馨认真的听着,仿佛思量着什么。凌慕说得太直白有些不忍心,继续劝道:“白离跟我说了之前的意外,听说凌潇为了你身负重伤。好孩子,那种情况你肯定能感受到凌潇有多爱你了吧?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好好的跟凌潇生活。”

    顺着凌慕的话语,岳馨眼前浮现出凌潇身受枪伤舍命相护的样子,她心中微微一动,继而揪扯着钝痛起来。

    她当然感受得到凌潇的深爱。

    只是,爱上一个人不是容易的事,想要忘记一个人,更难。

    仿佛读懂了岳馨的想法,凌慕叹道:“我知道仓促间你无法忘怀,希望你还是给自己给凌潇一个机会。没有试过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好孩子,你这样一直痛苦纠结,伤人伤己啊。”

    岳馨抬头望着她,脸色苍白到透明。

    父亲说得对,如果一直放不下,痛苦的不只是她,还有凌潇和幕修染。

    如果因为爱着却要让那么多人受苦,那么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如果让爱情成为别人的负担,那么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承认我来做说客是有私心,我是凌潇的父亲,他那么爱你,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够相爱幸福的生活。但我说这些也是真心为你好,希望你好好考虑下,不要给自己套上感情的枷锁。”

    说完,凌慕微微一笑,推着轮椅慢慢出去了。

    空荡荡的书房里,只剩下岳馨纤细优雅的身影和她满心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一周之后。

    凌家别墅里,凌慕的五十岁生辰。

    一楼大厅里张灯结彩,布置得金碧辉煌,绚烂耀眼的水晶灯下宾客鱼贯而入,他们身穿礼服、手执香槟、面带得体微笑,在大厅人群中游走穿行。

    凌慕带着岳馨为她介绍凌家的族人还有凌氏集团的客户。

    岳馨一袭玫瑰紫的抹胸礼服下曲线毕露,一头乌黑秀发高高挽起,闪着墨玉般的光彩,修长白腻的脖颈裸漏在外,性感的锁骨上一圈钻石项链闪耀光华。

    “恭喜司夫,儿子商场黑马,事业越做越大,儿媳女漂亮体面,真是一对璧人。”

    “说的是,岳氏千金温柔娴静识大体,和凌潇是郎才女貌。”

    “司夫好福气......”

    听着客人们的恭维,岳馨微笑致意,不卑不亢。上流社会这一套应付技巧,她从小浸淫其中岂有不得体之礼?

    一圈下来,岳馨终于可以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休息了。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凌潇的影子。

    难道是因为她缺席?那晚强迫她后凌潇一直没有回来,这样不见面避免了尴尬到是正合她心意。

    突然门外晃进一团火焰,原来是身穿红色低胸礼服的岳瑶走进来。长发如波浪一样在她肩背荡漾,肤白如脂、红唇娇艳、媚眼如丝。她踩着十寸的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来,顿时吸引了不少宾客眼球。

    岳瑶向大厅扫了一眼,高昂着头骄傲的向岳馨走来。

    凌慕见岳瑶径直走向岳馨,静静看了几秒又继续和宾客聊天。

    有些事情还得岳馨自己处理,她不能替她挡一辈子。

    第十八章邀请

    “我说。”来到岳馨面前,岳瑶很没礼貌的招呼一声。

    岳瑶挂上甜美微笑,平静的说:“我不叫我说,而且我是凌潇的妻子,是你的姐姐。”

    没想到岳馨以前温柔恬静,现在嫁到凌家嘴巴倒是厉害了不少。岳瑶一时被噎住:“你!”妩媚的俏脸因为愤怒而变形,岳瑶冷哼一声:“你有资格吗?你只是商业用途的物品罢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是我现在依旧是凌家少奶奶。”岳馨依旧平静,只是笑容更加甜美。

    她怎么会任人欺负?

    不!善良不是软弱!她更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她独自一人在国外生活多年,被磨砺得很坚强。

    虽然知道岳瑶针对她,只是因为嫉妒,但这并不是她的错,想要随便给她气受,那她也是想错了。

    书房里凌慕的语重心长,让岳馨解开了心结,她觉得胸口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想通了之后她恢复了开朗自信本色,一改结婚之后唯唯诺诺的样子。

    木已成舟,她决定给自己,也给凌潇一个机会。

    她知道这不是容易的事,再难也要试试。

    岳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拿眼睛瞪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好像变了个人,一时间又说不出变化在哪里。

    看着岳瑶被噎得通红的脸,岳馨只是静静欣赏,笑容灿烂。

    忽然,宴会上传来一阵唏嘘声。

    原来凌潇高大英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西装笔挺、双腿修长、步伐坚毅沉稳,五官精致绝伦。深邃的眸子闪着清冽的光芒,他板着脸孔、抿紧双唇,带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冷漠疏离。

    也许就因为人前总是这样冷漠吧,所以人们才把他说成那样子。

    因为将她当做了爱着的人,所以之前才会对她那么温柔宠溺吧。

    这样想着,凌潇觉得凌潇也没有那么冷血,反而为他的痴情感动。

    凌潇终于向岳馨看过来,四目相交他迅速的将眼光撤开,并未在她面上停留,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的冷漠疏离。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直接向着凌慕走去。

    岳馨微微一怔,他......还在生气?

    施暴的人是他,她才是受害者,他为什么生气?

    优雅的舞曲在大厅中流转,宾客们看着凌潇,等待她邀请新娘跳开场舞。

    可是,凌潇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口呷着杯中金色的香槟,没有再起来的意思。宾客们小声议论着,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据说他非常爱新婚妻子的啊,现在怎么这样冷淡?

    “原来是个小气鬼。”岳馨无奈的摇摇头,放下酒杯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凌潇。

    凌潇坐姿僵硬,看似随意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手臂上青筋突起,视线盯着杯中的液体,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越来越近的岳馨的身影。走到凌潇身边,岳馨做了个屈膝礼,微笑的看着他,故作郑重的道:“先生,可以跳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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