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当众施针,毫不在乎自己的针法,一边为人解毒,一边细心的说着下针方法,注意事。
郎中们一次他们不明白,就教两次。
两次不明白三次……
直到第十个侍卫的毒血,顺着银针拔下的伤口流出身体。
李郎中才记住了所有的穴位和施针的手法。
“王妃老朽都记下了,可否让老朽一试?”
看着李郎中亮晶晶的眼神,在看看已经开始泛白的天色。
林晓疲惫的直了直腰,笑着说道。
“好,下一个您来施针,我在边上看着。”
李郎中闻言,立刻取出自己带过来的银针,消毒……
士兵看到施针的人换了,也没有任何不悦。
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士兵,哪儿能那么幸运,个个都被王妃医治。
再说这么多人得病,光靠王妃一个人施针,那儿救治过来这么多人。
士兵爽快的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消瘦而结实的身体。
对着李郎中说道。
“多谢李郎中了,请放心的施针。”
“好。”
李郎中拿出银针,看着林晓一眼,林晓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按照林晓教的方法,李郎中找到了第一个穴道,然后精准的扎了下去……
林晓看着李郎中认真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穴道找的不是很精准的时候,林晓及时指出。
当他手法错了的时候,林晓也及时纠正……
按照收针的先后顺序,把银针收了,马郎中的额头已经大汗淋漓。
看得出这次施针他是有多么的紧张。
马郎中抬起眼,怯生生的看着林晓。
那小心的表情就跟前世,调皮捣蛋的学生,做错事后,被老师抓了个现行时的表情几乎一致。
“不错继续!”
林晓给了一个很好的评价,马郎中这才吐了一口浊气,放下心来。
就这样,马郎中终于在给第三个士兵施针后,找到了感觉,没有在犯错。
马郎中的动作越来越标准,穴位找的越来越精准。
林晓又看着他治疗了几个士兵,这才放心让他独自施针。
其他人看马郎中成功了,都有些跃跃欲试。
林晓刚要去看另一个人施针,一抬头就看到潇揽月提着食盒走了过来。
“先吃饭。”
看到齐王来送饭,自然没有人敢过来打扰。
他们都围在马郎中的周围,继续认真的看马郎中施针,希望自己可以把马郎中的动作,下针的每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林晓走到潇揽月的身边,看到潇揽月黑着的一双熊猫眼,就知道他也是一夜没睡。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让下人送来就行。”
潇揽月看着林晓大大的黑眼圈,有些心疼,自从她嫁给自己,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不是受伤,就是受委屈……
“这是军营的,你先将就着吃点儿。”
“嗯。”
林晓也是饿了,被潇揽月拉着往旁边一个刚扎好的营帐走去。
林晓的小手被抓住,脸上一热毕竟这里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她想抽会自己的手,却发现她的手被潇揽月抓的更紧了。
还在排队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就连认真看马郎中施针的郎中们,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谁能想到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齐王,会有如此体贴的一面。
守正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足以颠倒了他对齐王的认知。
先是连夜派来自己的王妃,为士兵看病。
然后是自己跟过来帮忙,不但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还照顾中毒的士兵。
现在又亲自拿着食盒,去找王妃吃饭。
这么平易近人的齐王,真的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战神王爷吗?
士兵们有秩序的打着饭,郎中们的饭菜也让士兵送过去了。
他们一门心思都在针法上,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快把针法学到手,学到手了那可就是自己的本事了。
林晓正在洗手,突然嗅到空气中有一股不好的味道。
那味道混合着饭香,让林晓一时分辨不出味道的来源。
她快速的把手洗净,然后,就在营帐里边走边闻。
潇揽月注意到林晓的小鼻子不停地动着,就跟小狗一样,左闻闻右嗅嗅的。
觉得好笑,一抬头就看到林晓满脸凝重。
“有什么不对?”
林晓已经走到距离饭桌几步的地方,她没有理会潇揽月,一把拿起桌上的清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潇揽月见林晓如此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看林晓手中的粥碗,脸色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林晓越闻越觉得粥的味道不对,伸出一跟手指沾了点汤水放进嘴里。
“呸!这粥有毒,跟士兵所中的是同一种毒……”
林晓吐了一口,看着潇揽月继续问道。
“这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伙房。”
“什么?……”
林晓瞪大了眼睛,拔腿就往外跑。
是她疏忽了,竟然忘了先检查毒原,要是刚治好的士兵再中毒,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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