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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会报完名,有一周时间留给学生做突击训练用。

    十月的夜,傍晚七点天色已然暗淡下来。

    大多数教室隐在黑暗中,只余下五六间亮着灯,供住宿生晚自习用。

    与教学楼周围的寂静不同,此刻操场被灯光渲染得恍如白昼。

    里面人声鼎沸,塑胶跑道上学生疾速移动着双腿,朝终点迈去。

    同样,网球排球等各类场地也聚集着学生,可要说最热闹的,还是篮球场那边。

    啊——

    三分球!男神又进了三分球!

    赢了赢了!

    趴在蓝色铁网外的omega们疯狂喊。

    篮球场地内热血沸腾,下半场最终以8:3的比分结束。

    傅成北吹了声口哨,跟沈柏厉然等高二一班的队员撞了撞拳。

    厉然仰头灌了口水:“痛快,虽然长时间没一起打,但默契还在。”

    齐逸往后顺了顺被热汗染湿的头发,嘚瑟道:“照这势头下去,咱班今年又能拿第一。”

    话音刚落,对方球员传来一声不服气,不过也就开玩笑:“咋第一了?才打几场啊。”

    沈柏满头大汗,他笑着喊:“那兄弟几个明天再来,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行啊,但谁输还不一定呢。”

    对方球员拿起篮球架上的书包,摆手:“先走一步,去吃饭了。”

    等对方队员全部离场,沈柏抹了把脸,用胳膊肘戳了戳傅成北,嘿嘿笑道:“北哥,七班这群人有点软啊,远哥还没上咱就赢了。”

    傅成北勾唇笑笑,璀璨明亮的灯光映在他褐色瞳仁里:“在文科生身上找什么成就感,咱对手是体育班那帮糙汉。”

    说罢,他撩起背心下摆,想擦擦额上的汗。

    随着有道显眼疤痕的手臂往上移动,线条流畅的六块腹肌顿时暴露在铁网外一众omega狂热的视线下,引起大片骚动。

    不过这画面只持续了一秒。

    傅成北还没来得及擦汗,忽然,一个飞速旋转的篮球直冲他门面砸过来。

    所幸他反应极快,手腕一转,下意识接住球,以至于刚撩起来的衣摆又垂了下去。

    “操!谁他妈没长眼!”

    傅成北扬声骂了句,清俊的面上浮出一抹戾气。

    以这个球的力度和方向,绝不是意外飞过来的,是有人故意往他脸上扔。

    傅成北顺着球的方向迅速扭头,想看看在恒阳谁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挑衅他。

    球飞过来的方向只有一个人。

    见到始作俑者,他脸上戾气蓦地消了些,更多的是气愤:“路望远你发什么疯!”

    路望远一出现,蓝色铁丝网外霎时传来一阵比方才还要欣喜的躁动。

    只见路望远神情淡漠,校服工工整整,在一群穿着背心冒着热汗的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面对冒火的傅成北,他仅是晃了晃手里的两个书包,扔了包湿巾给他,语气不咸不淡:“擦擦汗走了,徐叔到了。”

    傅成北捏着湿巾,没动。

    其实他也知道该走了,但关键被路望远这么一说,他再跟着走,未免显得太听话,单气势上就被压了一头。

    这在一群漂亮可爱的omega面前,会让他很没面子。

    傅成北移到路望远面前,拿了自己书包:“你先走,我去厕所。”

    说完转身就走。

    沈柏一听,立马从架子上拿了包,尿急似的跟上去:“北哥等等我!”

    厉然把剩下的半瓶水装进包里:“我先回了。”

    “好,明天见。”

    齐逸应完,拿起包也跟上傅成北,大喊:“我也去!”

    路望远在原地站了会儿。

    少顷,跟风道:“我也去。”

    傅成北满头黑线:“……”

    他咬着后槽牙扭头,想骂路望远是不是狗皮膏药。

    不过还未开口,神情却是忽然一顿。

    他紧紧盯着路望远。

    两秒后,不着痕迹往下瞥了眼,转而继续往前走,不甚在意道:“行行行,都来吧。”

    于是一行四人,一个接一个出了篮球场,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路上不知斩获了多少目光。

    操场西南角,洗手间。

    四人进去时里面没人,他们把书包往墙上一挂,沈柏立马摸了包烟出来,抖出一根递给傅成北。

    傅成北毫不客气捏走。

    紧跟着,沈柏又递给齐逸一根,最后是路望远。

    沈柏以为路望远不会要,不曾想对方接了过去,看着他道:“谢了。”

    沈柏一愣,旋即如同被临时宠幸的妃子,浪荡笑道:“客气了远哥,一根烟而已,没多大事。”

    路望远把烟凑到唇边:“有火没?”

    沈柏立刻反应过来,从烟盒抽出打火机,递给路望远。

    路望远点完烟,齐逸抢在沈柏前面拿过打火机。

    傅成北靠在洗手台边,叼着烟迟迟抽不到,一时没了耐心。

    于是他冲路望远招手:“烟给我。”

    路望远微眯了下眼,呼出一团云雾,往前一步凑近傅成北。

    他噙着烟,出乎意料的,把冒着火星的那头直接移到了傅成北的烟尾下。

    这是想嘴对嘴点烟。

    白炽灯下,路望远垂眸注视着傅成北,眼睫在下眼睑处投了一片阴影。

    他在等傅成北吸。

    如果放平日,傅成北肯定会捏走路望远嘴里的烟,给自己点着后再还给他。

    然当下他有点心不在焉,见路望远把火星凑过来,便仰头就着吸了口。

    路望远不禁挑眉。

    他眸光微闪,唇边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不正常。

    某人又在琢磨什么呢。

    这边气氛微妙,而另一边……

    齐逸沈柏已经看傻眼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觉得,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囫囵抽完,傅成北扔了烟头:“赶紧的吧,等会校门该关了。”

    一分钟后,齐逸沈柏傅成北就位,唯独路望远站着没动。

    傅成北眨眨眼:“你不上?”

    路望远没吭声,沉默着走到傅成北旁边。

    傅成北眼底掠过一道精光。

    等上到一半,他身旁的路望远才动。

    傅成北立马屏住呼吸,灵巧的眼珠子往旁边一转!

    嘚!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

    就不信了,路望远在这块比得过他!

    -

    徐叔车上。

    车厢很安静,傅成北一脸沉思阴郁,魂不守舍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路望远已经差不多明白某人刚在琢磨什么了。

    他眼底带笑,偏头瞧着傅成北棱角分明的侧脸,良久,低沉着嗓音问:

    “小北,得出结论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北:杀人诛心呐杀人诛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