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婿:姻乃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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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新来的小子

    “这一次入书院的考试,就是考验你们在院门外的表现,是不是知礼,聪颖,得体。”卢露笑着说道,“先生只是负责把你们挑选进来,而我挑选的两伙师弟,你们进来后住山都院儿,剩下的住山充院!”

    “啊?!”夏沐然不敢置信地摇摇头,他还以为他最先被先生挑出来,能住山充院!

    “为叶……为叶什么?!!”

    少年惊讶的破声响在屋里,林秋期淡定地说道:“为叶,而落!”

    “这。”朱常润皱着眉,“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林秋期正在和好友谈论着今日在莫知书院里,被学生先生们大传特传的新来的一个小子。

    据说他白日里做了两首诗,一首麻雀,可另一首,那些在场的人大多一个字也不想让人知道,据说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好朋友的光芒。

    朱常润的眼睛里头不乏嫉妒,“为思,而应。”

    “呵呵。”林秋期冷笑了起来,“这和常浩公子为李千金做的那首诗,可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朱常润不悦地看向林秋期,“小王我只是怕在她那里丢丑,让哥哥代劳一下,怎么能说是他给她写的?!”

    一个两个的,都敢把这话挂嘴边。

    当他们的婚事不存在吗?

    朱常润看着林秋期为自己在书桌上写下的,那新来的小子一诗成名的墨字,轻笑了笑,“他明日来和我们上课时,我们……”

    朱常润和林秋期彼此对视一眼,皆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好好地考考他。”

    林秋期补充道。

    “若是说起那治国之策。”

    一个坐在朱常润旁边的男子,皱眉说道:“他怎么会那等高深玩意儿的?”

    “那小子……”朱常润喃喃道,“竟然有常浩五哥那般的治国才能。”

    “可惜了。”男子叹了叹,“他竟然说太子很喜欢他,想必又是一个太子的追随者。”

    “傻小子。”男子略带有酸意地笑了笑。

    “他既在太子跟前转悠,理当知道那人的心肠是何等冰冷。”朱常润笑道,“看来这小子虽然有才,却不好拉拢呀。”

    “治国才能?”林秋期冷笑一声,“秦兄,你们太高看那小子了!”

    “论论他那些点子,哪一个是平凡心思的人能想得出来的?”林秋期说道,“他定是和太子那帮人一样没有心,才能和他们混到一起,还备受太子喜欢!”

    “先不说太子会不会喜欢上人。”秦华打断林秋期,说道,“他那些治国点子,一个三分之一之二,激励年轻战神的绝妙伎俩,一个买醉,借众人酒昏意迷时说一些平时不会被听的心里话,哪一个不是阴险之辈能想得出来的?”

    朱常润点点头,“还有他的这首诗。”

    朱常润看着林秋期极其优秀的,好看的墨字说道:“什么击树落叶,应别人的思念什么的,看着也像是我哥哥那等心机深沉,神秘莫测,少年老成的人能想得出来的情话。”

    “这小子。”秦华嘲讽地笑笑,“说什么十五岁,明明就是一深知女子思想,言语迷惑人心的官场老手。”

    “老手?”朱常润否认秦华,“是好手吧?”

    他想了想他见过的,李臭小子的治国之策的实例,“我五哥也经常借着酒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天我们两个都醉了,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回去想起来后差点儿轻功过去和他拼命,结果马上就传来李疏辞小姐喜欢我们那些醉酒之言的消息。”

    “这是假消息吧?”秦华问道,“他说那些粗鲁的混账话,李千金还能喜欢?”

    林秋期认真地看向朱常润,“朱兄。她会不会是喜欢大理寺少卿?”

    朱常润气得捶桌子,“难道就不能是因为喜欢我吗?!!!”

    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看好他们两个?!!

    他怎么就不能有太子那些忠诚无比的谋士呢?!!

    朱常润正在和林秋期的房里气急败坏,山都院——

    李疏辞尴尬地看着两只穿中衣中裤的,吊儿郎当的男子,说道:“太子殿下,宁兼老哥哥!”

