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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许勾引

    “配图的文字你写得什么?嗯?”

    耳边冷不丁一个声音,晏姝极速地用双手把屏幕严严实实护住。

    “到时候就知道啦!”

    她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又笑着补充:“我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么一句。”

    “自己想的?”他的食指在餐桌上轻扣,露出些许笑意。

    “其实是从网上找的,不过对我们两个真的很贴切,那一天你就知道了啦!”

    “你还能藏住秘密?”他凑到她的手机边,作势要看。

    晏姝死死捂住:“还好嘛,就瞒了你这一件事。”

    他重新靠在椅背上“写的什么歌也不告诉我。”

    “那就两件。”晏姝比出两根手指。

    “好吧,我有的是耐心等。5月20日也没几天了。”

    “嗯!”她点点头,松开手,迅速地把屏幕切到别的页面,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那天会不会有人送我玫瑰花?”

    “你乖一点,自然会有。”

    她浅浅笑着,像已经得了许诺:“嗯!”

    “还想要什么?”他趴在餐桌上问。

    “只要一束玫瑰花就好。”她小心翼翼地说。

    “好,那天我带着玫瑰回家。”

    “唔,你最好啦!”她欢快地站起来,搂住他的脖子。

    “口头上的感谢对我可没有用。”

    闷闷的声音,从她的怀里传出来。

    晏姝松了松手,朝后退两步,给他留出喘气的余地:“那你想要什么回礼?”

    “我没什么耐心。”

    她怔愣看他:“什么?”

    “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嗯?”

    傅野勾勾手指:“过来。”

    晏姝下意识舔舔嘴唇,察觉有危险的她甚至朝门口挪了一寸,忐忑地看着他。

    失败。

    她被忽然伸手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点红酒和薄荷混杂的香气。

    她一时没站稳,随手抓了把他,勾住他的脖颈。

    却没想到给了他顺势而为的机会。

    她被人抚着后脑,轻按着低头的姿势引导着接受他的唇。

    绵长又温柔。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晏姝有些缺氧才被放开。

    可能是夜色有些深,又或者昨晚失眠睡得没那么安稳。

    晏姝的脑子浑浑噩噩,还有点站不稳。

    她眼睛湿漉漉地指责他,说了句:“你要的这个感谢不还是口头上的吗?”

    他笑了笑,一只手牵着她的右手逗弄:“就是想让你尝尝自己做得果汁。”

    晏姝愣了下。

    酸酸甜甜,好像还不错。

    在这个念头出来之后,晏姝更羞地推他一把:“你好烦人!”

    “舌头痛么?”

    “……”晏姝耳朵根都红了。

    “就想弥补下第一次给你带来的不好体验。”他的声音温温柔柔,就是内容不怎么正经。

    晏姝使劲挣挣他,想躲到楼上,却没那么大力气,羞得低垂着脑袋。

    “看起来还需要再亲亲。”

    他作势又去够她。

    晏姝躲了两下,红着脸说:“我要把杯子洗掉,你快放开我。”

    他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仍圈着她。

    晏姝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舌尖有些许酒气。

    她收敛神色,轻轻推推他:“你今晚喝酒了?”

    傅野微微颔首:“一点点,晚上有应酬。”

    她仔细嗅嗅:“哪里是一点,感觉喝了不少。我再去给你榨一杯解酒的果汁或者找李爷爷拿点醒酒药。”

    也不知是想逃离这个不受控制的环境,亦或是真的过于担心他的身体。

    晏姝松开他的衣领,便转身朝外跑。

    却被傅野拽住手腕,轻轻一扯又被拽回来。

    这一次,他干脆把她扯进怀里,让她直接坐在腿上。

    他将头靠近她半许:“别走,我有些头晕。”

    老毛病又犯了吗?晏姝一动不敢动。

    他将她揽在怀里闷闷地许久不说话。

    忽而问:“你身上好香。是用的什么香水?”

    本来还在担心他头痛的晏姝,听到这句话,朝外挪了挪,神神秘秘地说:“你猜猜看?”

    “猜不中。”他想也没想便回答。

    “给三次机会,猜中有奖励给你。”

    见她坚持,傅野凑过去,在她的颈间闻了下。

    晏姝直往后躲,又被人按住:“别动,我鉴别下。”

    晏姝梗着脖子,任凭他微醺的红酒气萦绕在肩头。

    而后听到他说:“这些,我真没什么研究。”

    刚刚白白被人按着乖乖坐了半天,晏姝脸红了红。

    “你不猜的话,我去给你拿药。”

    她猛地用力打算从他腿上站起来。

    可他的手劲很大,她一点都动弹不了。

    见小姑娘想跑,傅野配合着随意说了几个香水牌子。

    “不对不对,都不对!”

