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揽月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时夜,时夜立刻会意走了出去。
林晓没有去管这些,再问清无垢服药的时间后,拿出银针对着无垢扎了起来。
很快时夜就提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面色难看的禀报道。
“王爷属下赶到的时候晚了一步,那名丫鬟已经畏罪自尽了,这些东西是在她房中搜到的。”
林晓还在给无垢针灸,马郎中也在旁边认真的看着。
房间里只有潇揽月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谁让他不懂医术的。
就连玛瑙也都凑了过去,认真的看林晓下针。
看看时夜手中的小包袱,潇揽月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道。
“先放到那里吧,等王妃忙完了再过来查看。”
时夜只能,把东西一件件放在桌子上。
潇揽月这才看到有两个小瓷瓶,和两张包过什么的东西的黄纸。
“可搜出什么贵重物件?”
“没有,房间里别说贵重物件儿了,就连铜板属下都没找到。”
说到这里,时夜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木刻的发簪。
“主子,这是那丫鬟死时紧紧抓在手上的。”
端药的丫鬟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
无人看到她低垂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毒的笑容。
潇揽月看了那个发簪一眼,“去查查死去的丫鬟还有什么亲人。”
“是,属下这就把福伯叫来?”
时夜应了一声,这里毕竟不是王府,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有些事情,还是交给管家去做比较好。
“嗯。”
听到潇揽月的回应,时夜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林晓收起最后一根针,接过玛瑙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潇揽月心疼的看着林晓,他们大婚已经一年多了,两人的感情越发好了。
林晓接过潇揽月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水,看着桌上的东西说道。
“这些都是从那丫鬟的房中搜出来的?”
“嗯,可惜时夜去晚了,那人已经自尽了。”
“哦?”
林晓疑惑的出了声,她总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潇揽月没有出声,就那么看着,林晓将那些东西检查了一遍。
放下手里的瓷瓶,林晓又拿起另一个瓷瓶,打开瓶塞,小心的将里面的定西到了出来。
她很快分辨出,这两个瓷瓶里装的,是同一种粉末。
这粉末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是用夏日里采的花,晒干后磨成粉形成的。
她把药瓶推到马郎中的面前,让马郎中再检查一遍。
自己则是拿起桌上的两张有折痕的黄纸,那黄纸上有不少颗粒。
林晓很轻易就分辨出,这是一种让受伤之人高烧不止的药物。
马郎中拿过林晓手中的纸,一看也知道了这里曾经装了什么东西。
“王妃这纸上有辛辣之物的碎屑……”
马郎中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林晓比他的医术更高超。
福伯跟着时夜进屋,就看到丫鬟跪在地上,还有地上打翻的药碗……
“王爷,这是……”
潇揽月看了时夜一眼,时夜赶紧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福伯。
福伯听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袖子擦了一把,大冬天里吓出的冷汗说道。
“王爷,这个小菊是府里的家生奴婢,她父亲前年得怪病去了,现在就她和她娘过,她娘的身体不怎么好,老奴做主把她派到庄子上去了。”
潇揽月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发簪问道。
“你可认识此物?”
福伯接过发簪看了又看,眼中的惊讶看在了众人的眼里。
“回王爷,这是小菊送给她娘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是她送给她娘了?”
“回王爷,这根木簪是小菊得到的,第一个月的历银买的,她娘见人就说小菊孝顺,所以老奴才记得。”
“嗯,她娘得了什么病?”
“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做事丢三落四的,老是办错事儿。”
看看桌上那跟发簪,林晓觉的一个孝顺的姑娘,不可能那么狠毒。
看来此事不简单呀!
林晓这么想着,眼神飘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名丫鬟。
那丫鬟嘴角还没收起的弧度,被林晓看了个正着。
“揽月……”林晓叫了潇揽月一声,递给他一个眼神说道。
“你就看在,这个小菊还算孝顺的份上,就让此事这么过去吧。”
潇揽月自然明白林晓的意思,他配合的点点头。
“既然爱妃都开口了,此事就揭过去吧。”
林晓这才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还不赶快把这里收拾了。”
“是,奴婢小兰,多谢王爷、王妃,奴婢这就收拾。”
小兰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
潇揽月和林晓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眼神。
小菊出来客院,小心的左右看了一眼,再确认周围没有人后。
这才吐出了一口拙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缓了一会儿后,她才迈着步子往厨房走去。
小兰前脚离开,一个黑影就从旁边的大树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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