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又撩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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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

    期末考前的几天假期,白一鸣几乎都陪着蕴酒在网吧度过,直到最后一天,两人才想起来要复习功课。

    白一鸣是有机会保送的学霸,考试对他来说一丁点压力都没有。至于蕴酒,学习成绩在班里属于优等生,看样子也不在乎考的好不好。

    也许是跟家庭有关,蕴酒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白一鸣总能在他眼底捕捉到深深的伤感和无力。

    有一次白一鸣没忍住问了一嘴,蕴酒脸色骤变,非常忌讳提起有关父母的任何话题。见状,白一鸣不再提及蕴家,及时转移话题,他终究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的人。

    他骨子里倒是热心肠,见蕴酒不开心,还暗自决定找机会跟二哥聊一聊,希望能解开蕴酒的心结。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迎来期末考。两人从白佐尧的公寓离开,回到学校接受一学期的成绩测试。

    白一鸣一如既往的轻松拿到高分,作为学渣的苏橙,羡慕的都有心思跟他换脑袋。

    “咱俩魂穿吧!”

    苏橙最近穿越小说看的有点多,出了校门口,就迫不及待地拉住白一鸣的袖子,在人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好些对方听不懂的话。

    白一鸣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心思根本不在这方面,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人。

    上了车以后,苏橙把前排的帘子一拉,彻底挡住了后排的**。她转过头看着心事重重的白一鸣,用胳膊怼了一下,“怎么回事儿啊,成绩那么好,还担心回家被老爸训?”

    说到这里,苏橙唉叹一声,不自觉地抓紧了背包,“我才是那个最该焦虑的人,这次排名靠后,我老妈绝对会掐我的大腿里子。”

    白一鸣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景,轻轻地“嗯”了一声。

    “喂,小白。”苏橙全程被忽略,非常不满,“跟你说话呢!”

    “我听着呢,”白一鸣幽幽叹口气,“你都多大了,阿姨不会上手的。”

    “那可不一定!”苏橙语气夸张,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前几天因为我去酒吧玩被她逮到,差点拿擀面杖敲我的头,啧,我老妈真是女中豪杰,我爸要拦着,被她一巴掌呼到楼下去,你知道我家的楼梯有多高吧,我爸滚了好几圈,到现在腿还瘸着呢。”

    白一鸣忍不住笑起来:“你别逗我笑了行吗?”

    苏橙俏皮眨眼,慢慢向他凑近,“看你闷闷不乐的,给你讲讲我家的糗事嘛,让你开心一下。”

    “我哪里闷闷不乐了。”白一鸣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嘴角绽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苏橙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眉心,“你自己都没发现,你最近总爱皱眉。”

    手指下移,又点在他的鼻尖,“脸上都写着呢,你有烦心事。”

    白一鸣笑容微敛,躲开她的手指,别开视线看向窗外。

    “因为你的闻叔叔吗?”虽然是疑问句,但苏橙的语气非常肯定。

    提到这个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牵动白一鸣的情绪,他眸中闪过一丝忧虑,轻轻开口:“我们约好了明天见面,我总有预感,他会拒绝我。”

    “拜托!”苏橙受不了地拍打他的肩膀,眼神难免有些狂热,“你是我认识的小白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愁善感,大胆向前冲的劲头哪去了?都还没见面呢,就往最坏了想,万一你叔叔答应了呢。”

    “橙子,以前是我的想法太简单,心里只有我和叔叔,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白一鸣回忆起上次与闻靖宇见面时的情境,他在闻靖宇的眼里看到许多他这个年纪不曾有过的情绪,充满压抑和隐忍。

    先不说闻靖宇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喜欢,单凭白玉成一个人往他们中间一站,就可敌过千军万马。

    他忽略了白玉成和闻靖宇之间的兄弟情,也忽略了父亲的感受,更没有想到到叔叔被夹在中间会难为情。

    他和闻靖宇需要跨过很多桥梁才能在一起,这需要时间,需要耐心。当这些问题摆在他眼前,想明白了以后,自然也能预想到明天见面后的结果。

    “他即便是拒绝我,我也要向他问一个答案。”

    “他会拒绝我可能是因为我的父亲,而他喜不喜欢我是另一回事。”

    白一鸣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晶亮有神,里面住着少年才会有的纯粹。

    苏橙佩服他的执着,两手按住他的肩膀,帮他打气。

    *

    第二天,怀着忐忑的心情,白一鸣来到闻氏集团找人。

    他来的时候正巧赶上公司开股东大会,杨文泽告诉他闻总正在忙,需要稍等片刻,然后把他带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休息室,还叫人送来了水果和零食,要不是他及时拒绝,杨文泽恨不得把影院搬来。

    这间休息室装修格调很符合闻靖宇的审美,偏中式的素雅,简单中又隐藏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奢华。

    白一鸣看上了一幅字画,修长身影立在画前,视线落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天道勤酬”四个大字,草书写法他很眼熟,立刻认出是男人的笔迹,不过还是随口一问:“这是叔叔写的字吗?”

