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的目光，沈怀瑾转过身来，眉头轻蹙，以为她不喜欢，于是打算给灭了。
林小冉提醒他：“沈总这么浪费？”
沈怀瑾一愣，转头，那半截烟还在指间燃着。
旋即，狠吸了一口，凑过来，全吐在她脸上。
“呵呵。”
发出一声爽朗又慵懒的笑。
林小冉下意识闭上双眸，鼻间尽是他吐出来的烟味儿。周围烟雾还未散尽。
他欲拿开，却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拉过他的手，埋头也吸了一口。
沈怀瑾动作僵住，旋即大惊。
她向来不喜欢这个东西，以前他抽，她不敢说，但是眉头一直紧蹙着。
“你做什么？”
他问。
林小冉倒是心情很放松，语气淡然：“剩下的给我吧，他们不是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吗？”
她说：“我也想试试。”
说着，就夺过他手中剩下的烟，也坐起来，靠在床沿上，一口一口慢慢抽，也学着他刚刚的动作，冲着他吐出烟雾。
沈怀瑾一直盯着她抽到还剩下最后一口时，猛地伸手夺过她手中的烟，气呼呼灭了。
“女孩子抽什么烟？”
沈怀瑾想到上次她说过那一段难熬的时间，抑郁，带孩子，还......
一想到她抽烟的场景，他心里就泛酸，难受不已。
“怎么不能抽？”林小冉看着他带着火的样子，却没有避开，实打实地说：“难道烟不能解决烦恼？”
沈怀瑾：“……”
有点不敢问，害怕是因为自己。如果是自己让她难过，他提起是不是更让她觉得心堵？
他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他不能冲动。
林小冉却不见他说话了，扬唇扯出一抹笑，问：“不问问之前我抽烟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沈怀瑾被她问得心中一痛。
“那我跟你说……”
话音未落，她被他猛地扯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像是一松开，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要消失不见了一样。
“小冉。”沈怀瑾沉默了一瞬，转头，嘴唇一直贴在她额头上不松：“我们戒掉好不好？不抽了，我们戒掉好不好？”
“不抽？”他不算是烟鬼，但是烟瘾还算大，虽然跟他住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很少在她面前抽，但会一个人躲在书房、阳台上去抽。
有时候进了书房，都能看见烟灰缸中装满了烟头。
“是，不抽。”
“呵，沈怀瑾，你这话骗骗三岁小孩可以，我多大了？”
沈怀瑾身子一顿，旋即埋头看她巴掌大的小脸：“不管你多大，在我心里都是小孩。”
他说：“那我就用一辈子做给你看。我们一起戒掉，好吗？”
林小冉心中一沉，但也有些想笑。本来她现在就不抽了，刚刚不过是一时兴起，这样的打赌，对她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难做的事儿。
于是她大大方方说：“好呀，那我们要是违反了，赌约呢？”
“嗯……”
沈怀瑾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斜笑：“要是我输了，就罚我一辈子在你身边伺候你。要是你输了，就罚你陪着我一辈子。”
林小冉：“……”
“去！”
林小冉是真的被他打败了，他倒是说得出来，这样子的赌约输与赢又有什么关系？
“那……”沈怀瑾长长拉了一口气，然后把她再一次拉躺在胸膛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说：“我们小冉来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样可以吗？”
“可以吗？”林小冉心中一动。
“可以。”
林小冉想说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她想说“那你能配合我做一个检查吗”？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跟着口水一块儿咽下去了。
“好。”她说：“那我暂时记者，到时候想到了再告诉你，总之，换成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随便条件都可以。”
“好。”
“就这么定了，不能反悔。”
他忍不住轻声笑了，她很少这样跟自己谈条件，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不会反悔。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不是让我再也硬不起就行。”只要不是要离开我就好。
林小冉闻声，缓了缓，脸上很快就开始发烫，推他：“沈怀瑾，你混蛋！”
不知道这男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别动，哎，痛，我伤口疼。”
“你……”
怒气还梗在喉咙，但他这么说，她只好停下来了。沈怀瑾看她那一副委屈又只能听话的样子，简直忍不住了。埋头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哎，沈怀瑾，你别，别……”
“再来。”
“可是刚刚不是……”
“我是饭量这么小的人吗？”
“……”
林小冉再没机会挣脱，直至半夜，烟火气才灭了。
沈怀瑾抱着怀中的人，心中满足无比。
……
林小冉问过沈怀瑾，说周五有时间，于是将去医院的时间，约在了周五。
周一下午，她下了班，沈怀瑾有事情要忙，说让叶琛来接她回家。
她当时拒绝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别耽误你们的事儿。”
“好。”
沈怀瑾也答得干脆。
林小冉从公司出来，打车径直去了商场。只是回来一个多月，她一直都没有回过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林晓峰跟林母。
“妈，妈妈妈！”林晓峰错身的时候，余光看见对面的一个人，立马站住，叫林母。
“干什么？叽叽喳喳的？”
“妈，你猜我看见谁了？！”
“总之不是你女朋友。”
“我看见我姐了，我姐！”林晓峰大声嚷嚷。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见我姐了，哎呀妈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快点去找她。”
“你是不是在说梦话？”
“真的没骗你，走吧，一会儿你就相信了！”
此时，林小冉正在一家店里挑选衣服，说给沈怀瑾挑，那天她不小心地给他一件西装外套弄脏了，想买一件新的给他。
“姐！真的是你！”
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那声音太熟悉，曾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她的手就僵在衣服上了，抬头，林晓峰跟林母就站在她面前不足三米的地方。
她的心跳一下子就停滞了，眼睛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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