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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山民护山

    「江南好梦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状况,是坏吗?不知道跟大家眼里坏的概念是否一致,但我知道绝对算不上好。这辈子,我最看重的不是财富,不是权势,而是情,包括亲情、爱情、友情。因为,我一向认为,如果一个人被权势、财富包围着,或是整日为了得到权势和财富而绞尽脑汁,那他就永远无法领悟到人这一辈子活着的真谛,也就无法真正的享受人生,更无法在精神领域收获真实的快乐和幸福,他所能享受的就只能是物质和阿谀奉承过后短暂的如同磕过药后的无意义的愉悦。我可以忍受生活中的失败,可以忍受一生碌碌无为,但我无法忍受我感情世界里的贫瘠。」

    「预告:第五十章、龙争虎斗」

    藏龙凹下的小山村里,靠近山脚下的一间古老的祠堂里,坐着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中间则立着几个中年人。三位白发老者那苍老的容颜便如历经千年的胡杨一般,干瘪皲裂,皮肤上的皱纹纵横交错,隆起了一层,又叠着一层。这一道道历经岁月变迁,时代更替的痕迹,就如古木的年轮,数着一道是一年。那一双双失去青春滋润的眼皮变得格外的薄而长,耷拉着,罩着整个眼睛,不细看,很难让人分辨出他们究竟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祠堂里的三面青石墙上挂满了排位,而在正中间的供台上,则供奉着一尊金色的神龙像,两旁燃着神秘的供香。供香静静地燃着,释放出的白色烟雾让整个祠堂都显得格外肃穆,而烟雾中的气味被吸入鼻内后,仿佛能直冲头顶,令整个人如被浸在薄荷之中一般,神清气爽。神龙像底下摆着五六个年代久远的排位,说是久远,便只因牌位上净是些现代人看不懂的古文字。

    “老祖宗,近些日子,村里面来了许多陌生人,都是在打听藏龙凹中的消息。”站立在祠堂中央、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恭敬地对着背对神龙像,坐于中间的老者说道。

    说这话的中年人便是远古时代黄帝单独分出守护神龙的一脉族人的现任族长濮阳盛忠。近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迹象,让他深感不安,却也无计可施。若因为自己无计可施,造成藏龙凹千百年来的圣迹被打扰以致破坏,那自己可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哪怕是死了,也无颜以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无奈之下,他只得打扰这几位活了一百七八十年、犹如活化石一般的老祖宗们。

    时间如同停滞了一般,整个祠堂里悄无声息。濮阳盛忠却没有一丝急躁的神色,而是极有耐心的等着。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当中而坐的最年迈的老者开口了,脸上没有一丝变化。那张嘴如同一扇已经几个世纪没有开启的沉重石门,被人使劲儿推开,却是缓缓地张开了。“都是些什么人?”就这简单的几个字,声音中却透着无尽的沧桑和枯老。

    “来者甚众,都是些修为不低之辈。令人担心的是,竟有不少魔教人马现身。看样子,他们是有所图!”濮阳盛忠面有忧色,看着老者回道。

    似乎被某些话刺激到了,三位老者竟都睁开了眼,六只眼睛闪出的劲光竟让站立的众人有些惊愕。良久,中间老者仰下了头,叹了口气,又似乎苍老了数十年,声音都有些干瘪了,“这一天还是到了!到了!”

    左边的一位稍胖些的老者,对着中间老者说道:“大哥,看来,是要请他们了!”

    右边的老者也开了口,只是那语气像是了却了一番心事,却比其余二位老者听着更沉重些,“若是这次圣物劫数难逃,落入他手,咱们可就愧对这墙上的列祖列宗了!”

    濮阳盛忠听着有些迷糊,不知三位老祖宗在说着什么,只是隐约猜到了些边边角角,仍是等着老祖宗吩咐。

    “盛忠,你过来!”当中老者望向濮阳盛忠,动了动嘴唇。

    濮阳盛忠屈身靠了上前,停在了老祖宗嘴边,听着他说的话,脸上的表情震惊无比,变化万千,良久,才退身而出。

    “大哥,老祖宗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跟在濮阳盛忠身后的二弟濮阳镇山问道。

    “告诉了我一个咱们濮阳一族代代相传的秘密。”濮阳盛忠回过身,看着祠堂那扇厚重的大门缓缓地关上了,脸色轻松了许多,转头吩咐,“镇山,通知下去,从今天起,二十岁以上的族内子弟全部待命。明日起,分成三组,围着藏龙凹开始巡山,不准放任何人进山。如遇到袭击,尽量阻拦,并想办法示警。另外两组人马会立刻前去相助。”

    “就凭咱们,能抵抗得了吗?”濮阳镇山已大致知悉了那些人的来历,不无担忧地问道。

    濮阳盛忠像是有了些底气,竟笑了笑,道:“放心吧,咱们不是孤军奋战,援兵已经在路上了,就快到了。”

    “援兵?”濮阳镇山一脸疑惑之色,“大哥你报警了?”