    “是啊,”杨文泽也看了眼,语气轻松愉悦,“闻总随笔写的,一直放在书房,后来被公司的策划看见了,非要挂在墙上展示。”

    说到这里,杨文泽都出好笑的表情,“闻总因为这事儿尴尬了好久,他认为把自己的字挂在公司的休息室是非常自恋的行为,所以他现在的客人都不会往这屋领,只有自己一个人喝茶的时候才会光顾。”

    白一鸣目露崇拜,转头对上杨文泽的眼睛,笑道:“叔叔的字很好,我老爸经常夸赞他文武双全。”

    “嗐!以后也就能文了,”杨文泽不由调侃,眸底也流露出一丝可惜意味,“闻总以前玩的太疯,他有多喜欢极限运动你也知道,年纪轻轻的胳膊和腿都动过手术,尤其是右腿,最近一段时间又开始....”

    话说一半,杨文泽忽然注意到白一鸣灼热的目光,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急忙改口:“没什么,都挺好的。”

    “他怎么了,他膝盖不是早就痊愈了吗?”白一鸣刨根问底,神色逐渐不安。

    大概十年前,闻靖宇约朋友一起去郊区攀岩,不慎中途发生意外,从高出摔伤,造成髌骨粉碎性骨折。

    那时候的白一鸣才七八岁,对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只记得叔叔在医院躺了好长时间,后来出院没多久就能正常行走了。

    这么年过去了,要不是杨文泽提醒,白一鸣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

    杨文泽笑着道:“我的意思是,闻总老大不小了,腿还有旧伤,医生让他注意身体,他也不听话,总约秦总玩拉力赛,怪让人操心的。”

    确实。

    白一鸣隐隐担忧,同时又感到憋气。他知道闻靖宇玩的很疯,但是对方在他面前很少显露出爱玩的一面,受伤了也习惯性瞒着他,每次都是痊愈后他才知道。

    “你们管着点他啊。”白一鸣语气急了,带着点小奶音,“文泽哥,你是他秘书,也是他的好朋友,要经常提醒他,不要总去做一些危险的运动。”

    “管他?”杨文泽夸张地摆手,展现出强烈的求生欲,“小白少爷,您可真抬举我,谁能管得了闻总,他想上天入地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谁敢拦啊。嗐!就是没老婆,身边要是有个人,能让他放在心里的,他也就收心了。”

    白一鸣莫名脸一红,赶忙把头低下,盯着脚背低声说:“对,就是要有个.......管着他。”

    “那小白少爷你得劝着点,”杨文泽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已经熟练掌握拍马屁的精髓,“闻总他最疼你了,你让他找个伴,他肯定听话,别人都不好使。”

    “如果真像你说的,他什么都听我的就好了...”白一鸣嘴里嘀咕,郁闷地吐口气。

    杨文泽没听清楚他嘀咕什么,看眼腕表,才想起来正事:“小白少爷,你先坐着,有什么需要招呼前台,或者是给我发微信,我这边还有个客户等着呢,先去忙了。”

    “好,”白一鸣露出乖巧笑容,“文泽哥谢谢你。”

    “客气。”

    杨文泽往出走,顺便帮他把门关严,一室静谧。

    白一鸣回过头,继续看墙上挂着的几个大字,不受控制地脑补接下来会发展的剧情,甚至开始规划今天过后的路该怎么走。

    无论闻靖宇的态度如何,他都会始终如一,他的字典里没有放弃,只有坚持,除非有一天他会从闻靖宇的口中听到“不喜欢”这三个字。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股东大会终于结束了。

    会议一散,闻靖宇便接到杨文泽递来的消息,他客套地跟几位股东告别,踏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不疾不徐,姿态从容。

    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酝酿了一下情绪,才轻轻敲门。

    白一鸣亲自跑来开门,抬起一张笑脸,眼中浮现些许光采:“叔叔,你忙完了对吗?”

    闻靖宇抬脚进屋,笑着点头:“是啊,等久了吧。”

    “还好,”白一鸣善解人意道,“知道你忙,等多久都可以。”

    这话他以前经常说,但是这次传到闻靖宇耳朵里,莫名变了味儿。

    男人神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初,笑容愈发温柔:“考完试了,成绩怎么样?”

