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小食蜂你先告诉我对方的性格吧？”
如果不知道对方的大概性格，就算经验丰富如苏明，也没法给出有用的意见吧？
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何陌陌犹豫了片刻，最终打出了想说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明和群里的潘安前辈给她的感觉还是蛮像的。
潘安前辈的意见，应该会有用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他不是个专一的男孩，说难听一点，他就是个潘安前辈这样的渣男。”
“你这话我不不能当没看见……”苏明一头黑线，“算了，我确实是渣男，想反驳也不知道说什么。说说你和他从前的故事吧。”
和苏明的故事吗？何陌陌翻了个身，继续打字。
“我和他从初中开始，便一起读于同一个学校，喜欢了他好多年，但一直没敢和他搭话。”
“结果听你们的意见表白的时候，才知道他根本都不认识我……呜呜呜，被打击了。”
苏明有些挠头，单相思多年么？这种情况倒很罕见啊……
而且和渣男一个学校至少六年，还能让渣男毫无印象，外貌条件应该比较一般吧？
这样的话，难度系数就比较大了。
渣男一般还是看脸行事的。来者不拒的推土机还是极少数。
“渣男这种东西还是远离比较好。我自己也是渣男，自然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小食蜂这么单纯，小心被吃干抹净，最后渣都不剩。”
苏明好心提醒。
“其实很久以前，我喜欢的那个男孩还不是渣男……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何陌陌也有些感慨。
那个曾经在下雨天冷漠地看着乌云，眼神阴翳的高冷文艺少年，到底因何缘故，变成了现在人品败坏的渣男？
苏明对何陌陌而言，一直充满了神秘感。
何陌陌想知道，在这个少年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唯一能给的意见，就是你先进入你喜欢男孩的生活，彻底了解这个人，再说其他。”
苏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自觉算是渣男中比较有底线的。
一般不会对单纯的女孩上手。
但别的同行可根本不挑食，甚至有人就喜欢没有恋爱经验的女孩。
“潘安前辈是怎么变成渣男的啊？”
何陌陌突然有些好奇。
像苏明和潘安前辈这样的渣男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呢？
看着屏幕上食蜂提出的问题，苏明眼眸突然黯淡了。
不知想起了些什么。
——只要变得更优秀，比所有人都优秀，就不会被抛弃了。
人类和社会不都这样，偏爱强者吗？
“没办法，天生的，改不了。我还在娘胎里我妈就说，我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渣了！”
苏明在这话后加了个欠打的耸肩表情。
“潘前辈真是狡猾呢……每次谈论到自己身上就开始逃避。”
何陌陌撇撇嘴。
“也不是逃避啦……只是没什么说出来的必要。”
蜷缩在温暖的床铺里，苏明双击了手机屏幕上的“关机”图标。
每个人都有些不愿提及甚至不愿想起的过往，就算告诉别人，自己也没法变得好受些吧？
相反，会引来别人审视的目光。
他人嘴中无意的刻薄、随意的诘问，都是被审视者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月光飘进屋内，风声飘摇，车马喧闹。
苏明给手机充上电，躺在床上闭目沉思着。
——所以，明天周末，该约哪个妹子呢？
……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苏明趁着空闲，又点开了群聊，看看沙雕群友们。
“哼哼哼哼哼，本神的力量即将回归了。到时候你们这些渎神者，一个二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个ID名为“此世唯一的卡密”的家伙又在群里中二了起来。
“你虽然这么小就学会了中文，称得上天才少女，但你这中二病什么时候能治好啊。”
天人师兄出言嘲笑这位中二病少女。
“有一说一，确实。”
苏明也忍不住吐槽。
就连他这种长时间不看群的划水群员，也对这位“此世唯一的卡密”有着深刻印象。
这家伙老是自称自己是失去了神力的神明，不日即将恢复神力，点燃神火。
要给予群里嘲笑她的群员神罚。
在群友们的起哄下，这个自称“神明”的家伙被逼无奈，放出了自己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古典而奢华的西式建筑，这家伙家里似乎很有钱的样子。
照片中只能看到一个金发小姑娘的背影，大概初中年纪，身材纤细骨感，长发如瀑垂落到腰间，穿着华贵典雅的月白色长裙。
虽然看不到正脸，但那高贵典雅的气质还是给苏明留下了深刻影响。
照片主人的理由是“卑贱的凡人怎么能直视神的面容”。
不过群友们也表示理解。正脸照已经算是“**”了，大家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确实不该暴露。
不过大家从中得知了，这家伙原来是个饱受日本动漫和中国网文毒害的外国大小姐。
一个流利的中文可太太厉害了！
对群里的人来说，这位神明大人简直是送上门来的玩具啊！
毕竟味这么正的萌二可不多见了，更何况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可爱萝莉呢？
把她逗弄到破防乃至退出群聊，真是太有意思了。
“神明大人如果真的有神力，那不如施展给我们看看吧？”
现在就连往日给这家伙留面子的群主阿鱼，都准备打破她的幻想了。
“都说了我的神力在神战中用光了，现在用不了神术啊啊啊！……就连鱼鱼你也不相信我吗？”
少女似乎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很抱歉，但你也真的该清醒了，这世上可没有什么神明或者魔鬼。你这个年纪，专心学习才是硬道理啊！”
阿鱼语重心长。
温柔的阿鱼真心希望这位常年处于中二时期的少女能早日成长。
毕竟，这作者群里的人大多都是老二刺螈了。哪个老二刺螈没有幼稚萌二的过往呢？
看着这位“神明大人”，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呜呜呜。你们给我等着！尔等不敬神之人神罚将至！”
这位金发萝莉放了狠话之后，又一次退出了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