    濮阳盛忠摇了摇头,才叹道:“一群跟咱们有着莫大关系的人,都是些很有修为的正道人士,但是,咱们还是要做好他们不能及时出现的准备。”说到这儿,脸色有些暗淡无光,只因此刻心中浮现出一幅不忍看到的图景。

    翌日,是夜,夜幕再度降临。这时藏龙凹的山脚下却游动着一对对手拿灯具的人马,沿着山脚来回巡视着。突然,走在队伍后面的一个队员冲对面的山脚大叫起来,手中的灯具立刻照了过去,“什么人?快点儿出来!”

    前面的队员一听,立刻全部将灯具照了过去。在强光的照射下,众人隐约看到了树丛里斑斓的人影,立刻便围了上去。同时,其中一人对着手中的对讲机讲了起来,却听到那边也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一看许多人围了上来,原来躲在树丛里的人立刻便往山上跑,却怎料,只听到‘呲呲呲’的声音从身前几米传来,接着,便是浓烟滚滚,呛鼻熏眼,顿时泪流不止,咳嗽不停。不一会儿,山上的黑衣人全都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山,来到了山路上。

    稍作停歇,不待巡山人马靠近,从山上跑下的人马便与他们混战在了一起。起初,两帮人马战至势均力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还是巡山人马渐渐不支,被打倒在地,昏迷过去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又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已只剩下几个人还纠缠在一起。却在这时,站在外围看热闹的黑衣人只觉得脑子一嗡,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待被其余的人发现,已然没了几个站着的同伙。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只看到两道飘逸柔美的身影一闪而过。还不及出手,人便倒在了地上。

    打斗间,几个还能战斗的寻山人突然觉得世界清静了许多。反应过来,竟看见两个女子站在跟前。寻山人还不及出声询问,便听到远处跑过来一对人马,顿时欣喜不已,知道救兵到了。

    果然,是濮阳盛忠处理好另外几处险情,亲自带队前来支援。奔至跟前,看见了两个女子,濮阳盛忠嘱咐其余族内子弟救治受伤的人员,稍稍问过刚才那几名子弟,便来至她们跟前,抱了抱拳,感激道,“多谢二位侠女出手相救,不知二位是何身份?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此二女便是轩辕巧与皇甫怡。轩辕巧上前一小步,也问道:“不知您可否认识濮阳盛忠前辈?”

    濮阳盛忠微微一惊,开口道:“在下便是濮阳一族族长濮阳盛忠,你是?”

    轩辕巧拉过皇甫怡,介绍道:“濮阳前辈,我是轩辕族族长的孙女轩辕巧,这位是皇甫族族长的孙女皇甫怡。近一段时期,我们几族察觉到魔教大举出动,行动诡异,便派了我们二人先行跟踪。直至近日,接到族内消息,告知了一些隐秘,知道了与濮阳一族的关系。濮阳前辈,四大家族已经有大批人马快马赶来,应该就快到了。”

    一席话,听得濮阳盛忠心头大喜,笑道:“这就好,这就好。幸好今夜相安无事,二位随我返回村里歇息,待人马悉数到齐,再共商大计。”

    轩辕巧刚才的笑脸没了,神情严肃地说道:“濮阳前辈,已经来不及了,刚才击退的只是一些小罗罗,厉害的人物早已潜入山中。”

    濮阳盛忠大惊,身形都有些不稳。原以为部属周全,就算不能彻底击退,也可稍作延迟,没想到,如此轻易地便让他们潜入山中。

    轩辕巧目光如炬,即已知晓其中关系,便也不难看出濮阳盛忠的自责,出声宽慰道:“濮阳前辈不必自责,那些都是魔教之中修为甚高的人,想要潜入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眼下,不是沮丧的时候。此刻过后,我便要进入山中,追踪他们的下落。还要劳烦您派些人继续守在这儿,待援兵赶到,好有个接应。”

    当下也只有这样了,濮阳盛忠郑重地点点头,口中不无感激地说道:“多谢二位姑娘,恕濮阳一族失礼,不能陪二位前往。祖上传下祖训,濮阳一族永远不得进入山中。我代表濮阳一族,感谢二位!”

    一直没说话的皇甫怡见濮阳盛忠要行大礼,忙去搀扶,嘴里忙道:“前辈不可,我们年少识浅,怎受得前辈大礼。再说了,我们五族本是同根而出,只是各自使命不同罢了。眼下,正是五族相依的时候,前辈不必客气!”

    濮阳盛忠微微点头,对眼前的两位女子极为赞赏,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她们消失在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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