    白一鸣不满地撇嘴:“你怎么跟我老爸一样,上来就问成绩。”

    闻靖宇哈哈笑,下意识去揉他的毛脑袋,“你爸爸是我大哥,我是你叔叔,关心你的成绩不是很正常?”

    白一鸣脸色陡然一变,偏头躲开了男人的亲密碰触,满脸写着不高兴,那双眼眸里流露出强烈的控诉和委屈。

    闻靖宇意识到自己碰了他的雷区,尴尬一笑,很自然地转移话题:“饿了吧,叔叔带你去吃午饭,我让文泽定了位子。”

    “叔叔。”

    白一鸣忽然拽住男人的衬衣袖子,语气明显比刚刚低了许多,“我不饿,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闻靖宇有时候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懊恼。团子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过于直率坦诚,不屑于拐弯抹角,从来都是正面刚,一点逃避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无声叹息,也知道该来的挡不住,干脆拉着白一鸣在沙发区坐下,打算来一次长时间的心理辅导。

    “团子,我知道你因为叔叔的事最近过得很不开心,你这个年纪应该尽情享受自由和青春的美好,而不是为了感情焦虑烦躁。”

    闻靖宇说话时语气柔和,打心底的对青年感到心疼,“你不开心,叔叔也会很难过。”

    “那你为什么不做些让我开心的事呢?”白一鸣眼神略带询问意味,脸上的笑容也收了,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闻靖宇斟酌一下语气,再次开口:“一鸣,你想做什么叔叔都答应你,唯独....”

    后面的话不用全部说完,也能充分表达男人给出的答案。

    “为什么。”出乎意料,白一鸣反应平和,只是尾音略有颤抖。

    闻靖宇的眼中又出现罕见的无力感,沉吟两秒,才道:“因为我是你的叔叔,看着你长大,不能对不起你爸爸和妈妈。”

    白一鸣缓慢地眨了下眼,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没有让自己失态到哭出来,但是眼尾悄悄湿润,逼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眼前的青年眼底泛着红,瞳孔仿佛寖在海水里一般剔透,有种不谙世事的出尘。

    闻靖宇差点就伸手把人揽入怀中安慰,好在他及时压住了这种可怕的冲动,强自镇定,皮笑肉不笑地说句:“叔叔当然喜欢你。”

    白一鸣死死盯着他:“我问的是另一种意思。”

    闻靖宇心口一闷,再度陷入沉默的境地,他很想干脆利落地斩断情根,让白一鸣彻底死心。可话到嘴边,他说不出口了。

    他怕自己后悔,他有种预感,如果今天拒绝了白一鸣,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关于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只能选择沉默应对。

    白一鸣眼眶更湿,倏地站起身,低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男人,吸了吸鼻子,拔高声调:“胆小鬼!”

    说完,白一鸣红着眼睛,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闻靖宇赶忙起身追过去,“一鸣,先别走。”

    白一鸣哪能如他愿,反而加快了脚步,纤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长廊尽头,进入电梯前,还不忘撂下狠话:“这件事没完!”

    “一鸣!”

    闻靖宇右腿膝盖突然传来难以言喻的镇痛,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整个人靠在墙壁抬起右脚,很快额头泛起一层薄汗。

    “闻总!”

    杨文泽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窜出来,两步来到男人身边,伸手想去扶。

    闻靖宇躲开了,“我没事。”

    杨文泽往电梯口看了眼,惊讶又好奇:“小白少爷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火气,真是头一次。”

    印象中的白一鸣,大声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刚才那一嗓子,堪称史诗级别。

    闻靖宇皱眉摆摆手,气息略微不稳:“青春期,有点小脾气很正常,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家一鸣也是有个性的人。”

    “........”

    杨文泽满心槽点。

    腿都给你气瘸了,还护着呢?

    想起有关腿的事,杨文泽表情变得正经:“闻总,西班牙那边联系好了,医生想约你见一面,沟通一下手术时间。”

    闻靖宇摸着膝盖,脸色深沉,似是在犹豫。

    杨文泽想到白一鸣的叮嘱,不由壮着胆子劝说:“闻总,越拖越严重,抓紧时间定下来,虽说有点小风险,但总比拖着强。”

    一瞬间,手术后的无数结果掠过闻靖宇心头,想得最多的还是白一鸣。

    他看了眼自己的右腿,皱眉思索片刻,妥协道:“你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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