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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险象环生

    一边,刚刚经历了黄沙漫天的迷宫,差点穷途末路;

    一边,在水底砥砺前行,劈波斩浪,未曾泄气丝毫。

    而另一边,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色已经不值得人欣赏,纵是久未曾见冰雪的两个女孩,也无暇他顾了。

    随着长途跋涉的摧残,精神和**都会不止一次的,遭遇摧残,和考验。

    除却种种主观能动性不能控制的因素,比如说,确实,风摧雨折到极限了,人都能给吹跑,淹没,那没办法。

    除此之外,就有些是勉强能够暂时抗住的了。

    而这其中,有的人,自我感觉受不了了,选择半途而废,对吧,本来约会一群人出去玩,风雨有阻放个鸽子,这也是很正常的;

    运气好些,赶上有结伴同行的空挡,又能多坚持一阵,无非互相间花费些口舌,这是可以接受的;

    再了不起些,慢慢养成责任感,肩负起使命,日积月累深入了骨髓,渐渐一发不可收拾,这种人就值得羡慕和敬佩。

    但是,回到现实来看,有些人也能坚持,但出发点各不相同。

    有些人的这种坚持,有些生活所迫的意味,比如说有家道中落,不得不浪子回头的。

    未经人苦的一些人,对他们所给予的个人情感,多少会打些折扣,我是不赞成的,但多多少少可能也会产生些;

    (当然,我不敢妄言那叫“人之常情”)

    而更有甚者,还要添上被诱惑蒙蔽双眼的戏码——比如说,持之以恒给女生送早饭,在别人看来却是做无用功的——那就更显得有些掉价了。

    因此,当看着双手支撑地面,嘴里喘着粗气,精疲力尽到极限的何彪。

    以及边上,爱莫能助,比跑完八百米累多了的姐妹俩,光用文字已经很难概括笔者的情感了。

    不过,他们倒是对来自任何人的评价都没什么兴趣,人家本来就为了脱离险境的,就罕有多少方法论。

    不过,抛开唯心的个人判断,单从事物发展角度看,经历好一番风雪交加最终有所收获,对三人来说还是可喜的。

    至于那些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套话我就不细说了,不然吃相太难看(我是说凑字数的嫌疑)。

    但尽管如此,还是不该太沾沾自喜,毕竟到此为止的人们,基本没体验过无功而返的苦痛。

    不过终归还是得高兴一下的,战役的胜利也是胜利嘛。

    估计没什么,比现在“得广厦而庇寒士”的结果,令人欣慰的了。

    原本,几乎不断灼烧双臂的小保镖,算是短时间内如释重负,也不敢躺下,瞬息万变的谁知道呢。

    这种应该也算责任的一部分,这算进步了吧?

    此刻,席地而坐,双臂撑地,感受着手底传来的,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也是逐渐放松了警惕。

    眼睛是略微闭上,呼吸也逐渐舒缓,腹部的起伏肉眼可见,耳朵倒还支棱着,就差“呱啦呱啦”动了。

    只是目前周围都挺安静,除了刚才“嘎吱嘎吱”踩踏地面的响动,工作也算轻巧。

    这么安静,要么就是暴风雨前的酝酿,要么就是真没事。

    哪来的暴风雨啊?想到这儿,何彪愈发放松起来,倾倒的幅度,就像靠了把太师椅。

    手底酥酥麻麻的,这可不是因为谁谁谁声音嗲嗲的缘故——当然有理由相信,林涓她们正常发挥应该也不赖——只是温度迅速的冷热交替,需要时间适应。

    再怎么说,长期的深居简出,使得在这方面的体验,最多,不过是军训之后,往脖子上贴冰镇的,肥宅快乐水。

    听说罐装会更爽的,但是何彪素来买瓶装居多,那个分量足嘛。

    不过,就算是罐装,从速冻箱里拿出来的,在三伏天里,往跑了一千米(他就跑过这么远)的脖子上一搁,比现在应该还差点儿。

    哪有比惨的?不比不比,何彪想想就打哆嗦。

    你说室内哪有这么冷?哎呀,外面在下雪,室内外温度有差别那肯定要交换气流的。

    虽然没有哗啦啦的开着窗,光门缝里漏进来的就够人喝一壶的。

    更何况,现在是泥土的地板,外边冰水可都渗透了,搭着能不冷吗?

    也就是何彪,刚刚超负荷到那种程度,换马达就该爆炸的那种,现在才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

    偏过头,看着自己不辱使命,安全送达的佳人,现在的他可满是英雄救美的成就感,

    “不愧是《山海经》里飞出来的鸟,深藏不露啊。”

    心情好了,什么都能夸两句,不过直男这毛病就暂时没好,要再等段时间。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关心鸟干嘛呀,平白无故的,难道不能关心关心人吗?

    这话也就是我跟你们说说,叫女孩子听见,好赖跟我翻脸。

    也确实,承这么大份情,是块石头都得被捂热了,不向着那哥们向着我?不能够吧~

    再看看她们的做法哦。

    与此同时呢,看着一路上任劳任怨的同伴,再看看相比之下安然无恙的两人。

    饶是陆旻心性也早过意不去,此时更有三分心疼。

    但,也不好溢于言表,不然可显得自己姑娘家轻薄。

    只得招呼林涓,叫她速速收拾细软,自己则也恢复起来,那灌灌也不是永动机啊。

    林涓也没敢怠慢,一边环视着四周,一边自怨自艾起自己一路的累赘。

    想来,那亚当夏娃开化程度也有限,不是席地而居,能像模像样建个住所,已经了不得了。

    此时大雪封路,这突兀的一处也早被覆盖得严严实实、难以分辨现状,徒留那一扇孤门。

    也就是那扇小门还算有幸存,当然,也逃不开灌灌的锐利目光。

    不然这一行人怕是就交代在路上了。

    平常亚当夏娃生活蛮单调的,就啥也没有,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是一应俱缺。

    也就是在一处,看起来做晾衣用途的木架上,看起来还挂着几件兽皮。

    两人不约而同迈上前去,正欲三步两步。

    突然间,还未退场的灌灌清风唳一声,携风带雪便扶摇而上。

    呼啸着的,并不太有光泽了的毛羽,子弹般擦过姑娘们的耳廓,硬生生凿向那几片兽皮。

    还未等众人解其意,两片毛发瞬间鼓胀起来正中间缝道里抢出一道人影。

    那人影的攻伐势大力沉,与那雀儿,碰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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