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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今晚吃谁

    出了火车站,旅途劳顿,二人皆没什么胃口。

    只是在附近的沙县小吃,就着醋,一人下了盘饺子,裘川胃口渐开,又加了屉小笼包和两个鸡腿。

    骆雨胃口小,只是额外夹了个包子,两个鸡腿全进了裘川肚里,连她的饺子也剩了几个。

    见裘川吃得精光,满腔敬佩与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吃这么少,晚上要饿肚子的。”裘川边剔牙边说。

    骆雨也很无奈,她是真的吃不动,不是做作或节食,见裘川如此不体谅自己,不由气鼓鼓喊道:“那我就把你吃咯!”

    “来呀,造作呀!”裘川哈哈大笑,狂拍肚皮,颠颠的敞着胳膊。

    骆雨气急败坏,一口咬了上去。

    “嘶——快松口!”裘川倒吸一口凉气,手上一抖,牙签差点捅进肉里。

    骆雨在他胳膊上留了个对称的牙印,湿漉漉的,牙还挺齐,这才满意的松开嘴,赏他一记白眼:“让你敢笑我!”

    裘川连忙抽纸擦擦,心疼的抱抱自己,怎么动不动就上嘴?这姑娘属什么的呀!

    二人没带什么行李,裘川阻止了骆雨的大包小包,只让她多备身换洗衣物,还有充电宝,纸巾,驱蚊水之类的,全部装在一个登山包里,他来背。

    值得一提的是,小奶酪最后被发现于骆雨的手提包里。

    小家伙精神无比,探头探脑的,倒像是在跟他俩捉迷藏。

    骆雨熟练的把奶酪贴身藏好,蒙混过了安检。

    又一次刷新了在裘川印象里的乖孩子形象,同时调笑一人一宠真是形影不离。

    目的地不远,裘川买了点面包、火腿、饼干和酸梅,又买了几瓶饮料,装进包里,和骆雨上了大巴车。

    登山包旁边有个透气的小袋,奶酪藏在里面,倒也很安生,习惯了。

    二人在中途下了车,靠着gps定位,一路往山沟沟里钻。

    虽然是中午,但附近少有人烟,只依稀的辟了条山路,有时免不得爬高上低。

    怪木横生,老藤盘踞,阳光斑驳的洒在大地,光线逐渐昏暗,四下寂寂,只有枝叶被山风吹打的凄厉回荡,连野兽都没见,一派阴森气象。

    “要不回去吧?”骆雨拉住裘川,缩在他后面。

    “你怕了?”裘川饶有兴味的打量她。

    “我怕了。”骆雨老实道,她怕裘川出事呀!她怕两人做了对苦命鸳鸯!

    工作关系,骆雨不少进山钻林,但每次都有事前详细计划、调查,所有危险心知肚明,做好防护,并且与大批专业人士同行。

    她甚至曾近距离的接触某些剧毒物种,以及野猪、山豹、豺狼。

    可是这次不同,裘川不准她事先调查,一切都是未知的,这是一场刺激的冒险。

    如果是在城市里,她也就遂了他的愿,允许他的孩子气。

    可野外不同,无人玩笑。

    她深知,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终究是脆弱的,一片陌生而未知的山林,足以吞噬最狡诈的猎手,毁灭一切天真与好奇。

    他们二人就像是在黑暗中行走的孩子,稚嫩而柔弱,骆雨似乎能感受到,那自黑暗中传出的贪婪觊觎。

    这里的山体情况如何?是否会坍塌滑坡?降雨情况如何?气温变化是否剧烈?有沼泽吗?有陷阱吗?有野猪吗?有野兽吗?有毒蛇吗?有毒虫毒草吗?……

    所有的一切尽数未知,几乎扼住了骆雨的咽喉,让她呼吸困难,任何一点可能倘若成真,都将会彻底埋葬二人的生命。

    埋葬这一对新婚恋人。

    “呵呵——”

    一束阳光划破了翻滚的乌云,抚平了骆雨的焦虑与恐惧,让她莫名的安下心来。

    裘川爽朗一笑。

    “不会有事的。”他摸摸她的头,握紧了她的手。

    骆雨感受到他的自信,也只道他事先考察过,不过未对自己说罢,只是默默的继续观察周边环境,警惕每一处风吹草动。

    偶尔,难免幽幽的剜他一眼,这种用黑色眼罩蒙住眼睛般的情趣,太高端,太刺激了,完全不适合她。

    裘川看着她小兔子般的模样,两耳竖起,一惊一乍的,忍不住心中一乐,却也不点破。

    山路艰难,就这样走了许久,骆雨一直紧绷着神经,心力憔悴,裘川却没心没肺的迈着大步,越走越精神。

    忽然,远处隐隐传来水声。

    看眼定位,快到了。

    咔嚓!

    咚!咚!咚!

    “来,腿给我!”

    要越过一片荆棘,裘川在附近寻了块扁平的石片,用锋利处劈几下,不痛快,干脆找块大石,抡着砸了一通,勉强辟出一小块路,荆棘俯首,零落满地。

    他率先跨过一步,又回身,架着骆雨的腿,把她扛了过去。

    骆雨坐在他肩上,视野拔高超出林木,迎面一股凉风,让她抖擞几分,她振奋精神,四面扫视,忽见一条白练,惊喜道:“前面有瀑布!”

    “嗬嗬,坐稳咯!”

    裘川越过荆棘,却没有把骆雨放下,只见他怪叫一声,忽然迈开步子,大步向前。

    “啊啊啊啊啊——”

    “不要!”

    “快停下!!”

    骆雨怎料如此,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双腿下意识夹紧,身子低下来,死命的抱住裘川的脑袋。

    也幸好,前面一片坦途,再没有树木枝条,要不这张小脸铁定刮花。

    “咳,咳咳。”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哇!”

    裘川跪坐在地上,不住咳嗽,夹得太紧了,差点把他脑袋拧下来!

    “你还说!”

    骆雨从他身上下来,依旧忍不住后怕,一张俏脸白上加白,美目失色,闻言愤愤的捶他几下,帮他拍拍背。

    过了荆棘丛,又过了一小片草坪与沙石地,终于见了一个小潭。

    潭不大,约莫只有二十米宽,尽头是座山崖,一道只有成人腰粗的小瀑布从山崖上头流下,激起水花如滚瓜迸溅,声如环佩相鸣。

    四面寂寥,青翠环绕,每有绿藤新枝在山风中摇曳,沙沙奏响,环境清幽无匹。

    “不许这样了。”

    骆雨在裘川耳边抱怨。

    声如脆枣,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唔呜呜——”

    裘川解了渴,骆雨羞了脸。

    到底没能从他嘴里撬出一个承诺。

    裘川四处走走,检查一番,潭底没有淤泥,而是许多细沙与鹅卵石。

    他忽然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