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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仇敌与盟友

    你双眼微眯, 试图看清那楼台上是否有人,但显而易见,光凭肉眼, 你是辨别不清的。

    可想要验证这件事, 方法再简单不过。

    你对那仆人道:“那楼台里有人吗?”

    仆人顿了顿, 道:“回殿下, 这楼如今锁着, 里边并没有人。”

    你看了他眼,道:“我要去那楼台上, 在那看比武,肯定比这里看得更清楚。”

    仆人连忙道:“殿下,那楼台离地太高,从上边往下看, 人只黑乎乎团,远没有这里的席位看得清楚。”

    你静静想了会儿,直接起身,道:“那我也想上去瞧瞧。”

    那仆人下显出慌乱,道:“这,这楼还锁着, 殿下且等等,我这就让人去取钥匙,先将楼里清扫遍。”

    你笑了声,道:“慌什么慌, 倒让人以为里边藏着什么人了, 我就坐在这头等着,你去让人洒扫番吧。”

    话虽这么说,你却是断定里边有人了。

    仆人的脸先是因为你的上半句话变得惨白, 又因为你后头的嘱咐稍稍回温,立刻应是。

    这人走,青禾便附在你耳旁道:“殿下,那人撒谎。”

    你笑道:“反正也是我们临时造访在先,不必计较这点小处,会儿进去前让侍卫查探番,确保没有隐患就行。”

    青禾见你不计较,只好跟着不计较。

    你非要去那楼台,无非是你怀疑里边藏着个你认识的人——谢飞松。

    如果是他,定喜欢那种能够将所有人都尽收眼底的地方,最好再准备些珍馐佳肴,泡上壶好茶,静静看人做戏,浮生半日便这么过去。

    谢飞松和聂时秋是有渊源的,说不定这种渊源会反映到梦境的世界里来,你看见那高台的第眼,便这么想。

    如今聂府下人的反应不能说完全证实了你的猜测,但起码让你的想法看起来不那么荒唐。

    你并不打算现在就见谢飞松。

    他太精了,若是让他闻出味来,除非他爱看戏的本性发作,非要“以身犯险”,否则你怕是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而你也不想在他眼皮底下诱拐聂时秋,所以你要把他逼走。

    反正你是公主,就算娇蛮任性点,眼相中主人家的高台,兴师动众地让人临时洒扫,又有什么问题?现在的谢飞松肯定不想见你,他自己会走,而这正合你意。

    若你想错了,那人不是谢飞松,也顶多劳烦那人辛苦挪动趟,不算作孽。

    你没等多久,便被请到高台。

    侍卫细细检查后,你才入内,里边散着股淡淡的香。

    你从高台上往下看,那些将要比武的壮汉下变得有些矮小,确实不如方才席位上看得清楚,但也不至于黑乎乎地糊成团,分不清面目。

    而且这里视野很好,你所能看到的东西,并不仅仅局限演武场上,就连旁准备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借地利之便,观察起了聂时秋。

    他方才对着你时,面上带笑,言语自如,此刻备战,面上神情倒自然而然地冷峻下来,透着股刀锋上的生冷腥气。

    他们首先比弓箭。

    聂府的下人在旁专门为你解说,你才知道,来比武的,既有天生勇武的贵胄子弟,也有平头百姓里出了名的力士,甚至还有些军中调来护卫聂时秋的军户,最后这些人,可是见过血的。

    他们从寻常弓箭比起,各个都能射到靶心,长弓加石,竖靶后移,才渐渐有人落后。聂时秋直同人比到最后,才在还剩四五人时败下阵来。

    你看着感叹:“聂世子输了,真可惜。”

    聂府下人笑道:“这些都是有名的勇士,世子常说能与之战已感到酣畅淋漓,便是做了手下败将也心甘情愿。”

    你笑笑,道:“聂世子好气魄!是我眼力不好,看着总觉得他还行有余力,以为他不会输呢。”

    聂府下人观察你的神情,在旁赔笑。

    弓箭过后又比近身搏斗。

    这回聂时秋没有急哄哄上去,而在旁席地坐下,灌了肚子的水,仰头看着台上勇士相搏,脸上满是畅快大笑。

    那种搏斗,不动刀剑,却拳拳到肉,声声闻响,甚至有血点飞出。

    青禾担心你吓到,在你身前微微挡了挡,见你没有阻止,便往左挪上步,彻底挡掉大半。

    这回是车轮战,输者下台。

    有连赢了数人,最后力竭下场,让人大呼可惜的。也有上场就被人撂倒,让人直倒喝彩,却涨红着脸解释是对手太强了的。

    聂时秋最后上场,与连胜两人的勇士斗得不分上下,最后在双双力竭之前险胜筹,成了擂台上最后的赢家。

    没有人指责他投机取巧,众人都很给东道主面子,祝贺着他。他则拍拍战胜对手的臂膀,道:“若你开始的对手就是我,我赢不了你。”

    对方得了赞赏,哪怕输了擂台也是容光焕发。

    你听见了也不得不鼓鼓掌,道:“聪明。”

    聂家下人在旁听得心惊肉跳,却又不敢细问你所指为何。

    你见众人从台上散开,却又不似要走的样子,问:“接下来是要比什么?”