    “什么都不用说了!”朱常洵连忙打断李疏辞的话,他的太监扁分刚才因为太吵,被他赶下山坐马车回去了。

    “我知道,你和身份高贵无比的我们俩。”宁兼和朱常洵彼此间,心知肚明地对视了一眼,看向李疏辞,笑道:“在一个房里睡,实在是无所适从!”

    李疏辞点点头,看着宁兼,指望他能说点儿什么她喜欢听的人话。

    宁兼没有再发话了,自顾自地干起他自己的事了——整理爹爹给他塞的一大堆书本儿,朱常洵便回过头笑道:“没关系的,小李萱,这是你别名吗?还挺顺口的,我们不会欺负你的,你放心吧!”

    笑话,这么有治国之才的人才,他朱常洵还是知道进退,懂得收揽他的人才之心的!

    李疏辞想留在莫知书院,只觉得自己因为男女之别就放弃这大好的游玩机会,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宁兼回过头,看见李萱闷闷不乐地整理他的床铺,就笑了起来,两个酒窝在灯旁有着温暖的温度,“小李萱,你怎么不和我们一样脱掉外衣啊?你不热吗?”

    朱常洵看向李疏辞,也觉得奇怪,和宁兼对视了一眼,就忙着急地问道:“难不成?你有隐疾吗?”

    宁兼见李疏辞没理他们,急了,“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你真的有隐疾?是身体的,还是那方面的?!!”

    “都没有。”李疏辞抿抿嘴,转过身,说道。

    她说着把外衣脱了,里面是桑落门店店员苦口婆心,劝她穿上的有侠气风范的粉色单衣。

    宁兼和朱常洵松了一大口气,“原来你是怕我们笑话你啊。”

    朱常洵也道:“你放心吧,我认识的一个傻弟弟,还在里头穿明黄色的呢!”

    李疏辞嘴角抽了抽,“黄色裤子,有那么不堪吗?”

    宁兼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弟弟,你怎么就这么不识人间烟火呢?”朱常洵打趣道,“不过也好!人才都是这样的!”

    宁兼就好奇地打量起李萱这家伙来。

    胸膛平整,毫无隆起的肌肉,看着羸弱文雅。

    宁兼点了点头,心怀天下的男人胸膛就应该是这样的。

    下面的长粉袍子看着很是惹人嘲笑,但是能看得出李萱这混蛋的腿比他还长,露出来的脚腕还很白皙骨感,看得出来是个性情如玉般温润的大才子。

    袍子太宽大,也看不出来别的,看来这家伙并不是他们这种开放爱显摆的兄弟,宁兼和朱常洵对视一眼,看来,不能和谋士一起洗澡。

    朱常洵也打量了打量李萱这混蛋的身材,“讨厌的家伙,你的腰看着很是坚硬有骨气!”

    他的腰比李萱要瘦一些!!

    李萱那厮对他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有些事情,上天是会突破重重有别,赐予幸运之徒的!”

    宁兼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夸你一句,还得瑟起了!”

    他们两个看着新认识的李萱把袖子抹起来,躺下床上,准备睡觉,就不由得问道:“你干什么不脱衣服?”

    李萱对宁兼说道:“我的手腕好看吗?”

    宁兼点点头,“好看!”

    看起来纤纤弱弱的白皙手腕儿,却是骨干灵活,想必也是个有手腕儿的混蛋。

    李疏辞就说道:“只露个手腕儿,宁兼哥哥就露出这种表情,若是我把我高洁有气节的白腰给你们看见,不得改变主意,欺负起我?”

    宁兼一愣,他的皮肤没李萱那么白,表情正因为羡慕,显得有点儿暗沉。

    朱常洵奇怪地看向宁兼,“你今日怎么这么不小心,正在图谋不轨之计,就先一步被人看出来了?”

    宁兼点点头,这表情向来在他准备对别人做坏事的时候出现,他认真地看向李疏辞:“李弟弟,我没真的想欺负你,你说的对,确实穿着衣服对你才好,我就不会有欺负你的想法了!”

    朱常洵便笑骂李疏辞:“你这混蛋,真有手腕儿啊,哈哈!”

