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太妃的手使劲攥紧，半天才压下一切，淡淡道：“你会不会怪母妃不是皇后，没能让你成为嫡子，让你跟那个位置无缘，而你又心比天高，不过也的确有别人没有的本事。”
凤亦昭微微一笑，“母妃，这里没有任何人，您不用拐弯抹角，有话您就直说。”
肖太妃的脸微微一变，似乎有点不相信凤亦昭说这样的话，半天冷哼一声，“母妃虽然没让你有皇帝的命，但是最起码让你衣食无忧，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你看看你做的事情，为了一个女人，你落到现在的下场，你值得吗？”
凤亦昭薄唇一勾，似乎很满意肖太妃这个态度，半天才低声道：“母妃，之前儿臣也认为您一点的野心没有，甚至说，很多事情不想让您知道，只想让您安心，一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情。”
肖太妃的脸色一变，半天才慢慢开口，“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发生什么事？跟母妃有什么关系？”
凤亦昭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半响才低声道：“母妃，你还记得王叔中毒之事吗？”
明明心头似乎是怀疑了，但还是让肖太妃的眸子缩了缩。
“什么中毒？你王叔不是好好的吗？中什么毒？”
凤亦昭的明眸对上肖太妃的眼睛。
肖太妃被凤亦昭看的有些发毛，终是恼羞成怒，“你有话就说，昭儿，你何时如此的尖锐，本宫是你的母妃，只是问小九的事情。”
凤亦昭懒洋洋地道：“您如果不是我的母妃，我会这样跟您说话，早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凤亦昭，你到底什么意思？”肖太妃恼怒道。
“母妃，您别说上次王叔下毒不是您做的？别说您不知情。”
“啪”凤亦昭的脸上挨了肖太妃一记耳光，他顶了顶自己的脸颊，“母妃息怒，您让儿子把话说完。”
肖太妃一句话不说，只是瞪着凤亦昭。
凤亦昭似乎没了感觉一样，自顾自道：“这个皇宫能让王叔中招的人只有皇祖母，王叔只有在皇祖母的长安殿没有一丝的防备，而您跟皇祖母的关系最好，她这辈子跟先皇后不亲，只跟您这个肖贵妃亲，所以说，您在长安殿下毒，王叔才会中毒。”
“王叔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就是皇祖母，所以，他哪怕在长安殿中了毒，他也不会告诉皇祖母，只有自己去查，但是，您做的天衣无缝，连王叔这些日子都没能查到您的身上。”
“凤亦昭，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肖太妃冷着眸子道。
“母妃，儿子其实并不是专门去查此事，而是这件事就是您要儿子回答的小九。”凤亦昭说完，把眸子默默看向肖太妃。
肖太妃的脸色变的惨白，手指指着凤亦昭，“你，你竟然怀疑你的母妃，你是本宫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本宫疯了才会去害你。”
凤亦昭却笑了，他慢悠悠地道：“母妃，儿臣就提了一个小九，您就说害儿臣，儿臣并没有说什么对吧！是小九要害儿臣吗？”
知道自己的儿子聪慧，但是他把聪慧用在自己的身上，她就不舒服。
“昭儿，你是母妃唯一的儿子，你这次出事，是母妃拼尽全力求的太皇太后才能让你赦免，你怎么能怀疑你母妃，寒你母妃的心。”
凤亦昭的脸变得异常的严肃，“儿臣也一直想不明白，母妃为何让小九派人截杀儿臣，儿臣死了，对您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你，你究竟在胡说什么？小九是你的弟弟，他也不会害你，倒是你怎么能那么对他。”
凤亦昭的又笑了，她就这样看着肖太妃，低声道：“母妃，儿臣从小跟小九就亲，而您更是把他当成了亲生儿子，小的时候，儿臣还嫉妒过，长大了，无所谓了，但是我们两兄弟的感情是真的好吧！上次，儿臣跟颜儿掉下悬崖，幕后黑手就是小九，儿臣一直不明白，小九为何要害儿臣，最后儿臣发现，他是受您的指使，母妃，这究竟是为什么？”
肖太妃的手又举起来了，凤亦昭依旧没有动，半天，肖太妃的手放下，嘴角微微抖了一下，却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儿臣真的想不明白，您一介女流，从来都是无欲无求，更是一直不让儿臣有作为，您今晚可以给儿臣解惑吗？”
肖太妃看了凤亦昭一眼，半天才淡淡开口，“你母妃我从来没想过害你，只是母妃亏欠澜儿，因为他是你的亲弟弟，母妃想让你们的关系更好一点，想让你能帮衬他，却没想到事情的演变会是那样。”
凤亦昭一直不敢相信这些事情真的是肖太妃做的，哪怕肖太妃这样说了，他还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母妃特意说自己个凤亦澜是亲兄弟，难道说，他也是母妃生的，才说亏欠吗？
“母妃，您把所有的事情跟儿臣说，儿臣才能看看一旦凤冥知道是您毒害的他，您可能就危险了。”
肖太妃似乎是不爱听了，“凤冥知道了又怎样？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不也是没事吗？”
凤亦昭轻轻闭上了眼睛，他一直以为她的母妃没什么野心，只想过安稳日子，但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母妃，这能一样吗？王叔就算想杀儿臣，儿臣不管怎么样跟他一个姓，您呢？您要杀王叔，王叔会善罢甘休，而且王叔跟儿臣之间还有个皇上，暂时我们三个人要保持平衡，谁打破了这个平衡，谁都被动，所以说，王叔现在不能动手杀儿臣，但是您就不一定了，您可不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儿臣，儿臣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您是想让小九成事吗？”
“而且儿臣就稍微动了一下小九，您就迫不及待地将儿臣弄过来，母妃，儿臣也是您的儿子，您就想看着儿臣死。”
肖太妃怒道：“凤亦昭，本宫都说了不会害你，这里面有隐情。”
“那么母妃现在可以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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