    那下人立时答道:“比骑术。”

    北弩国有最好的马场,在传言里,几乎人人都能上马骑射。你走到楼台边,好能看得更清楚些。

    聂时秋这回没有休息,从开始就牵了自己朝夕相处的骏马出来,在场上遍又遍地与人争先。他坐在马背上,潇洒自如,跃动的颠簸仿佛生来就是他身体的部分,激不起半点惊惶。

    你曾觉得他家中这片演武场很大很大,可当他驰骋起来,你才发现,同望无际的草原相比,这里又是那么的狭小。

    他跑赢了每个人,副不知疲惫的模样,汗水将头发沾染得湿漉,变得更加深重,只有抬起脸时,能让人看到他放肆的大笑。

    “他应该出现在草原上,是不是?”你笑着看向聂府下人。

    聂府下人低下头,轻声细语道:“殿下说的是,世子如今也赛完了,殿下不妨移步正厅,待世子简单洗漱后再来拜见您。”

    你道:“也好。”

    聂府下人便将你引到正厅,让人上了茶水糕点,样样精巧,又有数个姿容秀美的少年少女,立在旁,光是观赏便足够养眼。

    你忍不住摇头失笑。

    “殿下。”青禾的声音极轻。

    你能感到她的疑惑,毕竟你刚刚所做的切,都与你以往呈现出来的形象有微妙不合。

    但你不可能直以无心政事的浪荡公主形象继续游戏。你从开始便想走两条路,接近他们,寻找机会唤醒记忆,如果不行,便让自己登上更高的位置,以绝对的权势相逼。

    想要做到后者,你不可能瞒着最为亲近的青禾。

    当然,为了防止人设剧烈变动之下,青禾对你产生质疑,被系统进行智能清退,你不可能突然就在她跟前大声宣布你要搞事,只会像现在这样,让她产生点点疑惑,又不挑明,在次又次的事件中,让她逐渐猜出你的野心,适应你的人设。

    于是此刻,你对她微微笑,道:“会儿聂世子来了,你便带其他人出去,好好守在门外,别让人听见我和他的谈话。”

    青禾愣,低头应下。

    聂时秋来得不算慢,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水汽,显然为了赴约只简单冲洗番。

    他甫进门,还没说话,你便开口:“聂世子,我有话想与你单独说,你不介意吧。”

    聂时秋不能介意。

    你看向青禾,青禾带着闲杂人等退了出去。

    聂时秋看向你,笑容半僵在脸上。他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感,方才能做成那样,已用尽心力,如今被你突然袭击,下有些绷不太住。

    他没沉住气:“殿下方才观赛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并不同他卖关子,因为你知道聂时秋讨厌拐弯抹角:“我说行有余力,便是真的觉得聂世子你在藏拙。我说聪明,是因为世子用不那么光彩的顺序取得胜利,就没有人会想,你其实真有战胜那位力士全盛时期的实力。我说草原……是我看你驰骋的样子,觉得这个府邸对你来说实在太小,你的家乡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广阔天地。”

    聂时秋听你前两句话,面色微白,可听到最后,突然逆反心起,道:“公主这么说,是同情我,想要放我回家?”

    他挑衅样看着你。

    你轻笑声,道:“我同情可惜聂时秋,但对北弩国皇子可没有什么感情。我是月国的公主,怎么会同情仇敌。”

    你这话出,气氛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聂时秋看你时,黑峻峻的眼珠子上反射出冷漠的光。

    你话锋转,道:“不过,如果聂世子愿意做我的盟友,切又有所不同。”

    也许是隐约撕破脸的缘故,聂时秋非常不客气:“盟友?我介质子,需要什么盟友。便是当真痴心妄想,意图离开月国,也不该找无是处的殿下帮忙。”

    话到此处,你反倒不再咄咄逼人,温和道:“话倒不必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我都看了,超感动的=3=

    这篇文刚开始写的时候只是写着调整状态的,没有太多期望,结果一路写到今天得到很多喜爱,只要接下来工作没有忙到变态,我会日更到完结的。

    梦境世界的存稿已经大半了,具体长度我争取明天定下来挂到二十章作话里,方便不喜欢这部分的读者跳过。喜欢这部分的读者也不用在意,我有在按照设想好好写,戏份安排也是故意的,没有刻意缩减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