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墨寒还是林小冉给的？
他不清楚，只不过心中大概有个底了，仰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些零食了，纸张放好后，一包饼干全给吃完了。
盯着暗沉的光线，他缓缓闭上了双眸。
小冉，等我出去找你。
......
办公室中，祁言刚处理好一些事情，但心中仍然是有些暴躁的。
正如此时，小五刚进来，就看见他将桌上的文件全给丢过来了。
“老大......”
小五匆忙弯腰去捡。
“她还是不肯低头吗？还关在房间中？”
“是的。”小五知道他问的是林小冉，点头应了一声。
“艹！”
祁言怒骂一句，退开椅子，站起来，手在椅子上狠狠打了一下，发出闷响。
小五心中也跟着抖了一下。
祁言单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扶额，看着窗外。
“老大，我们......”小五把东西放在他桌上，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说实话，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纠结过。
但关于林小冉，他也不敢胡乱开口，毕竟之前尝试过好几次，都被祁言怼回来了。
谁知道他竟然会对林小冉动真感情？
“我们眼下最应该关注的事情，是这一次买卖。老大，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大，我们现在不能被其他情绪左右自己的心态，一切等到这件事儿后，你想要什么得不到？”
像林小冉那样的人，强制性带走就是了，何必费心思去想？
再说了，这世上女人这么多，她还是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利用就对了。
“什么情绪能左右我？！”
“......是。”
你没被左右？会在这个忙得要死的时候，还想着那个女人？
祁言却猛然回头，一双鹰一样的双眸，紧紧凝视着他。
小五瞬间心里一块儿石头落下，发出咯噔声响。
难道又说错了？顺着说也错？逆着说也错？
看得他后背发凉，良久，才终于收回视线。
“联系他们，最后开一次会，做好防控部署，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是。”
小五这才找回一些理智，立马去办。
半小时后，某个隐蔽的公寓中，之前那一堆人又聚集在一起，祁言放下林小冉的事情，专心投入到部署中。
制定出两套方案，一套声东击西，先来一个假的，引开警方注意力。
另外就是实打实的，在关键时候，不排除动手。
会议一直延续到凌晨，等他回家，已是两点多。别墅中安静无比，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几乎是他车子的灯光刚照进来，林小冉就醒了，没开灯，就着外面的灯光，小心翼翼走到门边去，竖起耳朵听。
听到那脚步声，从楼下一步步逼近，再一次在她门口停留。
半晌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林小冉松了一口气。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就逼近十二号，到了十一号。
这天，林小冉依然还是被禁止在家中。
祁言更是忙上加忙。
保姆对她也是看守很严，就像是看一个犯人一样，外面的院门紧闭着，甚至开了防盗系统，只有她经过那边，就会有警报声响起。
林小冉想来想去，觉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她只是给小李打电话。问项链的事情。
“喂，我是林小冉。”
“总监，你换号码了？”
“嗯，这是家里的号码，对了，你帮我修理好了吗？”
“我正打算联系你。”小李看了一眼已经包装好的墨色盒子，轻轻在上方蹭了一下，说：“好了，早就已经弄好了。”
她加班加点给做出来的。
“太好了，太谢谢你了。”林小冉说：“那个......小李，能不能麻烦你，你请一个人，把东西给我送过来，我给你一个地址，哦，对了，你让快递送过来都行。”
她不想连累小李，只好出此下策。
“总监，何必要请快递，我现在不算太忙，我给你送过来也行呀，你把地址发......”
“我知道，小李，你的好意我先心领了，但......就用快递吧，货到付款，谢了。”
“那......好吧。”
“谢谢。”
“好。”
电话挂断，林小冉就给那边发了一个地址。
那边小李看了一眼，勾唇笑了。
一会儿亲自送过去，给她一个惊喜。
......
林小冉盼着的事情，就是等着快递快一点送过来，不知道明天会在哪里。
只有拿到了，才安心。
“小姐，我给你做点水果沙拉吧？”
“......嗯。”
保姆说什么，她也不拒绝，也不答应。
胡乱吃着保姆刚做好的沙拉，就听到外面门铃响了。
她立马站起来，说：“我去我去。”
保姆也跟上去了。
可谁知道，外面站着的，竟是小李。
“小李......”
“总监，我亲自给你送过来了，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可以的，我再给你改改。”
林小冉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保姆，见她没说什么，连忙埋头把东西接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李，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多说什么，但我不会害你，你快点离开这里，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下次找个时间，我亲自感谢你。”
小李：“......”
看她神色有点不太正常，小李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保姆，问：“总监，你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吗？要不要跟我说说，我有没有可以帮助你的？”
林小冉从未觉得这个女生这么傻过，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不走。
“没有，真的没有，我自己可以解决，真的是有点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啊，先回去。”
“总监......”
“嗯，还真是师徒感情至深。”
可不知何时，外面不远的地方停下一辆车，祁言的声音率先冒出来，旋即，一双大长腿就这么暴露在明处。
推门下车，走过来。
“这位小李是吧？你为何来到我的地盘？送了什么东西，嗯？”
那声音中藏着狠劲儿，刺激得林小冉身子一颤。
“我都说了现在没时间跟你讨论，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林小冉冲着小李说了一句，用手推她：“快回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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