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弃妃:清姿染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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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归宁:惊魂(2)

    萧清姿被大夫人沈碧落的话呛得几乎要将一口茶水尽数吐出,眸中骤然酸涩得厉害,她慌忙垂下视线,咬唇,含恨将茶水饮下,再抬眸时,神色清冷,眸中的黯然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望一眼看戏的慕容涆,以眼神警告:“你再不离开,耽误大事,概不负责。”

    昨日,慕容涆并没有让常妈、采薇几人回到她的身边。昨晚,他特意遣人告知:归宁之日,假若她不能离间萧瑀、萧璟,那么,她也不用再回王府。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除了忍,别无其他,谁让她是鱼肉,他是刀俎呢?

    没有人知道,昨日,她是如何在临水阁度过那清冷的一日一夜。今晨,晨曦微露时,慕容涆指派的嬷嬷前来给她梳妆打扮,那位嬷嬷怜悯的眼神,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有时,有人怜悯也是一种酷刑。于骄傲的人而言,怜悯比冷嘲热讽更加难以接受,讥讽之人逞一时口舌之快,践踏的是你在人前的尊严,而怜悯却将你从里到外的尊严践踏殆尽,让你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无边无尽的屈辱。

    无聊之中,萧清姿又开始琢磨为何临水阁的地砖那般坚硬?为何那些地砖要有坑坑洼洼的设计……临水阁内的房屋齐整、干净,花木修剪得当,应该是有人经常在打扫收拾,一眼望去也是井然有序,但里面的一切似乎都是冰冷,无温度的,透着一股子与王府不相符的森冷之气。

    昨日,她起先爬睡在地砖上,浑身磕得难受,于是爬到床板上,不曾想,那床板竟像是承受不了她的重量,咯吱一声,床板裂开一道口子,一只硕大的老鼠从裂缝中大摇大摆而出。那一刻,她真真怀疑是她抢了老鼠的窝,竟有一丝负疚感涌上心头。令人更不可思议的是临水阁的厨房简陋得可谓空无一物,她十分奇怪那只老鼠怎能长得肥硕?

    昨夜,她在临水阁没有遇上鬼,却遭遇了惨绝人寰的人鼠大战。夜色降临时,白日见到的那只硕大老鼠竟然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老鼠,张狂地活动在她的四周。也许见她老实好欺,到最后,那群老鼠竟敢踩着她的脚丫爬行,甚至开始啃咬她的脚丫。

    她胆小如鼠,也最为害怕老鼠,但那一刻,别无他法,她只得赶走一切的疲倦,执起一条鸡毛掸子,打气十二分精神,与老鼠大战。黑暗中,她的脚渐渐踩到软软的物体,鼻翼处渐渐能嗅到血腥之味。

    其实,血腥之味一点儿也不好闻,昨夜,她几乎被血腥之气呛晕。

    今晨,清醒时,她的手里竟然还抓着一只老鼠的尸体,老鼠龇牙咧嘴的模样儿难看至极,但她那时的样子应该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因为她一把将老鼠扔出窗外,清晰地听到它落水的声音,那一刻,她浑身生出一片疹子,人几乎窒息。

    “清姿,该回去了。”有一只爪子搭上她的手腕,像极了老鼠爪子的触感,一个激灵,萧清姿猛地站直身子,正要将茶杯掼下,迎上慕容涆晒笑的眼神,她急急缩回手。

    原来,慕容涆与萧景天的“翁婿之谈”终于话别完毕,她长长吁口气,心悸未定,提步便走。

    再呆下去,她想一定会有只老鼠咬住她的脚。

    “萧府的人对你可真够特别,本王大开眼界,有趣得很。”甫出萧府,慕容涆兀自言语起来,摆出一副“原来如此”之态。

    萧清姿充耳不闻,快步钻进轿子,乔装改扮一番,待轿子行至僻静之地,她从轿底滚落而出,带着早已等候在此的几名彪形大汉,大摇大摆进了京城有名的青楼:红玉楼。

    她在红玉楼呆了快五年,此番前来,自是如临无人之境,不费吹飞之力,几人已轻松掳走红玉楼当红头牌:小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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