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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不信你摸摸

    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林晚晚紧皱的眉才松开,沉沉睡着。

    床前,陆重渊紧握着她无力的指尖,目光片刻不曾离开过她苍白的脸,“她怎么样了,喂了退烧药,为什么还不见效?”

    “这次发烧应该不只是着凉引起的,夫人说痛的部位,是侧脑室底部的海马体,也就是她之前受损失忆的部位,这次突发疾病,只怕是和记忆冲突有关系,陆先生知道,她出国这段时间受到过什么刺激吗?”医生问。

    “刺激?”陆重渊眉梢一紧。

    姜助理愣了愣,“我想起来了,先生,那天在游艇,夫人大哭了一场,差点哭晕过去,是不是那天想到了什么,我看夫人后来精神都不太好。”

    陆重渊记得她那天的状况。

    林晚晚在陆家受尽磨难,险些被投河溺死,都没哭的这么惨过。

    唯独那一天,哭肿了眼睛,四肢冰凉。

    “我让你去查游艇的主人,还没有查到吗?”

    “查过了,但只是当地的一个富商,和夫人素昧平生,没有任何关系,那天发生了什么,只怕要您亲自问夫人了。”

    陆重渊掖了掖被角,淡淡道:“继续去查,医生这里,配合治疗检查,最好能够让她快速恢复,不要伤到身体。”

    “好的,陆先生。”

    夜半,陆重渊在床前闭眼小憩,被林晚晚轻软的哭声吵醒。

    他睁了睁眸,倦意未散,托住林晚晚哭闹不止的脸颊,“怎么了?”

    林晚晚像做了噩梦,还没清醒过来,满脸都是打湿的泪痕,“妈妈,别走,为什么不要我,你带我一起走……”

    陆重渊察觉出异样,皱紧眉头,轻轻摇晃她的身体,“晚晚,醒一醒,你做噩梦了。”

    “爸爸,我想见你……”

    林晚晚没有醒,抽噎着平静了下来,脸埋在被子里,不安的睡着了。

    陆重渊抿着唇角,静静守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惊醒,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两分。

    他低下头,把她的手放进被子,发觉她细弱的手指紧紧扣着他,一点都不肯放开。

    他眼眸渐深。

    过了几天,林晚晚的病情有所好转。

    佣人端粥喂她,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接过粥碗说:“我自己来,我已经好多了。”

    床前正看文件的陆重渊,眼皮微抬,淡淡扫了她一眼,“躺下去。”

    林晚晚只好乖乖躺回床上,把粥交给佣人,一勺勺喂着喝。

    佣人下去后,林晚晚侧身看他,陆重渊浸在光里的神情有些看不清楚,深邃立体的五官自有一种清贵冷峻的气质。

    林晚晚嘴巴甜,讨好地说:“先生,你真好看。”

    “这句话你很早以前就说过,现在不管用,我不会让你出去。”陆重渊淡淡。

    林晚晚撇了下嘴,“我成天在房间里都要闷死了,我已经退烧了,头也不疼了,不信你摸摸。”

    她爬到陆重渊面前,抓起他的手,往额头上一放。

    温和微凉的手感,她得意地一扬眉,“你看,是不是降温了?”

    陆重渊手掌贴了一会儿,轻屈长指,点了点她光洁的眉心,“再休养几天。”

    林晚晚看这招不管用,悄悄把下巴放在他腿上,“那我想吃肉包子。”

    陆重渊看文件,没看她,也没有阻止她这个黏人的动作,“太油腻,只能吃素的。”

    “出也出不去,吃也吃不了,犯人也没这么难受,你一刀把我砍了得了。”她负气,用手扒下他的文件,脑袋睡在上面,故意发小脾气。

    陆重渊目光移向她,看不见底的眼睛,染了一丝清冷笑意,“让你出去也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大哭的那天早上,在游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晚晚心跳漏了一拍,抱住脚大叫,“哎呀,我的脚又开始痛了,一定是那天被烫的伤口还没好。”

    陆重渊漫不经心地说:“少装。都结疤了,疤都褪了。”

    林晚晚病了几天,还不知道这回事,低头看了一眼脚背,上面光洁无暇,一点疤痕都没留下,“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你身上哪处伤我不知道?”陆重渊见她想逃离,手一伸就把她捞回来,放在腿上,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之前喊疼的侧脑。

    “告诉我实话。”

    林晚晚在他怀里扑腾挣扎,都没有用,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良久,头顶传来他低沉的一声轻笑。

    陆重渊把她放回床上,掖好被子,起身拉开门,“那就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再来听。好好养着,要是被我发现你跑出去偷玩,是有惩罚的。”

    他眼底掠过一丝笑,稍纵即逝。

    林晚晚踢了一脚被子,冲着门挥舞拳头,“你这是关禁闭,我不服!”

    她生了半天闷气,最后无奈的塌回被子里。

    枕头下的手机,滴滴吵着。

    林晚晚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听,“喂?”

    “听说你已经回国了,怎么样,想好要不要进行这个交易了吗,我的时间有限,可不想因为你再耗下去。”季清欢阴冷的声音滑过扩音器,听的林晚晚大脑一阵阵发疼。

    她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脑袋,语气带着和平时不一样的烦躁,“你不觉得贸然打电话惊扰病人,是很失礼的事吗,我没打给你,就说明我还没打算和你交易,急的是你,而不是我吧?”

    季清欢愣了下,阴恻恻的磨了磨牙,“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好,我就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看看你还能拖到什么时候。”

    他想挂电话,那头已经啪的一声,果断的把电话给断了。

    季清欢气的脸色一变,手指狠狠捏成了拳头。

    林晚晚挂上电话,一把将手机扔出很远。

    房间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天鹅绒,手机没摔碎,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季清欢的声音她就很烦躁,总是容易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

    休养了几日,陆重渊总算开了尊口,同意了林晚晚屡屡上交的出门申请。

    林晚晚穿了身简便的休闲服,头上顶着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打车到了荣桂芳生前的房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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