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更坏吗？那也不错。”他一边眯眯地笑着，一边与她聊着。

    他知道，女孩子的话，有时是要反着听的。

    “说你变坏了，你不只是不恼。”她接着说道，“哪知，你还高兴得不得了，都是啥人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的嘴里还不都经常是在说人家坏的吗。她要是真能说人家个好，那还不等于是把人家给拒止在几百里之外了吗。”

    “你瞧你这是啥逻辑？”她显然不大同意他的这种论调，“坏，就是坏；好，就是好。难道说，好与坏我还能分不清吗？”

    为了怕被她认为是自己在贬低她分析判断是非的能力，他就不能再去随便发挥或是胡搅乱侃一气了：“我可没说，你好坏都不知道。都已快当老师了，咋着再也不会连小儿科的事都不知道。”

    “说得也是的。我的智力咋着也不至于那么低下，咋能被你给看扁的。哈哈哈。”她这开心的一笑，让他忽而傻想到，不知她破涕没有。

    等这一笑过后，她很主动地埋怨起姐姐了：“只要是一说起我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为她找工作把家里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这还不说，关键的是，她也太笨了。”

    有说，有接，或是，有问，有答，才叫着说话，或聊天的。

    自然他也不能只让她去唱独角戏，尽管是她在说的事情，他一点也摸不着门道，不过，随便去营造一点说话的气氛，他还是能做到的：“为何要说你姐姐笨呀？”

    “你说她不笨得要死吗？”为啥要死，他当然只能是听她细说下去了，“当初，费了好大劲儿，才给她安排了一个很好的科室，——骨科，哪知她在那里面啥都搞不定，老是受人家的排挤。”

    “为何被排挤呀？”

    “那不还是因为她的技术不好，自己还不怎么上进吗？她最初读的是大专，与她同科室的，人家不是本科，就是研究生的，都比她强多了，你想，人家谁能把她瞧上眼的。在医院里，那可是要凭技术吃饭的。哪知，她还不抓紧时间，给自己补补缺！她快把我都给气晕了。现在，她是一空了，就只想着交男朋友的。”

    “这是有失，也有得的。”

    “这下可好，人家准备帮她调科室的，准备让她去小儿科。”

    “实际上，小儿科也还算是不错的。”他在安慰着她。

    有些心，外人即使想操，那也是很可能操不了的。适者优先，是很多时候的竞争法则。有时，你虽待在那里了，但也可能那只是暂时的。若是以后不能及时把自己调整到合适的境地，还是难免要离去，或是被排挤出围的。

    “一调科室，这可不当紧，每月的薪水至少要相差一千多，她一个月的房租就给调没了。”原来，她是在感叹，姐姐为此要少挣钱的，“我爸正在为她想想办法，可是，我爸在医院系统的朋友好像已不怎么当家了，再帮起她来，也已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的准姐夫，不也是个大夫吗？他能不能帮她？”

    “他也是刚上班不久的，还没啥人脉的，肯定帮不上她什么的。”

    “车到了山根下，总会有办法的，对吧？”

    “说得也是的。”说到此，她停了一下，“真不该给你说这些烦心事。要不是你刚才提起小儿科，我也不会给你说她的事的。”

    “这也没啥的。聊天，随便说啥，都可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