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宠妾柔弱无助但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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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受气包

    马车上,拓跋梧解开了莺儿貂裘大氅的系带,又动手去到莺儿右边腋下,想解开右祍襦袄的系带。

    莺儿双臂交叉,护在胸前,“王爷要做什么?”

    “做什么?”拓跋梧严肃地盯着莺儿,“你这脑袋瓜里装着些什么腌臜玩意儿,本王就是想帮你看一下那些红疹子怎样了!”

    说着大手拉下莺儿的小手,非要去解那缎袄系带。

    莺儿不让,推搡几下,到底不敌男子的力气,系带松开,露出白绸中衣。

    莺儿无可奈何,贝齿轻咬下唇,闭了眼,一双扇睫微微轻颤。

    拓跋梧伸手至莺儿胸前,分开亵衣领口,绯红的小疙瘩遍及颈下、锁骨和那对白腻软绵上。

    一股清新的药膏香味袭来,拓跋梧气息有些紊乱,掩了衫襦交领,系上带子

    “带上药膏了吗?”拓跋梧的声音有点哑。

    “带了。”

    马车里寂静下来。

    最多走了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停下了。

    这么快就到王府了?

    不可能!

    果然,下了马车,莺儿看见的是一个绸缎庄。

    拓跋梧领着她进了铺子里面,见有客人上门,掌柜的和小二立即迎了上来。

    拓跋梧毫无表情,“给她来几身衣物,材质要丝绸的,颜色要最难看的!”

    “哈哈,客人说笑了,颜色哪有好看之分,只有喜不喜欢,衬不衬人。”小二热情介绍。

    看了拓跋梧的脸色,又看了下莺儿的衣着,莺儿披着的可是名贵的貂裘,奸滑的掌柜一时也辨不明情势。

    只知是女眷要添置衣物,立马叫来绣娘伺候。

    这位绣娘身材瘦削的,五官倒是清秀,皮肤却黄黑又黯淡无光,莺儿越看越觉得她像一个人,可那人身材微丰,肤光胜雪,这绣娘连双手的肤色都是暗黄的。

    绣娘走到莺儿身前,施了一礼,以自己的身子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无意地捋了下衣袖,露出的手腕颜色雪白细嫩。

    “小娘子是想要成衣还是定制?”绣娘一开口,熟悉的乡音。

    莺儿感觉自己就要热泪盈眶了。

    绣娘轻轻地对莺儿摇摇头。

    “要成衣!”拓跋梧。

    “定制!”莺儿。

    莺儿和拓跋梧几乎同时开口。

    拓跋梧瞄了一眼莺儿,“先来两套成衣,再定制几身。”

    “那,小娘子先随我来,我为小娘子量一量尺寸。”绣娘稍稍侧身,示意女客跟自己走。

    进了专供女客试衣的屋子,两人立马拥抱一起。

    量好了尺寸,绣娘给莺儿推荐了几套成衣,颜色素雅,拓跋梧点头应允。

    定制的衣物约好三日后再来取。

    出了绸缎庄,拓跋梧对莺儿说道:“我还要进宫面圣,让叱罗、叱利送你回府。”

    说完,招呼两个侍卫走上前来。

    想到中午在大街上,纨绔子弟嘲哂拓跋梧有八大俊俏侍卫,莺儿装作无意地扫视了两人一番。

    两人皆是北方男儿,五官棱角分明,年纪尚轻,莫不身形挺拔,唇红齿白。

    想到拓跋梧给自己的嘉鱼园安排的步六、宿六,一个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一个说话一急就结巴。

    莺儿苦笑了一下,也好,他对自己越不上心,以后自己越能尽早抽身而退。

    当马车在安定王府门口停下时,已是酉时了。

    莺儿下了马车,看见另一辆分外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至。

    先下车的是绮云、觅云,接着扶了乌洛兰下来,最后是骆嬷嬷。

    乌洛兰回了一趟忠勇伯府,受到小郎君们的滋润,一改晨间的萎靡,现在整个人也回春了。

    “哟,两位小郎君,怎么不见王爷呢,可是被你俩弄丢了,我可要好好跟你俩算算账!”