    李疏辞不好意思地摸摸束着的头发,看着他们两个新朋友笑了笑,就躺下睡觉了,睡前还不忘把粉色袍子往上扒拉,露出被明朝版李疏辞刻苦习武,锻炼得骨干好看的少年白腿。

    直惹得朱常洵看着自己的细腿,捶软床。

    宁兼却是看着这混蛋的腿,略有深意地想着事情,这个谋士,有能让人露出心事破绽的本事呀……

    他不知不觉地,就对这个温润友好的贤弟放下了戒心,却忘了,他本是个治国之策连绵不绝的阴险小子。

    朱常洵见李萱这般的保守固执,不由得感叹,果然是莫知书院先生们喜欢的那种小子,和宁兼对视了一眼,只脱了上边儿的衣服,睡觉了。

    “齐小楚!”

    朱常洵困倦中,传唤门外等着伺候的从东宫来进来的太监。

    齐小楚一直站在门口,听着李千金和两人的对话,嘴角一直抽抽,这时听到男主人的传唤,本来想告诉他们真相的心也随着灯,灭了。

    笑话!他也不是那种流氓坏蛋,怎么会在两人对李千金说了这些话以后,暴露李千金呢?太子殿下到时候会害怕地再也不理李千金的!

    李疏辞半夜出门放风,笑话,正是夜深寂静时,此时不找女茅房,更待何时找?

    她转来转去,终于在这男子成群的莫知书院找到了一个。

    她走到茅房门前,看能不能用,却忽然听到一阵男人的谈论声。

    结城秀康看着月亮,愁眉苦脸地说道:“我那兄长最近是越来越得瑟了,可我却只能留在这鬼地方思考人生,若是,若是还没等我回去,秀次哥就登了那位子,我!”

    “殿下急什么?”肖可对结城秀康说道,“我们尽快解决这事不就行了?”

    李疏辞一脸纳闷,这少年怎么就穿上了道士袍,和他一起进来了呢?

    难不成,白天的那帮男子里头也有他??

    结城秀康道:“是呀,白天那个吟诗的小子姓李。”

    肖可就道:“李疏辞的李?”

    “嗯!”结城秀康点头,“他颇有李妹妹的才华。”

    肖可说道:“若是像李疏辞能做出那等好词,看来他的诗也很好的。”

    李疏辞张开嘴,她作词?她不就作过一首吗?难不成!

    她惊恐地想着自己那天被扮成花魁的事情。

    结城秀康说道:“一个在十一岁写下,一个在十五岁写下,都很好。”

    李疏辞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明朝版李疏辞给她的好名声啊。

    “山雀击树,何以为之?”

    结城秀康说着,就和肖可脸上带了几分忧愁。

    半夜的晚风吹过来,李疏辞只穿着一粉色中衣,有些冷。

    她两手缩起来,抱起自己,这夜深人静的,听着这少年落寞的念诗声,竟然还有些感觉。

    “为叶而落,为思而应。”

    结城秀康说完,肖可就对他说道:“这小子文才好。”

    结城秀康看向肖可,笑道:“这还不算什么。”

    肖可惊讶地看着他,“他说买醉,以得人心。”

    肖可一怔。

    “没错,可子。”结城秀康看着明月,道:“这简直和我备受国人喜爱的秀次哥那夜的点子,如出一辙。”

    李疏辞撇撇嘴,这就是从你哥那里学来的啊!

    “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他那等阴险的做派呢?”结城秀康回过头,看向肖可,问道。

    “大概。”肖可道,“是因为您看不透他的心吧!”

    结城秀康点点头,“他那种人,干什么都对我这个亲切的王弟留着一手,学他继承王位我是指望不上了!”

    “可若是。”

    李疏辞一愣,他莫不是。

    “可若是,能让那个有我大哥那等阴险诡诈的心思小子,为我所用。”结城秀康不失向往地笑了起来,“呵呵!拿到那老家伙的王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李疏辞摇摇头,他不能说东瀛国国王陛下是老家伙,这个不知敬畏长辈的少年!

    结城秀康和肖可轻声笑了起来。

    李疏辞不敢多待,趁他们笑着,就挪步离开了以后的身家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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