    晏姝一直摇头,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到底是什么?”他这次认真地凑到她耳后去闻。

    一般香水都会喷洒在这个地方来扩香,却不会太过浓烈。

    可显然,她的耳后却并不是香味最浓的区域。

    那香味是茉莉、桂花加点绿茶的清新气。

    “是——花露水!”晏姝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下午在花园里玩,李爷爷拿给我驱虫的呢。”

    她两颊因为欢愉的笑,绽开两个梨涡。

    可傅野还记得,上次酒会时小姑娘端着的那副贤淑稳重模样。

    与此刻,有些许差异。

    跟她相处久了,他能猜出来贤淑是她的母亲给她定的人设,也是从小就给她划好的成长方向。

    是她在人前光鲜亮丽、被人称赞的端庄,也是内里束缚她发展和天性的桎梏。

    她被迫拔去刺,变得柔和与诱人采撷,内里却是最乖巧纯真的核。

    这样简单的她,让他有点厌倦今晚推杯换盏的ktv包房里的烟雾缭绕、酒气熏天的环境。

    今晚来的都是常合作的相熟几个。

    在这样的场合,大家一般都会带着女伴。

    可在这样的场合,男人聚在一起,聊起的话题无非烟酒、金钱和女人。

    他选择一个人赴宴。

    因为想着八点要赶回去的事,这样的活动他兴致缺缺,坐在一角,让他们先玩。

    大家面面相觑,以为傅野是心情不佳,起初都没敢吱声。

    几杯酒喝完,气氛热络些,其中一个说了个出格的段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讲完段子的人,忽然想起角落里还坐着个心情不佳的大佬,捂住了嘴,登时变了脸色。

    在他心情不佳的时候,出这种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观察半晌,傅野并没什么不悦,神色仍然淡淡,他才彻底松口气。

    这便是场子气氛的开端。

    沙发角上那个陈总搂着ktv的姑娘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自己新搞到手的女人,细柳腰有多不禁一握。

    剩下几个自然起哄不信。

    陈总三杯红酒下了肚,有些飘飘然,朝桌上甩了几张自己女人的私房照。

    “瞧!我女人!怎么样,这腿多细!这腰是不是一把就能握过来!看看这脸,纯天然的!哈哈哈哈哈!”

    “啧啧啧!这可真是不错!”

    一旁的李总却唉声叹气:“唉,说到女人,可烦死我了。我家老头子,非要让我和那个林家二女儿结婚,大家知道她的吧,凶得不行,母夜叉一个!我真是服了老头!”

    墙角没一直没吱声的柳总忽然发了话:“说到订婚,我听说一桩事——”

    “什么呀!快说!”

    柳总抖抖烟灰故弄玄虚的说:“坊间传言。陈家那个外孙,扎脂粉堆那个,时来运转了!要和陆城的晏家订婚。”

    “真的假的?晏家老头子不是听说要没了吗?那可是块大肥肉!”

    “对啊,他那点本事还不如哥几个,那晏家能看上他?”

    “是真的!关键在于那可不仅是块肥肉!”

    “快说快说!再卖关子灌你酒!”

    “我说我说!”柳总摆摆手平息众怒,接着说:“我和晏家之前有点交情。之前参加老头子寿宴的时候,见过那家的小孙女。那晏家小姑娘人长得特别水灵,跟在爷爷旁边又娇又软。真绝了!绝对是最乖巧的!”

    “有照片么?”

    柳总一拍大腿:“嗐,谁敢拍晏家的孙女呢?”

    “靠!这小子真好福气……”

    “可不是,左手美人右手钞票!”

    傅野坐在沙发一角,并没有参与这场讨论,甚至有点古水无波。

    他只记得早上的时候,他答应过小姑娘要八点回家。

    这世上最娇最软的一个,他找到了。

    这会正在家里等他。

    他少有因为私事中途离开,这次却撂下一句:“有事”便出了包厢。

    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心里滋生出万千念头,汇总起来却只有一句话。

    他想回家见她。

    手机里“嗡嗡”地传来一则短讯打断他的回忆。

    “还有些绿茶的照片,发到您邮箱了。”

    在他之前看到照片的那刻,内心的天平倾斜。

    酒精的催化下,血管里不安分的分子躁动,有些热,也有些兴奋。

    怀里的人哼哼唧唧蹭了蹭他的领口:“你是不是抽烟了?怎么这里还有点烟味?”

    “没有,他们抽烟被粘上的。不是让我戒烟?”

    “你可真好!真想快点带你回家。不过,你没猜中,现在罚你再喝杯解酒茶。”

    她亲昵地捧着他的下巴,亲了下。

    “没醉,可也醒不了。”

    “哗啦——”金属的刀叉被一把推至桌角,金色刀柄和金色的筷子撞击着发出清脆声响。

    接着点微醺的酒意,不受控制地他把人直接压在餐桌上。

    她微弯的黑发披散在胡桃木色桌上,是妖冶的白。

    一截腰肢柔软地贴着木质的桌。

    餐桌上高悬着的灯垂在离她一米高的地方。

    昏黄的餐灯下,他看到她的红晕染在脸颊。

    裙子左边的吊带松垮垮坠在臂上,露出一对深陷的颈窝。

    她的眼神似含着水雾般迷离。

    像是他一个人的盛宴,在暗无边际的夜等着他享用。

    他的眸色暗下去。

    晏姝觉得脖颈又麻又痒,可身子止不住地上扬。

    身体似被禁锢在砧板,她是口渴的鱼。

    燥热到不知所措,她轰轰隆隆的脑海里好像对未知的东西有一丝参透。

    晏姝咽了咽口水,使劲拽了下男人的领口。

    凭着本能朝喉结凑了凑,轻轻吻了吻。

    也学着他的样子,想去吸吮他脖颈上的皮肉。

    上空的动作一滞,他豁然松开手,撑在桌上。

    “怎么了?”晏姝喘着气问他。

    “没学好怎么试婚,就不要勾引我。”他顿了顿:“我停不住。”

    “我有找人好好学习试婚,大概明天,她会发教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