    说着乌洛兰就去捏叱罗的脸蛋。

    吓得俩侍卫连连后退。

    惹来乌洛兰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两个俏丫鬟也在旁边掩嘴偷笑。

    乌洛兰给骆嬷嬷递了个眼色,自己带着绮云、觅云先进了府。

    莺儿手挽大包袱,侧身站在门口,躬身给乌洛兰施了一礼。

    这边,骆嬷嬷打着哈哈与叱罗、叱利套近乎,无外乎问王爷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

    两个侍卫战场上骁勇善战,可这后宅之事也是一窍不通,无半分心眼。

    因着忠勇伯夫人是王爷的嫂子,又颇得太妃的欢心,骆嬷嬷只一会儿功夫,就套出了话。

    骆嬷嬷一脚跨过门槛,回头看了一眼莺儿,哼了一声,“贱婢,还不随我来!”

    莺儿跟着骆嬷嬷一路回到了葳蕤轩。

    乌洛兰在自己的府里厮混了一日,人早已乏了,此时正娇软无力地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可是还得去寿安堂给老太妃请安,打声招呼自己回来了,要不然早就躺下睡了,乌洛兰心里一阵乱烦。

    “回夫人,王爷去了宫里,这小蹄子白日里去了一个镖局,看了出府的那对母女。”骆嬷嬷回禀乌洛兰。

    半响,乌洛兰才嗯了一声。

    只见她半睁开眼,“莺娘,手里拿的什么呀?那么宝贝!”

    骆嬷嬷一把抓过莺儿的包袱,几下就给打开了,里面有几件崭新的衣物,几盒点心。

    乌洛兰的眼睛立马睁圆了,“王爷给买的?”

    乌洛兰朝觅云努努嘴,觅云会意,走到莺儿面前,趁着莺儿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扯开袄衫的交领,胸前一片红红的疙瘩。

    莺儿羞愤交加,简直就想手撕了这几个恶心人的主仆,可是自己势单力薄,只能暗自嗟叹,空有巨万家财,终究敌不过权势二字。

    忽然,觅云狠狠拧了一下莺儿的手臂,“狐媚子!夫人你看!”

    原来,觅云发现了拓跋梧制造的那枚吻痕。

    乌洛兰已被喂饱,见此倒没多大的反应。

    骆嬷嬷撒气地把包袱里秦氏给莺儿的点心摔在地上,上前就是一脚,跺足踩碎了一个。

    乌洛兰朝骆嬷嬷摆了摆手,下了罗汉床,坐到桌边,看了一眼打开的衣物。

    “不值钱的破烂货!”绮云哼了声,撇撇嘴,轻蔑地对着莺儿说。

    鲜卑人颜色以鲜艳为贵,鲜卑贵族喜欢鲜衣怒马,女眷们更甚,日常穿着莫不是姹紫嫣红、花枝招展。

    见着拓跋梧给莺儿买的这些颜色寡淡的衣物,连丫鬟婆子们都瞧不上。

    “骆嬷嬷,给我拾掇一下,我要去给太妃请安。”乌洛兰抚了抚自己不大伏帖的发丝。

    “莺娘,葳蕤轩换下的衣物麻烦你去洗了吧!”忠勇伯夫人很客气。

    只能骂不能打,主仆几人憋屈着呢!

    在这滴水成冰的季节,讨厌一个人,就让她去洗衣服吧!

    莺儿驯服地去了。

    没有任何抗争,自己一个小小的婢女,没有资本与人抗争,除了招来更多的虐待和迫害,不会有任何改变。

    清洗衣物时,莺儿一直在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境,作为婢女只能去抱大腿,打狗还得看主人嘛。

    王府的主人,除了太妃就是王爷,到底应该抱上谁的大腿呢?

    秦氏红姨隐晦地提到,要自己在床帏间讨好拓跋梧,这样就可恃宠而骄,王府里就没人敢为难自己了。

    可那王爷貌似极其厌恶自己。

    莺儿在后院积极思考对策,想让自己的处境不要太艰难。

    她不知道,乌洛兰的眼睛,紧紧地盯上了秦氏给她的江南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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